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這陸校草可惹了不少事吧(第2/2頁)

李文瀚聽完陸行州的話不禁大驚失色,他覺得陸行州這一定是中了情愛的毒。

畢竟,他自小對兩位姑姑敬愛有加,此時神情嚴肅,不僅為沈小姐質疑了他常年榮獲勞動模範的陸署長,還兇殘地批評了他胸脯其大、年過五十仍然堅持不下垂的藝術家二姑姑陸寧。

於是他坐下來,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顫抖:“老陸,你對待這位沈小姐,可真是好的有些過了分。”

陸行州眼神疑惑,看著他問:“她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麽不能待她好。”

李文瀚兩眼發昏,他像是被一只手扼住了脖子,難以呼吸。

他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是一只孤獨的獅子。”

陸行州不置可否。

人們總是在贊美特立獨行的勇士,也總是在推崇強大而孤獨的獅子。

他們同情他的寂寞,卻又艷羨他的強大,可除此之外,沒有人會想,他是否真的願意成為一只孤獨的獅子,而勇士是否也會無法□□的時刻。

陸行州沉默一瞬,將視線重新移回手中的資料,低聲道:“我對她有情,我也希望自己不要辜負了她的這一份情,僅此而已。”

李文瀚全身一抖,靠過去,攬住陸行州的肩膀,看著他喊:“你怎麽會辜負她的感情,如果我是女人,被陸教授你這樣的男人看上,一定睡著都要笑醒過來。”

陸行州將李文瀚推開半米,皺眉道:“你離我遠些。我不希望她覺得我對她的感情太過於世俗,今天她回家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失落,像是要哭了。”

李文瀚搖動手指,眯著眼睛回答:“不不不,陸教授,相信我,這正是女人所愛的。女人心中最美的愛情都是‘革命’,它們就算看上去不驚天地不泣鬼神,但被人談論起來勢必也要淚水盈盈、痛苦惆悵一場。像是身份懸殊,地位不等,打破人倫這些,最能戳她們的心窩子。而且,這讓她們淚眼盈盈的男人不能是短腿的馮鞏,痛苦惆悵的對象更不能是禿頭的郭達,你這樣的,將將好。她失落,是因為她在思考,而女人思考是一件實在不容易的事情,所以看起來,十分具有迷惑性。”

陸行州擡起頭來,顯然並不全然相信,他問:“那按照你的說法,我們男人的愛情,又是什麽?”

李文瀚沉默一瞬,舉起手指,振振有詞:“男人的當然正好相反,大多數時候都偏向於“小家碧玉”的模式。這說起來或許有些籠統,具體而言,大概就是女人天性中對自己的依賴性,比如熱戀時的撒嬌,婚姻中的順從,甚至是出軌後的包容。我身邊大多數已婚的朋友都需要一些女人的愚蠢感和順從感來證明自己,一旦他們心中這種順從的感覺被確認,他們就會果斷的認定自己是被愛著的。”

陸行州目光深遠,他看向李文瀚,許久之後,終於問到:“你想要出軌?”

李文瀚覺得自己這是雞同鴨講,忍不住“嘖”上一聲表示憤慨:“這只是一種形容,一種已婚男人的直觀感受。”

陸行州語氣越發陰沉了起來:“所以你覺得已婚男人婚後可以出軌?”

李文瀚終於沒了話語,他輕聲感嘆,坐在原地默默想——這陸教授,可活該是個找不著老婆的。

沈黎跟著沈妤回到家中,不一會兒顧禦林家裏的車便到了樓下。

沈妤送他上車,囑咐他不要在顧家太過調皮。

沈黎點頭答應,兩個丁點大的孩子坐進車子後座,低頭看著手裏的東西,面色開始變得無比嚴肅。

顧禦林問:“你真的決定了嗎。”

沈妤十分篤定地回答:“當然了,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不能成為耍流氓的人!”

“可你不告訴你的媽媽,他們要是生氣怎麽辦?”

“但是我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媽媽,她和陸老師看上去,一點兒也不著急。”

“當然不著急了,你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呀。”

“你再胡說我就揍你!”

顧禦林到底沒能爭過一哭二鬧的沈黎。

兩人在提前找好的鑒證機構門口下車,牽著彼此的手,勾著腦袋小心翼翼走進去。

顧禦林臉上雖然沉靜,心裏卻免不得有些心虛,他小聲地開口道:“沈黎,你可要想好了,這個東西出來,如果陸老師真是你爸爸,你可就要姓陸了。”

沈黎此時已經連陸老師的稱呼都不願意去喊,嘴裏氣嘟嘟地喊著:“我才不跟陸行州姓,他不是我的爸爸。”

他臉上神情堅定,仿佛已經單方面決定,直到兩人非親子關系的證明出來,他都不會再喊陸行州一句陸老師!

杜馬千平時忙碌非常,今天難得過來公司名下的鑒定實驗室走上一遭,冷不丁的聽見跟前兩小蘿蔔頭的話,兩眼一眯,忍不住掏出手機,一臉不懷好意,打給那頭的李文瀚,開口道:“老李啊,這陸校草年輕時可惹了不少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