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3頁)

鐘越知道她鑰匙肯定是插在門上沒拿下來,以前也老這樣,說了多少次都不管用,推開車門,“我跟你一塊上去拿。”她跟在後面說還得問房東要鑰匙開門。房東見了她便說:“小何啊,又丟鑰匙了?這都是

第三回了。”她看了眼身後的鐘越,尷尬不已,連聲說麻煩了麻煩了。

開了門進來,鑰匙果然插在臥室門上,她連忙收好,說:“喝口水再走。”爬上爬下她都渴了。喝完水又要上廁所,鐘越就沒見過像她這麽多事的人。出來的時候又帶了瓶爽膚水出來,幹笑說:“擦臉的,忘帶了——”鐘越知道再不走,不知道她還有多少忘帶的,果斷關了燈,說:“走吧,別磨蹭了。”

領著她進了小區,保安跟他打招呼,笑說:“鐘先生好。”從未見鐘越帶過年輕女子回來,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何如初。鐘越便跟他介紹說:“這是我太太。”聽得何如初都愣了下,不敢看人。保安忙堆起笑臉說:“鐘太太好,鐘太太好。”也不多問,目送他們上樓。

放下東西,她隨便看了看,窗明幾凈,跟家居廣告似的,裝修以冷色調為主,鋪的是原木地板,氣質冷硬,典型他的風格,跟她似乎有點格格不入——有幾分拘謹,想了想問:“我住哪裏?”

鐘越二話不說將她的東西扔進主臥室,說:“今天我住書房。不過明天——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登了記便是夫妻,沒有分房睡的道理。見她低頭不吱聲,便說:“不說累了嗎?臥室裏有浴室,早點睡。”她點了點頭,一步一步從他身邊走過。

擦肩而過的刹那,他開口:“如初,從你答應來的那刻開始,就該明白沒有後悔的余地。”他知道他在強迫她,強迫她回北京,強迫她搬過來,強迫她明天就登記。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麽心急,心急到不顧一切也要留她在身邊。直至此刻,她人就在他手邊,他還覺得跟做夢似的,生怕一覺醒來,她人又像以前一樣,說不見就不見了,留下他一個人獨自煎熬。他實在是怕夠了,所以才會用盡一切辦法牢牢抓住她。

她“恩”了一聲,隨即低聲說:“我知道。”轉身進去了。

鐘越沒有睡意,站在陽台上抽煙,深夜的燈火一處又一處熄滅,他掐滅煙頭,呼出一口白霧,不管以前有多少傷害,那麽,就從現在重新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