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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在兄弟們還沒來之前,瑞斯就掙紮著想坐起身來。他不希望他們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胳膊上的靜脈輸液管和身後的一大堆儀器看起來已經夠窩囊了。

不過至少導尿管已經在昨天拿掉了,而且他還想辦法洗了澡,刮了胡子。讓頭發幹爽清潔無疑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你要幹什麽?”看到他挪動身體,貝絲大聲質問道。

“坐起來……”

“哦,不行,你不能起來。”她抓起遙控器,讓床頭擡了起來。

“啊,該死的,利嵐,我現在等於又躺下了。”

“你這樣挺好。”她俯身幫他將被單掖好,恰好讓他瞥見了她胸前隆起的曲線,於是身體的某個部位恰到好處地膨脹起來。

勃起的分身讓他回想起走進棚屋時的那番情景,看到貝絲被鎖在桌上的那一刻,他只覺得氣血上湧,完全忽略了次生人根本不能勃起。

他握住她的手:“利嵐?”

“怎麽了?”

“你確定你一點都沒事嗎?”雖然兩人已經對彼此描述了當時發生的情況,但他還是心有余悸。

“我告訴過你了。我的大腿已經長好了……”

“不只是說你的身體。”他說,心中只想著要再殺死裏德爾一次。

貝絲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郁:“我和你說過了,我會沒事的。因為我絕不會允許有其他情況發生。”

“你實在太勇敢、太堅韌了,你讓我感到吃驚。”

她朝他露齒一笑,靠過去蜻蜓點水般吻了他一下。

他卻將她按住,繼續對她的朱唇予取予求:“還有,謝謝你救了我的命,不只是在那個棚子裏,還有接下來陪伴在我身邊的日日夜夜。”

他的舌頭進一步探進她的口中。聽到她發出歡愉的喘息聲,瑞斯心中暢快不已,胯下的雄壯恢復了活力。他的指尖開始滑向她的鎖骨。

“你爬上床,和我躺在一起吧?”

“我不覺得你已經準備好做那件事了。”

“要打賭嗎?”他抓起她的手,塞進醫院的床單下面。

她吃吃地笑了,輕輕握住他的分身,仿佛抓著另一個奇跡。正是她在房間內一直陪伴著他,憑借著她對他的瘋狂保護、她的愛和她的力量,才會有這樣的奇跡。

對他來說,貝絲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整個世界。從對自己的死亡漠不關心到一心渴望著繼續活下去,這樣的轉變全都是為了她,為了他們倆,為了他們的未來。

“我們換一天吧,你說呢?”她勸道。

“就一個小時。”

“除非你能自己坐起來。”

“說定了。”

感謝上帝,他總是恢復得很快。

她的手也離開了他的分身:“現在要讓兄弟們進來嗎?”

“好。”他深吸了一口氣,“等等,我想先把要說的話告訴你。”

他把她拽到床邊,讓她坐下。

“我要離開黑劍兄弟會了。”

她閉上眼睛,似乎不想讓他看見眼中的寬慰神情:“真的?”

“是的,我會讓托爾來領導兄弟會。但我不是去度假,我得開始學著統禦我族。貝絲,我需要你幫著我一起統治。”

她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他撫摸著她的臉龐說:“我說的是在我們成為國王和王後之後的事。不過和你說實話,我對應該做些什麽毫無概念。我有一些想法,但我會需要你的幫助。”

“任何事都可以。”她說,“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瑞斯出神地凝望著她。

上帝啊,貝絲的堅決讓他感到震驚不已。此時,他還筆挺地躺在病床上,她卻已經做出了決定,準備好和他一同統治整個世界。她對他有著出人意料的信心。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利嵐?”

“5分鐘前剛說過。不過我永遠都不會聽厭的。”

他吻了她一下:“讓兄弟們進來吧。告訴布奇先在大廳裏等著。我希望和他們說話的時候你能待在我身邊。”

她將戰士們放進房間,隨後回到他的身邊坐下。

兄弟們輕手輕腳地站到病床邊,不算今早和托蒙特的短暫談話,這是他在受傷後第一次和其他戰士們碰面,也是他們第一次再見他。大家壓抑著心頭的激動,假意咳嗽著,仿佛喉嚨裏有些腫塊要清理似的。他可以了解這樣的感受,因為自己也有些哽咽。

“我的兄弟們……”

就在這時,哈弗斯走進房門,立即愣在當場。

“啊,名醫來了啊。”瑞斯說,“請進,我們還有些事情沒了結呢,就我和你。”

哈弗斯這幾天來一直在病房內出入,進行例常的檢查。因為瑞斯覺得沒有必要馬上處理,於是關於他的事就拖到了現在。

“是時候了。”他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哈弗斯深深呼吸,走到了床前,低頭道:“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