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2頁)

說做就做,總得試試。封沐提筆在心中寫到需要礦場主動身來京城一事。他的字跡模仿了許久,雖有形但無神,“暗十,你馬上趕回去把信給礦場的負責人,告訴暗一,本王必須在王府見到這個人!”

暗十頂著風吹日曬趕回來拿令牌,令牌沒拿到,還得再回去把礦場主帶來?腦子雖然沒轉過來,但令行即動。結果還沒轉身又聽到王爺招手讓他回去,“另外,你給我找幾個畫師鑄匠來,記得悄悄地。”還得找畫師鑄匠?

上司一發話,下屬跑斷腿。不出十日,封沐想要的令牌就拿到了手,舊令牌原是雲紋虎頭,新令牌封沐改成了呆萌的雲紋熊貓。新令牌的樣式先給封禦過目,封沐收到令牌樣式批復只有一個字“傻”。封沐還得那拿著那頁紙去禮部報備,當時的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知不知道這以後可是國寶!國寶!

另外偷偷做的私人令牌也新鮮出爐,上面是一溜從的竹子標志,可以和第一面令牌完整的拼合在一起,這算是封沐的小小的惡趣味,不這樣怎麽知道是一個人的兩面令牌啊。

令牌的事兒算是解決完畢,但封沐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思前想後幾天,也沒有琢磨個明白,那就幹脆不琢磨了。

在家閑著等礦場那邊的消息,卻等來了皇宮來的消息,三天後皇帝老哥又要見他了。

封沐沒有官職,平時也不上朝,這皇帝老哥忙的很,就算封沐在京城,也是很難得才能見上一面,這小兩月見仨會,封沐覺得次數有點多了吧,不知道皇帝老哥找他幹什麽,又聊天?他能聊什麽?

兩天後,金礦那礦場主應該來了,封禦要見他,說不一定也與這件事情有關,畢竟聽說皇上都是手眼通天的。造反的事情他得盡快找出頭緒解決掉,不然總像懸在頭上的一把刀子,讓人吃睡都不安心,他好容易養出來的肉眼見著都掉了。

金礦場主叫陳三便,看著年紀輕輕的,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見到封沐時便眼淚汪汪的跪在地上哭。封沐雖然著急,但也沒開口催,等他哭個夠。

封沐十分無語,這人還能牽制著暗一都拿不到資料。封沐向暗一使眼色,“這什麽人啊?”

暗一心領神會,從懷中拿出資料,放在了書桌上。

原來這陳三便是封沐在大街上見到的小叫花子,就因為封沐吃飯賞了一個饅頭,便一直偷偷跟著封沐,在封沐東西被偷時阻止了小偷,被打個半死。這才被封沐撿了回去,放在封地教養,成年後就一直幫封沐做事。這陳三便一直在封地,大概也有好十幾年沒有見過封沐了,又知道封沐不記得他們的過往,怪不得一見面就哭。

“別哭了。”這見面都半個時辰了,一直在哭,中途好不容易不哭了,封沐就讓他起來說話,好家夥,一起來就接著哭。

封沐給陳三便遞了手帕,嚴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知道麽?”

終於等陳三便不哭了,封沐擺擺手問:“本王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那個金礦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人也納悶呢?前兩個月才有人待著面具拿著金牌來提走了全年的產出,怎麽半個月前王爺又來問。礦場的規矩一直就是認牌不認人,所以這才拒絕了暗一大哥。”陳三便知道令牌被盜,言語間氣惱無比,“要讓小人知道是誰偷了王爺的令牌,小人定教那人知道厲害。”

“你可認識其他聽命於這塊令牌的人?”封沐問道。

陳三便點頭。

兩個月前,他還在大覺寺,也根本不知道這令牌的事兒,看來還有別人知道這令牌和金礦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