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負責(第2/2頁)

步長悠不去阻止,因為她知道阻止不了,還會像欲擒故縱,她只抓緊他的肩,低聲道:“傷還沒好呢。”

他知道傷還沒好,可他覺得委屈,委屈又憋屈,但沒處說去,公主不愛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兩人都心知肚明。

他扶正公主的臉,狠狠親上去。

一會兒親的嘴唇都破了,滿是血腥氣,等他終於發泄完了,就把臉埋在她頸中,以前覺得她不愛他也沒所謂,只要在他身邊,現在覺得很難做到,他有點苦悶:“公主,我能把你掐死麽?”

步長悠喘息不止,只問:“你想我死?”

他悶悶地:“掐不死公主,我早晚得被公主折磨死,我死了,公主還活著,要嫁人,臣不甘心,不如先將公主掐死,臣再殉情去。”

步長悠有點驚訝:“你這麽喜歡我?”

相城覺得這不是挺明顯的事麽,公主還要明知故問,他把臉往她頸裏深埋了埋,本不打算回答這個矯情做作的問題,可又想著她好不容易問一次,保不齊以後都不會再問了。她若不問,他也沒那個臉皮到處張揚,就小聲道:“臣喜歡公主。”

步長悠略微頓了下,問:“多喜歡?”

他道:“喜歡到死。”

步長悠聽了便來推他:“你起來,我想看看你的臉。”

他搖搖頭,他才剛表了衷心,不想讓她看。

她用自己的雙手,將他的腦袋從自己頸裏薅了出來,他亮晶晶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臉紅了,垂了眸。

步長悠勾住他的頸,左肩上還有遊絲的疼,不過沒關系,他在這,親親她,她就不疼。

這是一個綿長的親吻,像那句詩,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不過他們這不是恨,他們這是喜歡,就讓他自作多情吧,他們是彼此喜歡的,這樣的喜歡綿綿無絕期。

步長悠親得他七葷八素的,他又要暈頭轉向了,他將額頭抵在她頸窩,她別著腦袋,輕聲道:“那個什麽鐘離來找我,說你正跟他們家談婚論嫁呢,我不想再看到他,就回來了。”

他頓了下,不知罵了句什麽話,擡起身子來瞧她,公主臉紅紅的,他指尖抿過她的眼角,低聲道:“公主別理他,丞相答應過不插手我的婚事,且寧姐已經嫁給了鄢春君,不差我這樁親,鐘離曄來攪和,無非就是他妹妹瞧上我了,他不想叫他妹妹傷心罷了。”說罷,漫不經心的撈起她鬢邊的發絲,眼波流轉,光華璀璨,“公主不知臣多搶手,就公主一人不稀罕罷了。”

步長悠接收到了那一眼,簡直心神蕩漾,她現在開始信他的話了,他可能真的很搶手,畢竟誰也不會討厭這麽乖巧的小青年,她都心動了,拉下來又親了上去。

結果這人半推半就,親的時候也閑不住,半吞半含的控訴,說她只有這種時候會主動些,還說她就是貪圖他的美色。

步長悠正投入,嗯嗯誇他長得好看,結果他又非常高興,親得特別賣力,親得兩人都很蕩漾,親得步長悠都想扯他的腰帶了,結果他又說她的傷還沒好,現在還不能動,動了也是小動,等她大好了再說,步長悠不得不偃旗息鼓。

吃了晚膳後,他陪步長悠在周遭轉了一圈,消消食。山裏其實什麽都有,蛇蟲鼠蟻,狼吟虎嘯,不過有個結實的小青年在,的確不覺得害怕。

溜達一圈後,他們坐在院門外的棗樹下,枯了整個冬季的棗樹,經過春天的潤色修復,綠了起來。

步長悠將頭靠在他肩上,看了一會兒天上的星月和白雲,後來又叫紫蘇把琴抱出來,聽他彈了幾首曲子。

再後來,他不彈了,將琴擱在一邊,從袖袋裏掏出個小玩意來,說送給她。

步長悠對著月光瞧,是個核雕,樣子是個囚車,囚車裏困著一個囚犯,步長悠湊近細瞧,看了半晌,覺得似乎是他自己,她難以理解的看著他:“你把自己放囚車做什麽?”

他飛快的瞧了她一眼,還有些不好意思:“把臣送給公主,以後臣就是公主的犯人了,公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步長悠愣住,這人的想法可真夠有趣的,竟然能想到把自己放囚車裏送人。

他又摸出來一個,也是個小囚車,不過囚車裏是個披頭散發卻眉眼清晰的女囚犯,他說是她,他把她裝囚車裏,以後她就不會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