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4/4頁)

齊遠是個話癆,又底層出身,很擅長跟各路人馬打交道,才不過幾句,就已經與那掌櫃十分親近,又順勢套了許多話。

“掌櫃的,不知那江炳的行李可還在?”他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眼見臨近年底,這銀子要不回來,兄弟們吃什麽喝什麽?若果然能有,好點填補些。”

“這話說的,”掌櫃的道,“若有行李能抵賬,我還用得著跟你們要錢?”

這個還真是。

齊遠嘆了口氣,突然覺得不對勁,“掌櫃的,既然您說他是突然消失不見,走時想必沒帶行李,那?”

那江炳的行李是誰拿走的?

“正是這話!”掌櫃的猛地拍了下巴掌,“說來也是蹊蹺,他十二那日便沒回來,當時我們也沒在意,誰知十三、十四日也不見人影,我便有些急了。可那時上去瞧時,見他一應行李都在,還以為過兩天就會回來,也就罷了。然而不曾想,一直到了二十,還是沒瞧見人影,再打發人去屋子裏瞧,原來不知什麽時候,那行李全都不見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扣了他的行李呢!

“誰拿走的?”劉捕頭追問。

“這實在不好說,”掌櫃的嘆了口氣,指著人來人往的客棧大堂道,“兩位自己瞧,本店每日出入人員頗多,也有客人的友人來探望的,甚至還有醫者出入看病、腳夫幫著搬運、小販買賣吃喝的,又哪裏看得過來!”

線索就在這裏斷了,但收獲已經出乎意料的多,至少齊遠和劉捕頭可以確定,江炳生前最後二十天內確實頻繁出入煙雨樓。

他的死,煙雨樓脫不了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