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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達聽得心煩:“算了,他來這一趟畢竟還是有發現。也不算完全胡鬧。”

夏繼成隨手抓起桌上的一本雜志,氣哼哼地:“王處長,你想問什麽你問吧。我不想跟他講話了,看他就來氣!”

顧耀東拘謹地戳著,一動不敢動。

王科達:“顧警官,你這趟也算歪打正著。既然你跟他們的人面對面交手了,那我就跟你了解一下情況。對方來了幾個人?”

“一個。”

“來幹了什麽?”

“她一直躲在衛生間,我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什麽時候來的?”

“不清楚。”

“看見對方的樣子了嗎?”

“沒有。”

王科達不敢相信他竟然一問三不知:“追了半天,你就一點線索沒發現?”

顧耀東猶豫著,搖了搖頭。

夏繼成一臉平靜地看著雜志。

楊奎帶著幾名警員搜查衛生間。劉警官踩在一名警員身上查看天花板,另兩人在水箱、洗手池等地方摸摸看看。

劉警官:“隊長,上面什麽都沒有!全是灰!”

一名警員盯著燈罩看了會兒。

楊奎:“怎麽了?”

警員:“報告,就是覺得有點幹凈。”

楊奎扒開他,親自上手拆了燈罩燈座,摸了半天,什麽都沒有。

他又問另一名檢查地面的警員:“下面呢?手印,腳印?”

警員:“沒有。”

楊奎:“不可能啊,姓顧那小子說人一直躲在衛生間。”

劉警官:“也可能就是躲一躲吧,不然在衛生間還能幹什麽?”

楊奎看了看壁燈,又看了看抽水馬桶,徹底蒙了:“是啊。難不成專門回來一趟,就是為了拉泡屎?”

客棧老板愁眉苦臉地等在門口。王科達一行人從房間出來時,兩名油漆工拎著工具,正好走到對門房間門口。

一名工人問客棧老板:“老板,這房間還刷漆嗎?”

客棧老板:“刷呀。”

楊奎一愣:“不是已經刷過了嗎?”

油漆工也一愣:“刷過了?沒有啊!我們只刷了走廊,還沒開始刷屋裏。”

楊奎沖進兩名便衣住的房間,到窗邊一看,窗框確實已經刷了油漆。

王科達警覺起來:“怎麽回事?”

楊奎:“那天下午我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兩名工人說要進屋刷漆,讓我們的人出去避避。”

王科達:“是這兩個人嗎?”

楊奎打量兩名工人:“不是。”

王科達惱火地質問老板:“你客棧裏來兩名假油漆工,你不知道?”

客棧老板:“我聯系的是漆匠鋪,他們派誰來我也管不著呀!”

王科達又問楊奎:“看那兩個人的證件了嗎?”

楊奎:“看了。兄弟兩個,一個叫張明文,一個叫張明武,我當時還說了句文武雙全。”

王科達:“馬上去戶籍科查他們的地址。”

夏繼成靠在門邊,不動聲色地聽著。顧耀東忽然從他背後湊了上來,小聲說道:“處長,我說這不是普通失竊案吧?”夏繼成瞪了他一眼,擡腿走人了。

刑一處警員準備打道回府。顧耀東下樓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麽,他從褲兜裏摸出了那把鑰匙,追上正要走出客棧的楊奎。

“楊隊長!”

楊奎一臉嫌棄:“有話快說!”

顧耀東拿出那把鑰匙:“昨天追那個人的時候,我撿到這把鑰匙,有可能就是犯人遺落的。”

“怎麽不早說?”楊奎接過鑰匙看了看,“不就是最常見的鑰匙嗎?這能有屁用!”

顧耀東很認真地指給他看:“您看,這上面寫了兩個字——‘銘玉’,應該是生產鑰匙的公司名字。說不定從公司能查到點什麽。”

這時一名警員跑進來:“楊隊長,車準備好了。”

楊奎瞄了顧耀東兩眼,把鑰匙揣進自己的褲兜,轉身走了。

顧耀東剛要跟出去,夏繼成忽然悠悠地從後面走上來,站到他身邊。

夏繼成:“會打麻將嗎?”

顧耀東:“什麽?”

“麻將,會嗎?”

“不會。”

“哦,那得趕緊把你教會。”

顧耀東小聲說道:“處長,我不太喜歡這種浪費時間的活動。”

夏繼成鼻子哼了一聲:“再不把你的時間浪費掉,遲早被你拖累死!”

回警局的時候,王科達主動邀請夏繼成坐自己的車。他開著車,夏繼成坐在副駕駛座上。同為刑警處處長,一個躊躇滿志,一個愁雲慘淡。

夏繼成:“我就不該把這小子從戶籍科弄回來,這才立功幾天就開始惹麻煩了。”

王科達:“當初勸你開除他,你就是心軟。你說留著這個人到底有什麽用?”

夏繼成:“是啊,都跟對方直接遇上了,這麽好的機會,結果他一個重點都抓不住。哪像人家楊隊長,一來就查證件,兩三下就抓到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