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任BOSS,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對你特別重要的人啊?”(第2/10頁)

“好,我簽。”任臨樹未多加思考,揮筆在合同上簽了名。

趙裁拿起合同,心滿意足地笑:“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她這條命,是你拿千樹百分之五的股份換來的,太昂貴了。我跟你說句實話,要是躺在裏面的是你姐,我可不會簽。”

“你別太得意,仔細看簽名。廢話少說,讓你的人送血清來吧。”

趙裁再看簽名欄,只有“任臨”二字。

“怎麽還少一個字!”趙裁情緒激動。

“等血清送過來,由醫生確定後,我自會簽最後一個字。”任臨樹言罷,轉身走進急救室。他了解趙裁,為了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會馬不停蹄去拿血清。

他查看了下滴的速度,再度握住她的手。想起自遺產風波起,她挺身而出,和趙裁談條件。親眼見她為謀生所吃的苦,像流浪女一樣坐在路邊,抱住他的腿。還有在商場救小女孩時的不顧一切。假如不是她,被蛇咬傷躺在這兒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吧。無論她是不是鵲鵲,他確信無疑的是,他好心疼她。

“葉余生,你很勇敢,還很了不起。等這次平安度過,我們重新開始梳理我們的關系,好不好?”他摸摸她的頭發。

趙裁的辦事效率第一次實現最大化,二十分鐘後,四支血清很快就送到醫生手裏。醫生匆匆進了急救室,準備注射血清的工作。任臨樹走出來,祈望這些血清能夠挽救她。

他在贈與合同上簽下最後一個字。

這時,梁赫趕了過來,緊接著,阿姜也趕來了。

梁赫見趙裁也在,於是貼近任臨樹的耳邊說:“管川母子已基本交待清楚,葉余生是他們十四年前救下的,之後一直受他們的救助,她根本就沒有父母。也符合鵲鵲離開福利院的時間,推定基本就是她。”

阿姜急得大哭:“她怎麽樣啊,任先生,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啊,剛剛你的手下已經問過我了,我回憶了一遍,從和我她相識至今的所有細節來看,還有她多次袒護你,為你做的每一件事,這些都不可能是平白無故的。她就是鵲鵲,你不能不救她......”

“不管她是葉余生還是誰,我都會不遺余力去救她,你放心。”任臨樹面色疲憊,眼窩深陷。

趙裁聽明白後,懊悔不已: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鵲鵲?她不是早死了嗎?早知道是鵲鵲,我就該要他名下的全部股份啊!他對她的癡情,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吧。我真是笨!

任臨樹揮揮手。梁赫心領神會,請趙裁離開。搶救室外,站著他們五人,每個人都各懷心事。但大家一致的希望是——葉余生平安脫險。

何為愛,愛是長久地擁有,亦是短暫觸碰後的余溫。他在走廊裏待了一夜。

天亮之後。

葉余生仿佛做了一個甜甜的夢。夢裏,沒有令她恐懼的事。她夢見兒時,他遞給她一顆糖,她不舍得吃。還夢見他牽起她的手,輕揉她的頭發,然後,他吻了她。是夢啊,那就在夢裏偷偷嘗嘗初吻的味道吧。她閉上眼睛,慢慢撅起嘴。

“你醒了?”溫和的聲音,迅速擊穿她的美夢。

她的動作戛然而止,睜開眼,迅速轉動眼珠,看見任臨樹正含情脈脈地凝視她。記憶停留在被蛇咬傷時,腿上的腫痛感提醒著她,這是在醫院。

“嗯,醒了。”她睡眼惺忪。

“剛才做什麽美夢了?”他問。

“夢見初吻的味道。”她只好如實回答。

他俯下身,一只手撐在床頭,然後,他的唇離她越來越近,而她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圓,腦中不停地說“不要”,卻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的反抗。

“哦,小俘虜,你沒刷牙。”他忍不住笑,捉弄她。

“我......估計是藥物的作用,我現在出現了幻覺,剛把你看成別人了。”她強裝鎮靜的架勢,冷冰冰地說。心中卻納悶,為什麽一覺醒來,世界全都變了。連他都變得好溫柔,簡直不可思議。

“誰,把我看成誰?”他再度湊近,逼問。

她屏住呼吸,離得這樣近,加上沒刷牙,她又不敢開口說話,只得瞪著他。他的唇稍稍落在她的唇上,又迅速抽離,他有些得意:“這次沒幻覺了吧,看清楚,是我。”

她捂住嘴,說:“你不會是誤以為是我救你的吧,是,我是被蛇咬了,不過不是為了救你。跟你坦白說吧,我以為這條蛇沒有毒,要是知道有劇毒,我才不會……”

“鵲鵲。”他忽然動情地朝她喊。

她一怔,裝作聽不明白的樣子。

“我看連你也產生幻覺了......”

“你想吃點什麽嗎?”他打斷她的話。

“隨便吃點什麽都行。”她吞吞吐吐。

“你等著,我馬上出去給你買。”他笑得像個小孩子。

她望著他的身影,用力甩甩頭。難道做的是夢中夢,她還身在夢中?葉余生,醒醒。別淪陷,別淪陷,你的理智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