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任BOSS,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對你特別重要的人啊?”

1/“所謂前程,不就是你嗎?”

“不管我說得再深刻動容,都無法描述你在我生命中占據的位置。”

夜深。梁赫開車,直奔醫院。坐在副駕駛座的任臨樹面色陰翳,拇指不斷地摩挲著手表的表盤,這是他偶有緊張時不經意間做出的小動作。他心情復雜,擔心得要命,倘若葉余生真是鵲鵲,那麽她一早就該知道他在尋找她,她為何會隱瞞,不與他相認?甚至她看到鵲鵲的墓時,寧願裝死人,也不說出真相。

宋師傅沒有來得及細說究竟發生什麽事,他不敢往最可怕的地步想。

“梁赫,你是否相信葉余生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他問。

“我選擇相信。這段時間,在我看來,似乎有種無形的力量在牽扯著你們,她不會平白無故地一次次幫你。老板,你不得不承認,拋開鵲鵲的影響,你是有點兒喜歡她的。”梁赫終於說出了最想說的一句話。

他打開錢包,凝視鵲鵲那張唯一的照片,再度陷入沉思之中。

當他把葉余生和鵲鵲聯系起來,在腦中仔細地過濾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越看越覺得相似,為什麽他以前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呢。不對,其實也曾懷疑過,因為鵲鵲的生父叫葉莊嚴,而葉余生恰巧姓葉,所以他側面問過她,得到的答案卻是她自幼都生活在父親身邊,便打消了他的疑慮。

他要親口聽到葉余生的回答,是,或者不是。

車子抵達醫院門口。

“梁赫,你通知葉余生的記者朋友,再立刻去管川家,想辦法從他們母子那兒得到我想要的消息,要快。”任臨樹吩咐道。

急診處,他看到宋師傅,大步上前,問:“葉余生在哪兒,醫生怎麽說?”

“還在搶救室裏。被眼鏡蛇咬傷,除非找到抗眼鏡蛇毒血清......”

任臨樹一聽到蛇就敏感起來,皺緊眉頭:“被蛇咬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梁赫說他走之前,她還好端端地在我房間裏,怎了會被蛇咬?”再看向一旁低頭不語的杜宴清,他頓時明白了一切,握緊拳頭,恨不得揮拳暴打杜宴清。想到她還躺在裏面,只得將怒火壓了下去。

“是我放的蛇,但那條蛇不是我的。”杜宴清蒼白地解釋。

他沒理會,快速翻查手機通訊錄,逐個給醫藥相關的朋友和企業打電話,不惜用一切人脈和關系來找血清。花再大的代價,也要救她。

“你能想到的人,我也都想到了。這麽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只有等明天早上了。”杜宴清潑冷水,做了最壞的打算。

搶救室的門打開,醫生表情凝重:“沒有血清,我們也無能為力。毒性極強,即使做血液透析,也救不了她。醫院方面正緊急尋找血清,再等等看有沒有轉機。家屬可以進去看看她。對了,這是病人的項鏈,扣子斷了,掉在了地上。”

任臨樹接過項鏈,握在手心,推開門,看見躺在病床上處於昏迷中毫無生氣的葉余生。他握住她垂下的手,感受到她手腕處,脈搏輕微地振顫跳動。他溫柔地望著她,久久不語,眼淚滑落,直至淚流滿面。

“我不會再失去你了。”他在她耳邊說。他要去找血清。

走出急救室,李厲那邊傳來消息:“查到唯一一家生產抗眼鏡蛇毒血清的廠家,但庫房內已經沒有貨了。不過我也查到,該廠生產的每一批產品都有留樣,只是按照公司規定,這些留樣不允許流通。”

任臨樹下死命令:“想盡一切辦法拿到留樣,軟硬兼施。”

“難得......你會因為女人自亂陣腳。你想要血清,很簡單,我能拿到留樣,就看你舍不舍得為喜歡的女人付出了。只要你舍得,她就能活著。”趙裁有備而來,手裏握著一份合同。

“是你告訴他的?”任臨樹轉而問杜宴清。“我把手機裏每個活著的人都問候了一遍,所以,也順便群發他了。我什麽時候這樣低聲下氣地求過人。”杜宴清裝腔作勢,壓低聲說,“晚上好,請問你有抗眼鏡蛇毒血清嗎,麻煩你問問你身邊人,有人等著救命。”

“談談吧,你的條件。”任臨樹跟趙裁開門見山。

趙裁遞過來合同。

“縮短時間,簡要來說,就是你轉贈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給我,並簽訂這份贈與合同。”趙裁獅子大開口。

“你知道千樹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多少錢嗎?簡直是趁火打劫!”杜宴清尖刻地喊道。

任臨樹細看合同,說:“公司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還要股東大會通過。”

“你先簽合同,這只是表示你想救她的誠意。股東大會能不能通過,那是之後召開股東大會的事。”趙裁接著說:“我的堂弟,是現任生產抗眼鏡蛇毒血清廠家的經理,我能夠從他那兒拿到血清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