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二次受傷

“如果我一定要你陪呢?”風衡烈的眸光瞬間變幻莫測。

我狠狠的用手指戳了一下電腦屏幕,音樂嘭的一聲炸出來,連我自己都嚇一跳。

泥馬,這個前奏也太勁爆了。

我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職業習慣讓我立刻全身投入,腰肢款擺,媚眼如絲,動作流暢撩人。

風衡烈微眯黑眸,靜靜的看著我。

每次我回眸看他,他放在輪椅上的大手,都不自覺的五指微微收攏。

每次我從鋼管上飛舞而下,他的身軀都明顯僵直一下。

他在緊張我?

我不自覺的揚起唇角,專挑高難度的舞姿,我就想看到他緊張而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在最後的絕技結束時,在落地的一刹那,不經意間,我似乎看到他雙手按著輪椅,屁股離開了輪椅。

他想救我?

音樂停了,我挨著鋼管,微微喘氣看著他。

風衡烈再次掂起酒杯,一副閑暇的樣子。

“老板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可以從來一遍的。”稍作休息,我挨著鋼管側頭看他。

風衡烈的語氣波瀾不驚,平淡的如同死水,“如果你想,可以。”

廢話,什麽叫我想,我根本就連一遍都不想跳給他看。

如果不是莊尼先斬後奏收了他的錢,我是絕對不會進來面對他的。

看到他那回復淡定的樣子我就來氣,走過去,拿過他手裏的紅酒,一口悶掉。

“我不會再跳第二次,就算你包了我三場的時間,我也只會坐在這裏,等時間一到,我立刻走。”

“隨便。”

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拿著酒杯又倒出一杯紅酒,遞給我。

我也不客氣,接過來,坐到沙發上,聽著柔和的音樂,一言不發。

風衡烈的輪椅倒了過來,轉個身,沉聲說道:“背我。”

我一愣,“什麽?”

“我要坐沙發。”他玩味的看著我。

我噌的一聲站起,大聲說道:“風衡烈,你別太過分了,你以為我還是兩年前那個任你欺負的小女孩嗎?讓我背你上沙發?你做夢吧你。”

兩年前,他就是像現在這樣,坐在輪椅上,騎在我背上,轉移到沙發上,我一轉身,他就自己從沙發回到輪椅上。

兩年後的今天,他竟然還想捉弄我!

真是太過份了!

風衡烈不怒反笑,掂著酒杯,輕輕晃動杯中血紅的酒液,“原來你還記得兩年前的事,那你也一定記得,你還做過些什麽。”

我心中一驚,握著紅酒杯的手下意識的收緊幾分,“我、我做過什麽?”

我的媽呀,他根本就不是來看我跳舞的,他是來翻舊賬的。

“做過什麽,你心知肚明。”他忽然湊了過來,陰測測的說:“你知道嗎?你偷走的那部手機,讓我損失過百萬,你打算怎麽還?”

啊!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過百萬?

他這是在開玩笑嗎?

不就是一部破手機,還價值百萬了?外面又沒有鑲幾十份的鉆石,怎麽會這麽值錢。

我不屑的說:“你就編吧,一個破手機值那麽多錢?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

風衡烈輕蔑的勾起唇角,拿過他放在桌面的手機,點了幾下,然後遞給我看。

我疑惑的接過來,看到上面有一些對話跟文件之類的傳送信息,看得我一頭霧水。

風衡烈鄙視著我,濃眉輕皺,“信息化的年代,手機跟電腦一樣,可以談生意的,你不懂?”

我不耐煩看著他,“你究竟想說什麽。”不就是一些文件嗎?還能有什麽。

他輕蔑的笑了笑,拿回手機,“你偷走的那一部,導致我簽約失敗,你打算怎麽賠償。”

臥槽,他說來說去都只是想讓我賠錢而已。

我又怎麽會知道,因為那部手機被我偷走賣掉,客戶聯系不上他,而認為他沒有興趣跟自己合作,而取消兩人之間簽約的決定呢。

“我......”我有點尷尬。

我真的,沒想到後果是這樣的。

我那時只是想,找點跑路的路費而已。

沒想到,會從此惹上這個大魔頭......

就在我倆僵持不下的時候,門板忽然被人咚咚的敲響。

風衡烈皺起濃眉。

只要他在地方,他不開口,外人從來都不敢來打擾他。

這個房間,除了他還有我,就這麽兩個人,既然不是找他的,那就一定是找我的。

我的心,突然沒來由的被揪了起來。

跳舞的時候,我從來都不帶手機,一來怕動作太大,手機塞在褲腰上會摔壞,二來也不方便。

所以,一般都會放在化妝師,有事的話,莊尼會讓人帶過來給我。

我迅速的拉開門,正是莊尼在外面拿著手機,一臉著急,“陳姑娘來電話了。”

我的心陡然往下一沉,連忙接過手機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