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第2/12頁)

定熙帝才一躺下,手就抓向了亭幽的胸口,一用力就把亭幽的衣裳撕了個口子,病裏還這般蠻力,亭幽趕緊攔了他的手急道:“我自己來,自己來。”

定熙帝這才收回手。

亭幽將自己的衣服褪了,疊好,鉆入被窩裏,定熙帝見她進來,一下就將她攬了過去,把頭埋入亭幽的胸口,蹭了又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沉沉睡去。

可但凡亭幽有個動靜,他的手不自覺地就會鎖緊,將亭幽勒得半死。

亭幽昨晚也被折騰得厲害,便索性長長地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時,見定熙帝的臉還蹭在自己胸口,無意識地蹭動。

亭幽見他睫毛長長,閉著眼睛的臉不如往日嚴肅,也沒有諷刺的嘲笑,睡得像個大孩子,被他在胸口一蹭,不知怎麽地升起一股子母性來。

眼見著定熙帝的唇在自己胸口滑動,有時候還微微張開嘴,亭幽忍不住挪了挪身子,紅著臉,屏息將那尖、尖喂到定熙帝嘴裏,見他無意識的吮吸起來。

這樣子,真像母親奶孩子一般,亭幽輕輕拍著定熙帝的背,過了半晌才抽了出來,羞愧於自己的“不知廉恥”。

眼看著時候不早了,只怕定熙帝又該吃藥了,亭幽剛想掀背下床,就被定熙帝緊緊一摟,不肯松手,亭幽便知道他醒了,“我去給你端藥。”

定熙帝還是不松手。

亭幽憋得實在沒法子,只好說了實話,“我,我要去小解。”

定熙帝的睫毛顫了顫,這才不情願地收了手。

亭幽如蒙大赦。出了門卻見抱琴還在,只對自己搖了搖頭,又看了看王九福,亭幽便知定然是王九福防著了。整個院子被親衛監管了起來,抱琴自然跑不出去。

亭幽看了眼抱琴,兩人去了廚房,抱琴低低給亭幽說了情況,果然如她所料,王九福根本就不許抱琴出去。這當口又恰好遇到弄箏夫妻買了東西回來,一進門兒見著王九福,弄箏也懵了。

兩口子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也被軟禁了起來。抱琴在一邊兒給弄箏解釋情況。

亭幽胡亂用了些飯,還沒吃好,便聽得自己房間傳來了極大的動靜,然後便見王九福跑了出來,對

著亭幽喘氣道:“哎喲,祖宗誒,皇上醒了找不著娘娘,這兒又鬧上了。”

亭幽只得擱下碗回了房,一進去就見一地碎碗,抱琴和弄箏趕了進來收拾。亭幽開了窗散了散被打翻的藥味。

定熙帝靠坐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還能見著先前的激動,亭幽上前握了握他的手,卻被定熙帝一掌削開。

這位主子的氣性兒大,亭幽是知道的,只是沒料到他這一病,氣性兒居然大成了這個模樣,如今也不是跟他鬧的時候,誰讓她自己理虧,頭上頂了個“逃”字。

是以,亭幽又握了握定熙帝的手,他這次總算沒有再甩手。亭幽小心服侍了他吃飯、喝藥,這次再不敢溜號,鉆入被窩裏陪著定熙帝。

一開始這位主兒還不待見亭幽,背過身子不搭理,亭幽只能好脾氣地在他身後,小心把手搭在他腰上,過了好半晌,定熙帝楚恪才轉過身來,摟了亭幽將臉埋入那柔軟。

夜裏半夢半醒之間,亭幽迷迷糊糊聽得定熙帝叫她“阿幽”。她也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兒,定熙帝便再無聲音。過了大半個時辰,又聽得他喚了聲“阿幽”,亭幽迷迷糊糊問了句,“是不是想小解?”

定熙帝沒答話,只是把手緊了緊,勒得亭幽氣喘,不得不忍著睡意安撫道:“睡吧,睡吧,明兒早晨病就好了。”一邊說一邊拍著定熙帝的背,跟拍孩子似的。

這一番安撫倒真有效果,定熙帝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亭幽才得了酣眠無夢。

次日亭幽醒來時,天已大亮,手不經意地在身邊一摸,居然是空的,亭幽大驚地爬了起來。

定熙帝不見蹤影,想來定是病好些了,一旦他腦子清醒過來,亭幽簡直想都不敢想後面的事情。

亭幽自己以往的事情她不知道定熙帝知道多少,可單說她從崇貞寺逃回永安這一條,就夠她喝上好幾壺了。

若往好了想,瞧定熙帝那模樣或許對自己還諸多記掛,但亭幽自由自在地活了這兩年,對宮裏那金絲籠子早就厭倦了,何況還有那些礙人眼的女人在那裏。

亭幽不想回宮,也不想回崇貞寺,眼下卻逃不掉。亭幽一邊愁著一邊取了衣服來穿,低下頭就見自己胸脯上一片新鮮紅印,亭幽臉一紅,穿衣裳的速度加快了些,剛下床,就見定熙帝推門而入。

兩個人對視著,都不言語,亭幽是忐忑而心懷憂懼不知該說什麽

,定熙帝則一臉冷肅看不出心思,同那夜“夢”裏的他有著天壤之別,若非亭幽親身經歷,她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