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生死之狀(第2/6頁)

再次與楚夫人喝起來,兩個人各懷鬼胎,說話時各有目的,都想從對方嘴裏撬出點什麽來。

白牡嶸所說的話雖叫楚夫人存疑,但她到底是摸不清白牡嶸究竟目的為何,倒是也半真半假的吐露出不少來。

反觀白牡嶸,說的都是胡話,瞎編亂造,後來自己都有點圓不上了。只得再往玄虛裏頭說,聽得楚夫人也摸不清頭腦。

在外人看來,這倆人還真像是多年好友似得,連續兩晚把酒言歡。而且,喝起來沒完沒了,時近半夜,還在互相勸酒。

楚夫人明顯是有酒量的,但也開始眼迷離,又追問白家大老爺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的喜好如何等等。

白牡嶸雖是一直胡說八道,但也有說的不耐煩之時,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拿起酒壺晃晃悠悠的往各自的杯子裏倒酒,倒得酒都灑了出來。

“楚夫人,這杯酒我敬你。你能在邊關帶兵守關口,可想武藝不凡。正巧我呢,也會些功夫,我現在特別想哪天跟你切磋切磋。”舉著杯子,她舌頭都大了,但腦子裏還是有一個部分是清醒的。這事兒她琢磨一天了,還想著尋個合適的機會說。正巧這就是機會,她是抓緊時機不放松。

楚夫人也扶著桌子站起來,拿著酒杯與白牡嶸撞了一下,“王妃開口,沒有不可這兩個字兒。這事兒今兒就定了,只要王妃開口,我願意奉陪。不過,我真是和王妃投機,更向往那神秘獨特的鷺闕塢,還望有時機,王妃能帶我遊上一遊,當真不負此生。”

哼了一聲,雖是想掩飾,但酒精控制住了面部神經,使得她控制也沒控制好,這一聲不屑也分外清晰。

不過,楚夫人也是喝的太多了,並沒有注意到她這冷哼裏摻雜的嘲諷,只是又和她撞了一下杯子,然後自己一飲而盡。

身體晃動,白牡嶸也喝盡了杯中酒,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渾身散發著酒氣,呼吸之間皆是,以至於她覺得腦子昏沉,甚至都開始跟著耳鳴。瞧著楚夫人好像長出了兩顆腦袋,然後兩張嘴在張張合合的說話,但就是聽不到聲音。

也不知過去多久,她甩著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時,再看向對面,只瞧見幾個模糊的人影越走越遠,最後視野裏什麽都沒了,空空如也。

長出一口氣,總算他媽的走了,胡說八道說的她頭都要炸了。僅有的那點想象力都發揮出來了,再讓她說,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忽悠了。

頭重的很,她只想放平身體,腦袋垂下去,還沒碰到桌面呢,一股大力把她拽了起來。

雙腿實在沒什麽力氣,身體往下滑,所幸一股力道箍住了她的身體,讓她下滑不得。

宇文玠托著這個再次喝多的人,已不知該說些什麽好。昨晚喝,今晚又喝,而且明顯今晚要比昨晚喝的更多。

微微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胸前醉醺醺的人,莫不這個女人真的是個酒鬼?

“嗨,斑比。”口齒不清,語調下沉,白牡嶸緩慢的眨著眼睛,一邊盯著他搖晃的臉,還認得出他是誰來。

酒氣熏人,單單是聞著這酒氣,就能把人熏醉了。宇文玠微微揚起下頜,躲避撲面而來的酒味兒,單手托著她的後腰,“依本王看,你已是有了酒癮。”

“長得真白。”驢唇不對馬嘴的回話,白牡嶸垂在身側的手開始捏他的胳膊,其實心裏還是有理智,知道不能猥褻小孩兒,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

無話可說,宇文玠看著她那醉眼迷離的樣兒,隨後攬在她腰間的單臂微微施力,便將她拎了起來。

雙腳離地,她如同個包袱似得被拎著上樓,宇文玠一步一步走得穩,白牡嶸四肢垂墜,如同一團隨水飄蕩的海帶似得,任他給她拎到了樓上。

進了房間,宇文玠垂眸看向她,猶記得她昨晚喝多之後做的事兒,膽大妄為的敢非禮他。

今晚,這醉鬼也不知是否還能做出些出格的事兒來。

白牡嶸眼睛半睜半閉,也不知是睡了還是沒睡,總之在宇文玠把她送到床上時,她是沒什麽動靜的。

躺到床上,她眼睛也合上了,一動不動,當真是睡著了。

宇文玠彎身在那兒瞅了她一會兒,見她無動靜,他才緩緩動手脫了她的靴子,看來真是醉了。

這一晚,白牡嶸睡得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翻身都沒有一次,若不是在呼吸,還真以為她沒命了呢。

直至一大早,樓下有人在說話,好似來來往往人特別多,動靜也有些大,白牡嶸才被吵醒。

睜開了眼睛,呼吸之間的酒氣也湧上了大腦,她不由得罵了一句臟話,昨晚又被楚夫人灌多了。

好像真的有斷片兒了,也不知自己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到頭來,還是得怨宇文玠,都是因為這臭小子,否則她也根本不會被人連續灌了兩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