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第3/10頁)

蘇小培臉頓時燒得火燙,觸到他的肌膚,也是這般。

冉非澤撥開她的手,自己來了。他用行動表示了他有多急切,這讓蘇小培又是臉紅又是想笑。

古代大齡初婚男子其實真的不是太好搞,何況還遇到個會武還急切的。蘇小培深深慶幸自己具備現代兩性科學教育,也因為學習和工作的關系對人體頗為了解。就算這樣,她畢竟也是初次,真是有些吃不消。

他真的是挺粗魯的,蘇小培抱緊他,咬他的肩膀報復一下。他撐起身子,對她笑,此時他們互相成為對方的一部分,他的笑容這般愉悅和滿足,而她在他的笑容裏,感覺到自己被幸福緊緊包圍。

這一次之後,蘇小培有些忐忑,她不知道所謂“他們準備好的時候”是什麽時候,這樣全然交付了身心算嗎?但她仍在這裏,紅線並沒有把她拉回去。而冉非澤時不時急切一下,讓她也沒有太多閑工夫琢磨何謂“準備好”。

嗯,難道是要等她家壯士先生不急切以後?蘇小培想著,她真是太慣著他了。慣著他的結果,就是把自己累著了。或者她應該拒絕拒絕,讓他保持急切?這樣他們一直沒準備好,也許她留下的時間就能長點。

她為自己這樣幼稚的想法感到好笑。她發現她舍不得拒絕他,她喜歡他的急切,也喜歡他的笑容,她還喜歡他為她做那些其實味道真的不怎麽好的飯菜。他們互相寵著對方,用他們能辦到的方式。

蘇小培很佩服自己,她居然一次都沒有哭,就算心裏再不安再舍不得再難過她也能對冉非澤微笑。冉非澤也從來不在她面前表現出任何的消沉和沮喪。

那一天,他們在玄青派為他們布置的喜堂裏行了禮拜了堂。來了許多賓客,蘇小培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也收到了許多祝福。她第一次戴了喜冠穿了霞帔,還坐了花轎。原以為會像電視裏演的那種,折騰半天拜完堂她就會被送到一個房間裏默默地等,結果不是。冉非澤當眾揭了她的蓋頭,帶著她給眾人看,給大家敬酒。還帶著她跟大家討喜事吉祥錢。他對她說江湖喜事,哪來這麽多講究,大家高興自在便好。

蘇小培玩得很開心,就是聽著他們講渾話起哄鬧酒都覺得開心。

婚禮後,她又有些擔心了,這樣算不算準備好要拉她回去呢。這一夜,她非常熱情,冉非澤更熱情。結果鬧得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醒過來,她還在。蘇小培舒了口氣,原來這樣還不算準備好。

冉非澤也舒了口氣,他說原來他們也可以順利成親的。他問她那個叫什麽程江翌的呢,她是不是還得找他?他板了臉給她看,說她現在是已婚婦人了,要再找別的男人,他便打她屁股。

“沒有程江翌了。月老搞錯了。”

“是嗎?”冉非澤大喜。

“對。”蘇小培對他笑得甜,“沒有程江翌,只有你和我。”

冉非澤為這話感到高興,卻又撇了嘴道:“甜言蜜語,我的姑娘學壞了呢。下回可記得還要如此啊。”

“好。”蘇小培一口答應。

這天新婚的兩個人摟在一起說了許多話。冉非澤要規劃他們往後的生活,他在別的地方還有兩處房子,他問蘇小培想住哪。他說他們都這年紀了,也不求子息後代了,就他們兩個人過日子也挺好。他每年路過各地善堂也都有捐錢銀給那些孤兒,那就算他們的孩子好了。他們可以到處走走,有許多風景可以看,或是蘇小培不喜歡這般奔走勞累,那就選個地方住下也行。或是有緣,遇到有資質的好孩子,他便收做徒弟。但其實不收徒弟也無妨。他說這半年他把鑄刃的技藝教了許多給季十八,還哄他說讓他先學著,回頭幫他教一個徒弟出來就行。這樣他不算欺師叛門。

“十八信你?”

“他跑去問啊,問了江掌門,問了蕭其,他問可以學嗎?然後大家當然也沒法說不能學。然後他就天天來我這學來了。還幫著幹了不少活。”冉非澤說著得意地笑:“這孩子多好哄,省了我許多事。”

蘇小培哈哈笑,“你道人家好哄,哪有這般傻的,他定是也樂意學的,只當被你哄了,教你安心。”她說完這句,又想到自己,冉非澤又哪裏是這般傻的,他似信了她的話,其實只是教她安心。

“壯士。”

“咳咳。”

“相公。”

“嗯。”

“若是我有一天如上回那般忽然不見了,你定是知曉發生了什麽,莫要難過著急。你知道,我是平安安好的。”

“嗯。”他拉著她的手,“你若回去了,也莫擔心我,我在這頭也會好好照顧自己,平安安好的。”

他們約好,就這樣幸福開心地,能過多久就多久。

也確實過了頗久,起碼比蘇小培想象得久。婚後她讓冉非澤帶她出去遊歷了一番,她說在她的家鄉這叫度蜜月。然後冉非澤帶她去了。蘇小培想去冉非澤去過的地方,聽他說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事。這是程江翌的另一個人生,她什麽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