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人沒找到,在茅草屋不遠處的草地上看到了朝霧的鞋。

撿起草葉間的那只鞋,樓驍心裏的預感越來越不好,心想自己是不是大意了什麽。拿著鞋站在原地想了一會,眉心蹙出個極大的疙瘩,急忙又往山下去。

沒別的人知道這山裏有個茅草屋,他一直是官府的通緝要犯,跑江湖用的名號是“鬼簫”,不用真名也從不露臉,住處更是極其隱蔽。

知道這個茅草屋的人,只有柳瑟。

***

另一處山頭,起落一處山寨。

朝霧縮在一間房的角落裏,頭上的發髻早已散落,手腳被綁了麻繩,嘴裏也塞著麻布,模樣十分狼狽。

這會兒天色已經擦黑,屋裏光線昏暗。

朝霧現在知道,綁了她的是兩個山匪,綁她回來,是孝敬他們當家的的。

他們口中的當家的還沒回來,說是要到晚上才能回來,所以便以現在這種方式把她綁著扔在屋裏。給當家的綁的壓寨夫人,別人自然不敢動。

房間裏又安靜了半個時辰,朝霧也就這麽又呆了半個時辰。心掉在冰窟窿裏,不知道暗暗念了多少遍樓驍的名字。她怕得要命,卻強忍著不哭不鬧,保存體力。

兩扇門板從外面被推開,屋裏光線亮了點,朝霧本能地繼續往角落裏縮。

進屋的是個婆子,端了一碗飯進來,到朝霧面前蹲下,與她說話:“吃點東西吧,別餓壞了自己。當家的快回來了,你也別想別的了,跑不掉的。”

說完話把朝霧嘴裏的麻布摘了,婆子以為朝霧會哭會叫,哪知她卻沒有。她想這丫頭倒是識相,往她嘴邊送過飯去,“吃吧吃吧,吃飽了把我們當家的伺候好了,虧待不了你。”

朝霧沒有胃口,卻還是張嘴吃了一口。嚼碎了咽下去,她看著給她喂飯的婆子問:“我從未出過門,你們怎麽會找到山裏,抓我過來?”

婆子可不知道這些,只管喂飯。

朝霧沒問出什麽,識相地不作不鬧,吃飽了充盈體力。

吃完飯不多久天就黑透了,這些山匪口中的當家的自然也回了山上。朝霧縮在房間裏聽著外面鬧鬧嚷嚷的聲音,聽出來他們大約是在喝酒吃肉。

鬧了小半個時辰,又有人推門進來。

此時進來的便是個身高馬大的男人了,手裏還拎著一盞燈。

此人穿皮披裘,渾身匪氣極重,又帶著濃重的酒氣,臉邊有一道駭人的刀疤,應是那些人口裏的當家的沒錯了。

他到朝霧面前蹲下,提燈照她的臉,擡手粗魯地捏上她的臉,左右看看,兇悍帶疤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開口道:“確實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

朝霧嘴裏被塞了布說不出話,眼底全是害怕。

再看著這男人起身放下手裏的油燈開始脫衣服,已經慌得眼神忽閃要哭出來了。

偏她還努力忍著眼淚,目光留意到男人脫下來的衣服裏有把短腰刀。

男人脫了外面幾件厚衣後又蹲下來,抄手抱起朝霧就往床上去。他剛進來見著朝霧的模樣就等不及了,想趕緊把滋味嘗了。

朝霧含著麻布嗚聲。

男人想著這布也礙事,堵著嘴聽不得叫必然不夠盡興。於是把朝霧放到床上,一把扯了她嘴裏的布,與她說:“聽話一點,我讓你快活些。”

朝霧忍著慌亂,出聲道:“放開我吧。”

男人匪氣滿滿地笑一聲,臉上刀疤猙獰,“放開你也跑不掉。”

朝霧披頭散發,模樣楚楚可憐,眼底的驚和怕都是真的,嘴上卻賣乖般地說:“我不跑的,你放開我,我伺候你,更得趣些。”

在外頭就聽來喂飯的婆子說了,這姑娘是個識相的人。

現在瞧著,果然不錯。

男人當然不覺得朝霧這柔弱得一捏就碎的樣子能給他帶來什麽威脅,他被朝霧這副模樣挑得興致極高,心想得這樣的人伺候,不枉此生了。

這便伸手去解她手腕和腳腕上的繩子,結果繩子剛解開,忽聽得外頭傳來打打殺殺的聲音。

朝霧擡頭看他,轉移他的注意力:“打架了麽?”

聽著聲音好像是,但這大晚上的也不能是外人來,想著肯定是自家兄弟胡鬧,男人也便沒出去管。他心思眼下都在朝霧身上,只想先把這事辦了。

“不管,我們快活我們的。”

話一說完,推著朝霧就往床上倒去。

朝霧不太配合,與他周旋,“聽著動靜怪大的,真不去看看?”

男人不耐煩,“不必看。”

朝霧又與他周旋片刻,支不走他,便往後躺了下來。

男人隨之俯下身來。

她這樣一躺下,伸出手差不多就在那把短腰刀的旁邊。朝霧屏著呼吸小著動作伸手摸了摸,然後她剛把短腰刀摸到手裏,男人也還沒來得及對她做什麽,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