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現場沒別人,夏蓓麗不用裝白蓮,立刻還手。她打不過五大三粗的曾淑琴,被推得一跤跌倒,手表的水晶表鏡蹭花了。

“曾淑琴你真是瘋狗!這次休想我再放過你!”

說完打電話聯系私人律師,要告曾淑琴損壞財物,不慎被她一鼓作氣上來多補了兩巴掌。

“臭婆娘,我還要告你故意傷人!”

曾淑琴表情狠到恐怖,突著眼球兇吼:“隨便你!我就是被告到坐牢也要為我女兒出口氣!”

幼崽遇險,雌性動物會爆發超強的攻擊性,她正處於這種狀態。

夏蓓麗笑她自不量力,收起怒容譏諷:“一個後媽這麽裝模作樣是想別人給你發獎狀嗎?也是,你又沒其他本事,裝賢惠才能搏人好感。”

曾淑琴竟不否認,恨恨道:“沒錯,我以前是裝賢惠,覺得自己是後媽,管太多別人會說閑話。假如當初我把大妹當親女兒來教,她說要嫁給黃丹雲的時候我肯定拿繩子把她五花大綁,剃光頭發關在家裏,情願她恨我怨我,也不讓她去跳火坑!大妹過去受的那些委屈二妹都跟我說了,可我顧忌自己不是她的親媽,沒早點開導安慰,才讓她越錯越多,搞到今天的地步,我一想起來就後悔得要命!所以決定改正錯誤,做她的親媽,如果有人再欺負她,不管是誰我都會跟他拼命!”

繼母大義凜然的宣言令洪悅痛上加痛,方知她渴望的母愛近在咫尺,卻沒能主動發掘。

洪爽在走廊聽到吵鬧,快步奔入病房,憑直覺聲討夏蓓麗。

“你怎麽又來害人,快滾出去!”

夏蓓麗不願與她敵對,走時鄭告曾淑琴:“我的律師今天就會去法院起訴,這次不管用什麽方法我都要把你送去看守所!”

洪悅知道洪爽才能平息幹戈,急忙喚她:“阿爽,媽為了我打了夏蓓麗,還弄壞了她的手表,你快去勸勸夏蓓麗,別讓她告媽啊。”

洪爽被迫追上生母,忍怒與其交涉:“手表的維修費是多少,我替媽賠給你,她剛才打了你多少下,我也替她還,你馬上打回來吧。”

她是夏蓓麗的天敵,能輕松擊中其痛處。

夏蓓麗燥惱:“小爽,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我才是最關心愛護你的人,為什麽你總是聽信洪家人的讒言,把我當仇敵對待?”

洪爽不想聽她說鬼話,如同一座軍火庫,隨手抽出殺傷性武器:“假如你真心愛護我,就不會一直傷害我的親人!剛才一定又用惡毒的話罵大姐,她才會哭成那樣,媽也是為了保護她才跟你起爭執!這幾天我們家發生很多事,已經夠亂了,你還來渾水摸魚,真想看我們家破人亡嗎?”

“你不能只看表面,小悅做事荒唐,我是她媽媽有權教訓她。”

“大姐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出現,卻在她遭難時落井下石,拜托你以後別提媽媽,我怕你嘴太臟會汙了這兩個字啊!”

“小爽!你能不能別用這種態度跟我講話,有些事我現在不能說,但這世上跟你最親的人是我,不是洪萬好更不是曾淑琴!”

“你想說你生了我嘛,那又怎麽樣?生而不養是對孩子最大的傷害,你是不是害了大姐沒害到我,覺得不甘心啊?”

每次被洪爽口不擇言喝罵,夏蓓麗都深感洪萬好報復之狠勝於常人,恰見他迎面趕來,便用如炬的雙眼燒烤他。

洪萬好促刺地勸阻洪爽:“二妹,你別發火,是我叫她來的。”

洪爽很生氣:“老豆你明知她一出現就沒好事,幹嘛還叫她來?”

“她好歹是你大姐的親媽,阿悅也想見她嘛。”

“見個鬼啊,我剛從病房出來,大姐被她罵得嚎啕大哭,她還說媽打了她弄壞她的手表,找了律師告媽啊。”

洪萬好著忙,想同夏蓓麗和談。夏蓓麗千愁萬恨都因他起,冷酷道:“沒什麽好說的,等著收律師信吧。”

她疾步離開,洪爽父女未再糾纏,卻另有一人追上來,是個年約花甲的女醫生。

“阿麗,你不記得我啦?我是田秋菊啊。”

夏蓓麗細看追憶,想起這女人是她少時的街坊,比她大三四歲。

“菊姐好些年不見了,你還沒退休啊?”

田秋菊喜道:“我還以為你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這個老姐姐了。我早退休了,被醫院返聘回來,還在婦產科上班。那天洪萬好一來我就認出他了,還打了招呼,說他大女兒在這裏生孩子,他老媽腦溢血也在3號樓住院。我記得他家的老大老二都是你生的,你今天是來看女兒的吧?”

人發達後最不願遇上微時的熟人,夏蓓麗知道這女人了解她很多黑歷史,還素喜趨炎附勢,不願同她多話,正要借口擺脫,田秋菊問起洪爽。

“剛才我也在7樓,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子吵架,後來洪萬好也來了。那孩子是不是就是當年洪萬好想要那個的老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