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坑爹第一彈(第2/3頁)

兔子在裙擺裏劇烈扭動,朱瞻壑伸出胖手撫摸著,“莫怕莫怕,兔兔那麽可愛,我不吃你,就想要你陪我玩會,青草有什麽吃頭,我屋裏有奶做的果子,又香又甜。”

朱瞻壑兜著兔子就要回屋,突聞身後響起狗叫聲,他一回頭,見一條老黃狗猛撲過來!

朱瞻壑反應靈敏,就地一滾,躲過了老狗的偷襲,裙擺裏的兔子乘機逃跑,朱瞻壑顧不得兔子,拔腿就跑。老狗也不追他,改為追兔子,又一個猛撲,將兔子壓在身下。

“老黃,你要把兔子嚇出病來了。”

一個小姑娘跑了過來,從老狗身下掏出快要嚇出心臟病來的兔子。

“喂,前面的小……”小姑娘打量著朱瞻壑的身高體型,調整著措辭,“小姐姐,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朱瞻壑停下腳步,覺得手腕灼燒般的疼,低頭一看,腕部蹭破了一塊皮。

小姑娘抱著兔子走近過去,細細打量,“哎呀,你的臉也破皮了、衣服也臟了,你跟我回去,我家裏有藥。不過,我們要先送兔子回籠。”

漢王朱高煦沖鋒陷陣慣了,和普通軍士同臥同食,把長子也養的很糙,朱瞻壑覺得這點傷沒有必要包紮,不過他對兔子籠很感興趣,就跟著走了。

小姑娘走到一個農場,老遠就聞到一股異味,朱瞻壑捂著鼻子,這兔子看起來白凈可愛,怎麽兔子窩那麽臟臭?真是兔不可貌相。

小姑娘把白兔子放進一個已經有有一只灰兔的鐵籠子裏,“小白的家門鎖壞了,跑了出來,我要老黃聞著味去追它,今晚你和小灰睡一個屋,明天姐夫把門鎖修好,你再搬回去,你們兩個不要打架。”

小姑娘絮絮叨叨的和兔子說話,朱瞻壑被兔子窩熏得不肯跟進去,礙於禮節,沒有催促她。

好容易等小姑娘出來了,朱瞻壑跟著她後面,穿過一片菊花田,前方有一處高高的圍墻,應是女眷住的地方,小姑娘沒有帶著他走大門,而是繞到後墻一處窄小的洞口,老狗順利的鉆了進去,竟是一個專門供狗出入的洞口。

“跟著我,動靜小一點,不要被人發現了。”小姑娘熟練的鉆進去。

朱瞻壑的好奇心戰勝了鬼宅的恐懼,跟著鉆了過去,這一進去,頓時一怔,這裏假山花圃、水榭樓台、精巧雅致,竟是江南園林的樣式。

朱瞻壑跟著小姑娘,從一個窗戶裏翻進去,裏頭一排排高大的書架直達天花板,藏書甚多,小姑娘用一塊布遮住窗戶,點燃一盞燈,“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拿藥拿衣服。”

朱瞻壑這個熊孩子那裏肯原地待命?只有一盞孤燈陪著他,恍惚聽到時隱時現的說話聲,他有些害怕,遂舉著燈尋著小姑娘消失的方向追過去,在諸多房間走廊下迷了路。

這下連剛才的書房都找不到了。

不會真是鬼屋吧?

就當朱瞻壑沒頭蒼蠅似的四處碰壁時,一個男人出現在他面前,那人穿著粗麻孝衣,一把抓住了他,“你就是那個摔傷的小姐姐?我還以為你是阿雷又幻想出來的一個玩伴。”

“放開我!”朱瞻壑用力掙紮,可是這人的雙手就像鐵鉗似的,紋絲不動。

“喲,臉上也有傷,小姑娘家的,小心破了相,我帶你去清理傷口。”那人不顧他掙紮,“你不要怕,我已經叫人把你父親喊過來接人。”

男人將他抱到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剛才的小姑娘迎了過來,“姐姐,就是她,就是這個小姐姐,我沒有騙你們。”

朱瞻壑看到小姑娘,有了安全感,停止了掙紮。

一個穿著重孝的女人牽著小姑娘的手,半蹲下來,給他的臉和手腕抹上藥,“身上太臟了,洗個澡換身幹凈衣服,你不能碰水,把受傷的手舉高,我幫你洗。”

“我不洗澡。”朱瞻壑眼睛骨碌一轉,“我爹說不能讓陌生人給我洗澡。”一脫衣服就露陷了。

女人一笑,不勉強他,把藥水和幹凈衣服擱在一個包袱裏,“你都拿去,不能讓陌生人洗澡,也不能跟著陌生的小孩子亂跑啊,幸虧你遇到的是我們。”

多漂亮白胖的一個小姑娘,若遇到了拐子,不堪設想。

朱瞻壑松了口氣,拿著包袱,道了謝。皇族出來的孩子,到哪裏都不失禮數,姿態煞是好看。

男人看著朱瞻壑的背影,他覺得哪裏不對勁,正好奶兄聞訊過來接這個小祖宗,男人看清了奶兄的相貌,突然腦子就像閃電似的亮了,說道:“且慢……你們是不是要去昆明沐府?”

昆明,沐府。

漢王朱高煦守株待兒足足三天,終於等來了自投羅網的兒子。

黔國公沐晟把已經改為男裝的漢王世子帶過來,“昨天暴雨,世子剛好在城郊一個故友莊子上避雨,大雨沖幹凈了奶兄臉上塗的易容,被故友認出來了,今日一早就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