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第4/4頁)

高嶠年輕時文武兼修,以他的出身,所習之武功劍術,自也傳自名家。蕭永嘉知丈夫不弱。但是和有著北方第一猛將的慕容西相比,想要靠打鬥勝他,在她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何況多年以來,他為朝政勞心費力,身體一度還積勞成疾,這些年為了尋自己母子,想必更是櫛霜沐露,歷盡艱辛,又怎麽可能勝得了慕容西?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手一暖,已被高嶠握住。

他轉向了慕容西:“慕容西,當初是你自己心存不正,才被小人利用加害。吾妻乃因你之過,才被慕容兄妹謀算,受這池魚之殃!她未曾怪罪你,你竟將罪愆遷至她的頭上,是何道理?”

慕容西臉色陰沉,盯著高嶠,冷冷地道:“高嶠,你若是怕了,道一聲便是。”

高嶠拔劍出鞘。

“噗”的一聲,他松手,劍尖已是深深插入地上。

劍身映著月華,不住地來回顫悠,其上宛若流水,精芒爍動。

他轉過頭,看向身後一直聽話乖乖地站著,一動不動,眼睛卻越睜越大,盯著這一幕的稚子,笑道:“七郎,阿耶要教訓這個對你阿娘不敬的鮮卑人。你怕不怕?”

小七搖頭:“不怕!”

高嶠哈哈大笑,上去一步,撫了撫他的腦袋,叫目露憂色的妻子牽好小七,隨即拔出插入地上的長劍,朝著對面的慕容西大步走去。

“慕容西,你做了幾年的活死人,藏在暗處,眼睜睜看著原本屬於你的所謂皇位被你的侄兒所占,日子想必比我高嶠也好不到哪裏去!狹路相逢,你既要戰,戰便是了!你我之間,新仇舊恨,正好一並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