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打極品,可跳(第4/6頁)

她瘦弱的身板像有千斤重,死死趴在地上,魏淑英也沖過來拉她,一邊打一邊罵:“死丫頭你發什麽瘋!起來!你們,程遙遙你對我女兒幹了什麽!”

沈晏和沈母看著這一幕,轉頭就想走。偏偏村裏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把他們擋在中間,還推他們:“趕緊去攔住啊,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呸呸,可不敢宣揚迷信思想!我看這程諾諾是受刺激,腦子壞掉了。”

“沈知青,等你們回了上海,得好好找個地方幫她治治。”

沈母臉色鐵青,沈晏差點找個地縫鉆進去,根本不想跟程諾諾扯上半點關系,更別提去拉她了。

還是程征狠狠抽了程諾諾一耳光,她才從那副癲狂的狀態裏回過神來。

她愣愣看著面前震怒的程征和魏淑英,再看向院子裏外圍著的村民,還有沈晏和沈母,心裏咯噔一下。

魏淑英嚎啕道:“女兒啊,程遙遙她們對你幹什麽了,把你嚇成這樣!”

程諾諾像被嚇壞了,半天才直著眼睛道:“我這是怎麽了?我記得剛才看見……我看見遙遙姐跟謝昭兩個人,在院子裏……”

“你閉嘴,不準亂說!”程征一時臉色鐵青。

程諾諾忙低了頭,欲言又止,給人以無限的遐想空間。

程征不由自主地看向程遙遙和謝昭。嬌滴滴花一樣的女兒,跟謝昭兩人獨自待在大宅子裏,程征登時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怒氣。

圍觀眾人的心情也有些浮動。今天是壩上村趕集,謝奶奶和謝緋跟村裏的女人們去趕集了,家裏只有程遙遙和謝昭在。

嬌滴滴的大美人和年輕健壯的小夥子,兩人又情投意合,這……

謝奶奶護在程遙遙身前,怒道:“我們昭哥兒和遙遙早訂婚了!何況青天白日的,又開著門,能有什麽事!你在銀桂嬸子的院子裏,怎麽又能看見我家院子裏的事了?”

姜還是老的辣,謝奶奶準確抓住漏洞,程諾諾一時語塞。

程遙遙抱著犟犟,學著程諾諾慣用的無辜語氣:“剛才我跟謝昭在院子裏待著,她不知道為什麽趴在墻頭偷看,嚇了我一跳,又拍門跑進院子裏來,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

“你!”程諾諾急於反駁,可對上謝昭警告的視線,愣是一句話沒敢吐露。

程遙遙接著說下去:“她在院子裏不肯走,還趴在地上……”

程遙遙欲言又止。眾人都隨著她的視線看向地上的程諾諾,還趴在地上喝臟水唄。

女人們最擅長腦補,紛紛道:“喲,扒墻頭這種事兒都幹得出來?”

“人家沒結婚孩子都搞出來了,扒墻頭算什麽?嘖,還好謝昭在家,要是程知青一個人,還不知道怎麽被她欺負。”

“不是說流產完都下不來床嗎,她怎麽好端端的?”

“剛才她趴在地上喝臟水,怕是腦子受刺激了……”

眾人異樣的眼神和一句句嘲諷,刀子般從四面八方刮來。

程諾諾眼睛一翻,咕咚暈倒在地上。

魏淑英嚎啕起來:“哎喲喂我的女兒啊!”

程征也忙關心地看著程諾諾,心裏再氣惱,她也是自己的女兒啊。

誰知人群裏涼涼道:“暈得還真是時候。都能爬墻了,有這麽容易暈嗎?”

程征一怔,仔細看了眼程諾諾,卻見她眼皮下的眼珠子直動,心裏頓時拔涼。

謝奶奶道:“遙遙他爸,論理你是昭哥兒未來的嶽父,我不該挑理兒。可事關我家兩個孩子的名聲,您得給我個說法。”

魏淑英扯著嗓子嚷嚷:“啥說法!我還要你給我個說法,你們對我女兒幹什麽了,她好端端怎麽會暈,你們肯定……”

“閉嘴!”程征怒吼,眼睛通紅地瞪著魏淑英。

魏淑英登時嚇住了,閉嘴不敢再吭聲。

程征喉頭像吞下個硬塊,看都不敢看程遙遙,硬聲道:“諾諾她受了刺激,這些天常常會出現幻覺,胡言亂語。她說的話不能當真。”

魏淑英瞪著眼,昏迷中的程諾諾也攥緊了手指。可惜騎虎難下,只能繼續裝死。

謝奶奶滿意地點點頭:“大家夥都聽到了?”

眾人紛紛應下。如今謝家人緣好,謝昭又有出息,還領著大家夥一起幹大棚蔬菜,誰想得罪謝家?再說,那程諾諾當眾發瘋,幾次三番攀咬程遙遙,這是有目共睹的。

程征在一片議論聲裏,頭都擡不起來了。他跟魏淑英兩人半拖半扶地把程諾諾弄回院子裏,誰都沒伸手幫忙,沈晏和沈母更是躲得老遠。

一回屋,沈母就直接過來:“你家小女兒剛才做的事,我都看見聽見了,我家是不會娶這種女人的!”

這話幾天來沈母不知道說了多少回,這一回,程征卻沒有反駁,而是疲倦地擺擺手:“行。俗話說愛親做親,咱們兩家鬧成這樣,實在是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