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3頁)

七爺啊了聲,覺得不可思議,“我是主子,主子沒答應,她敢把自己交代出去?”

那金說:“那什麽……沒貼封條不是。再說十二爺臨走對您吼那一嗓子,您沒聽見?”

七爺昨晚給震得找不著北,哪兒記得弘策說了什麽呀。他遲遲回憶遲遲問:“那小子吼什麽了?”

那金清了清嗓子,撓著頭皮說:“十二爺不許您再碰小樹一手指頭,要不就殺了您。”

七爺嘿了一聲,“這個反叛,書都念到狗肚子裏去了,不知道長幼有序啊,輪也該先緊著我!再說小樹是我的包衣,他橫插一杠子,欺人太甚!我問你,他們昨兒夜裏住一間屋子了?睡一張炕了?”

那金說:“睡沒睡一張炕不知道,住一間屋子是肯定的。燈點了一夜……十二爺不是聽不見嗎,點著燈看得明白。”

七爺頓時心都碎了,一拳頭砸在八仙桌上,漲得滿臉通紅,“弘策,老子不扳倒你,宇文兩個字倒起寫!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手指頭一戳,差點戳到那金腦門上,“你去,看他們起身沒有,起了叫她來見我,爺得和她好好講講道理。”

都成這樣了,這位爺還讓去看看起了沒有,這是愛得深沉還是窩囊呀?那金腳下搓著,走了兩步回頭問:“主子,要是小樹和十二爺圓房了,您還找她幹什麽?”

七爺半仰著頭,下頜的線條繃得緊緊的,眼裏憤怒、仿徨、焦灼交替。那金自小跟著他,他什麽脾氣他最知道,這回少不得打罵發作。他有點憂心,天高皇帝遠的,萬一兄弟倆掐起來,十二爺身邊都是精銳,賢王府的戈什哈不夠瞧。心裏惶惶的,想再勸一勸,沉默了半天的七爺說話了——

“其實啊,女人貞不貞潔,有沒有嫁過,鮮卑人不那麽講究。越晉王時期我太爺爺還和他兄弟換過妾呢……小樹能回心轉意,我照樣對她好。可她要是不聽話,我回京就車裂了她師父,叫她好好掂量掂量。”

那金被他主子那份委屈求全折服了,剝完了師哥的皮再車裂師傅,威脅得來的感情有意思嗎?他們主子都淪落到這地步了,說來真是心酸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