第28章(第4/5頁)

這兩個名字乍一聽,聞槳和許南知都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等再看到人,想起來了。

是她兩以前的墻頭。

讀書那會,聞槳喜歡宋臨,許南知喜歡季淮安,兩人曾經一度因為投票打榜的事情瀕臨絕交的邊緣。

現在年紀大了,再回看這些,免不了覺得幼稚。

又過了會。

池淵和幾個投資商講完話,又在前排停留了瞬,等到影廳內燈光暗下來,才摸黑坐到聞槳身邊的空位。

電影開始前按照慣例先放了導演和演員的采訪,大屏幕光影晃動。

池淵偏頭看了眼聞槳。

她坐姿挺正,後背不沾椅背,視線正視前方,看得認真又投入。

可——

電影分明還沒開始。

也不知道她什麽看得這麽入迷。

池淵低笑了下,恰好采訪播放結束,到了進入正片前的幾秒安靜,笑聲雖然輕,但聞槳離得近,聽得清楚。

她扭頭,稍有不解,“笑什麽?”

池淵向她靠近,帶來一陣輕淡的木質香調,“又不是什麽正式的場合,你難道打算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坐下去?”

“……”

聞槳這是職業習慣,平常在院內開會,各領導階層都正襟危坐,聽個講座還有人抓你儀態問題。

時間久了,難免成習慣。

池淵笑著吐槽:“像個小學生一樣。”

他這話說得就太欠打了,聞槳不由得開始懷念剛認識時還有些拘謹的彼此,顧慮著場合,硬聲說:“我最近脖子疼,這樣坐著舒服。”

池淵拖長尾音啊了聲,輕笑,“那還真是要多注意了,不要年紀輕輕就得了頸椎病。”

“……”

有病。

聞槳懶得跟他爭辯,收回視線看著屏幕。

一場電影兩個半小時,果真是懸疑驚悚家庭倫理復仇權謀應有盡有,聞槳也硬是保持著姿勢坐了下來。

等到結束,整個後背都僵硬了,稍微動一下酸酸漲漲地疼。

許南知回完消息,見她姿勢古怪,眉梢一揚,“這椅背上是長刺了嗎?一個電影看下來我就沒見你挨過它。”

聞槳是有苦難說,抻了抻胳膊,決定不說話。

在散場前還有個演員采訪,這時候就是中間兩排觀眾的天下,扛著□□短炮的記者跟雨後春筍般一個接一個冒聲。

後幾排的觀眾還不能退場。

許南知起身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了趟洗手間。

池淵看了手機上的消息,偏頭和聞槳說話,“唐越珩說等會還有個飯局,問你去不去。”

聞槳一愣,“他們劇組吃飯,我去幹嗎?”

“不止是劇組的人。”池淵笑,“這裏的一部分觀眾、影評人、記者還有前排的那些,都會去。”

“還是不去了吧。”聞槳揉了下脖頸,“都是不認識的,坐在一起吃飯太尷尬了。”

池淵點點頭,“行。”

過了會,他又問,“你們今天開車了嗎?”

聞槳嗯了聲,“上午去國貿那邊逛了一圈,買了點東西,不開車不方便。”

“也是。”

聞槳放下手,想起什麽,隨口問,“對了,你昨天說顧音知道自己的新戲被許家人攔了之後,試圖自殺了?”

顧音是謝路出軌的那個女生,建大隔壁電影學院表演系的學生,今年正好大四,出事之前已經談好了畢業戲。

“也就說說而已。”池淵余光瞥見許南知的身影,面不改色地收了話茬,“晚上飯局真不去?你不是喜歡宋臨嗎?”

“什麽喜歡宋臨,我問你正經事——”聞槳坐在裏面,沒注意到許南知,正納悶他亂七八糟說什麽,擡頭一看許南知,噎了下,“是啊,是喜歡宋——”

“誒?”她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宋臨?”

池淵擡手抵著額角,勾唇,“上次在你的家的書架上看到他的簽名照了。”

聞槳嘟囔了聲,“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了。”

說話間,許南知從兩人面前穿過,回到自個位上,冷不丁問了聲,“他去過你家?”

“……”聞槳試圖解釋,“就之前——”

許南知:“我就問問,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又不是你對象,沒必要。”

聞槳:“……”

一旁的池淵靠著椅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停不下來。

十多分鐘後,采訪結束,影廳內的人員開始散場,前排的演員和導演都從左邊的出口離場,剩下的全都從右側。

聞槳和許南知不準備去飯局,打算去附近的萬達吃個晚飯,就順道回家了。

臨走前,聞槳給跟著演員一起離場的池淵發了條微信,告訴他,自己先回去了。

池淵隔了三四分鐘給她回了消息。

——在門口等我一下。

聞槳腳步停了瞬,許南知回頭看她,“怎麽了?”

“池淵讓我等他。”

“那你在這裏等,我去停車場取車,你結束了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