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2頁)

“你說真的?”梅一雯一臉嚴肅問冀陽文。

冀陽文點點頭,起身道:“媽,我的事你別管。”

“如果我就是要管呢?”梅一雯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我不同意。”

冀陽文伸手攬住梅一雯的肩,在母親耳邊說:“媽,這事還真的輪不到你同意不同意。畢竟,人家根本看不上我。另外,她的優秀怕是您見了都要自愧不如,別聽風就是雨。”

梅一雯側頭看著冀陽文,一時之間沒有反駁。

兒子是她肚子裏出來的,她自然了解。既然是兒子看上的人,肯定是有她的過人之處。

尤其是冀陽文最後一句話敲醒了梅一雯。

站在一旁的付之清從始終在臉色沉得像是從冰裏浸過。

周又菱的好,但凡和她相處過的人都知道,也只有這幫付家的人沒有好好珍惜。

付之清從冀家出來之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前一段時間付老爺子有事沒事都要去一趟食·色用餐,付之清自然也知道這是周又菱的餐廳。

食·色餐廳如今的名氣大,但付之清一次都沒有去過。

可以說,自從付勛州和周又菱離婚以後,付之清便再也沒有見過周又菱。南州市說小不小,但要想對一個人避而不見也不是一件難事。

巧合的是,付之清回到祖宅之後就碰到了付勛州。不知是否是心虛,付之清見到這個侄子的時候下意識是想回避。

付勛州正坐在大廳喝茶,一身黑衣,一臉清冷。人前不苟言笑的付勛州,身上自帶一股攝人的氣場。

見到付之清,付勛州低頭抿了一口茶,並沒有主動開口打招呼。

自從幾個月前的一場荒唐以後,原本就對付之清冷漠的付勛州,現在的眼裏幾乎沒有這個姑姑。

付之清在大廳門口的時候頓了一下腳步,正準備直接上樓,忽而聽到付勛州淡淡的一聲:“姑姑。”

偌大的大廳裏,只坐著付勛州一個人,但很奇怪,付之清突然覺得空氣有些稀薄。

付勛州坐在單人紅木椅子上,伸手對付之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付之清也算是明白,付勛州今天是特意在等自己。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走到付勛州的面前坐下。

付勛州靜靜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只慵懶占據領地的雄獅,他微微俯身給付之清倒了一杯茶。

若是付勛州想,他總能叫人看了心生害怕。

“白茶,聽說您喜歡。”付勛州言簡意賅。

付之清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好茶。”

“僅僅只是好茶嗎?”付勛州連笑意都懶於應付付之清。

付之清放下茶杯,也不兜圈子,道:“我聽說,你要辭去付氏集團董事長一職。”

付勛州面色淡淡:“這不是您一直希望的嗎?三年前從我坐上付氏集團董事長位置的那天起,你就千方百計想拉我下來。晚輩不才,到現在才算是讓您滿意了。”

沒有外人在,付之清也不想和付勛州兜圈子,她實話實說:“你大伯和二伯都還年輕有為,再不濟還有你大哥付和煦。所以你不能怪我,每個人都有私心。”

付勛州突然不屑一笑,眼底全是輕蔑:“您的私心我管不著,您有意見沖我來便是,我無話可說。畢竟,我也不想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可您又何苦為難別人,是吃飽了太撐麽?”

付之清也不堪受到這般侮辱,忍不住說:“你現在來跟我算賬是不是太晚了些?周又菱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

做過的事情付之清不想否認,從前礙於叔侄關系,付之清從不會在付勛州的面前“欺負”周又菱,加上付勛州平日裏繁忙,很少理會家務事。付之清是吃準了自己拿付勛州沒有辦法,加上她對周又菱有一些偏見,所以在周又菱身上的小動作不斷。

自從付勛州和周又菱離婚以後,付之清得知自己當年被人蒙蔽,心裏也不是沒有愧疚。但生性高傲如她,不可能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道歉。

“我付勛州糊塗一時,總不能糊塗一世。”付勛州一臉雲淡風輕,低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對付之清說:“勞煩你從宅子裏搬走,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付之清站起來,怒氣沖沖道:“你憑什麽!”

付勛州將手上的一杯茶往桌上一放,頭也不擡道:“不憑什麽,因為我要收拾你並不是什麽難事。而我現在看你很不爽。”

付之清的雙腿突然一軟。因為她知道,付勛州骨子裏從不是什麽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