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第2/10頁)

白玉郎也不介意,蹭蹭地擠了過來要坐,一桌子人全瞪他。

“做甚?”白玉郎不解了。

“沒瞧見我們這一桌江湖俠客嗎?你擠什麽擠?”大家給了他一個“不是一路人好嗎”的眼色。

白玉郎低頭瞧了瞧自己一身捕快衣裳,很不服氣:“那大姐呢?她也俠客?”

“我是妖怪。”蘇小培給他一個“我也沒辦法,就是這麽地融入集體”的表情。

“居然排擠官差?!”白玉郎次次被擠兌,次次不服氣,次次非要湊過來。他“哼”了一聲,拿著包袱到冉非澤的屋裏去了。

“他定是又去換衣裳了。”

“他為何不學聰明些,來之前換好呢?”

“因為他歡喜他那身捕快衣裳。”

“當真是古怪啊。”

大家對擠兌白玉郎太有共同語言了,蘇小培忍不住哈哈大笑。沒一會白玉郎出來了,還真換上了白家莊的衣裳。在座的白老大白老四都穿著尋常衣裳,白老六卻穿著帶白家家徽白衣,蘇小培繼續哈哈大笑。現在才發現,白玉郎是有制服強迫症嗎?

一桌子人吃菜喝酒鬥嘴,蘇小培非常高興,這裏真好,與她那個世界的家一樣好。那裏有她的母親,這裏有她的愛人。她不知不覺喝了許多酒,她醉了。她感覺自己抱著冉非澤的胳膊不放,她聽到自己嗚嗚地哭:“我好想你。”

然後四周似乎一下子靜了下來,沒人說話。可她沒去看他們,她控制不住,一直抱著冉非澤的胳膊說想他。然後她聽到冉非澤趕大家走,然後婁立冬的聲音說沒吃飽,然後白玉郎說他才坐下沒多久,然後是大家的聲音嗡嗡嗡的,似乎許多人在嚷嚷拉扯。不一會,又安靜了。安靜了真好,蘇小培眼睛有些睜不開,想睡了。她想著休息一會,一會就好。她還有許多話要跟她的壯士聊的。

可她這一睡就真是睡過去了,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在床上,硬板板的床板子,粗布褥子,還有,躺在她身邊眼睛一眨不眨正盯著她看的冉非澤。

她笑了,湊過去親了親他。

他將她抱緊,加深了這個吻。

“我也想你。”他說。

她眨眨眼,有些不解。冉非澤哈哈大笑,“姑娘厚臉皮,把大家夥都羞走了。”

蘇小培反應了半天,終於想起了自己的糗態。“哦。”她還算鎮定,她想她定是被冉非澤傳染了不要臉,不然不會這麽從容的。“走就走唄。”

“對,走就走唄,只剩下我們倆,甚好。”

是啊,只有他們倆,甚好。蘇小培又湊過去吻了他。冉非澤歡喜不已,將她抱得緊緊的,“姑娘這次回來,當真是熱情許多。甚好。”

又是甚好。她也覺得甚好。她加深了這個吻,她主動撫摸他,摸著摸著,冉非澤開始喘息,身上冒了汗。“等等。”他翻身起來,蘇小培這時才有些羞,她不會表現得太狼了把他嚇到了吧?可是她的時間有限,她不介意把一切都獻給他,甚至希望快一點全給他,她是愛他的,只怕愛的時間不夠用。但他會介意她太主動嗎?

蘇小培有些忐忑地在床上坐著,看著冉百澤翻箱倒櫃,翻出一對紅色花燭來,點上了。蘇小培很驚訝。

冉非澤轉頭對她笑:“你不在的時候,我就把成親要用的東西都準備了,等你回來,我們便成親。方才席上雖是定了八日後,玄青派別院借予我們行婚禮,可我不介意洞房花燭提前過的。你瞧,我便是如此好商議的人,是吧?”

他撲過來,奔回床上:“來來,娘子,花燭有了,為夫任你處置。”

蘇小培真是忍不住笑了,她笑得倒在床上,拿被子蒙了頭。她怎麽會以為她的壯士會守禮介意她的主動呢。他根本是沒臉沒皮派的掌門。她哈哈笑著,笑到冉非澤忍不住扯開被子,把她拎了出來。

“快,方才不是挺敢下手的。”他把她的手捉到自己身上。

還下手呢,捉賊嗎?蘇小培繼續笑,笑得無力。

“看來靠你是不行的。”冉非澤恨恨的,傾身下去壓著她吻。“待為夫來。”

太好笑,他的語氣真是可愛。蘇小培忍不住還是笑。笑得冉非澤一臉哀怨:“花燭都點上了。”

“嗯。”蘇小培笑彎了眼睛,他真是可愛。

“難不成還要把喜服弄出來穿上?那個甚是麻煩,成親那日再穿可好?如今我頗有些急切。”

還頗有些急切。蘇小培又想笑了,但這次她擺出了認真的表情,應:“好。”

她親親他下巴,撫了撫他胸膛,為他解開他的衣扣。“反正,”她忽然臉有些紅,原來她也並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鎮定。“反正你穿了啥,最後不也還是得脫嗎?”

“對。”冉非澤應得那叫一個鏗鏘有力,“反正得脫。”他看著蘇小培的小手解他的扣子,臉也是紅了,她解得慢,他卻熱得很快。他咳了咳,又咳了咳。蘇小培擡眼看他,他道:“小培,我眼下不是頗有些急切了,是相當之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