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第4/4頁)

蕭其無語,這般聽起來確是更公平,由眾人共同斷事,只要結論一致,那神算門及七殺莊都無法反駁。

蕭其沉眉思索,冉非澤東張西望,過一會,他忽用胳膊撞了撞蕭其。蕭其擡眼,冉非澤用頭朝他們玄青派的方向努了努,“蕭兄弟,你們那處,最前邊靠左站的那個小哥,可便是你說的會鑄器小師弟?”

蕭其看過去,那身板筆直,一臉認真的少年郎確是他說的那個排行十八的小師弟季家文。他白了冉非澤一眼,不理他。

冉非澤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他。那體格身板,那胳膊臂長,那手掌,天資不錯啊。”

蕭其聽不下去了,低聲斥他:“能否莫這般齷齪?”

冉非澤不理他,又道:“他分明很想上前去也瞧一瞧驗一驗,不過大家都是前輩,他只好克制忍耐,哎呀,小夥子挺沉穩的呀。”

蕭其瞪他:“你這般年歲未娶妻,該不會是有所隱疾?莫打歪主意,否則我砍了你。”

“聽聽,聽聽,怎地這般酸。”冉非澤仍在看季家文,嘴裏卻說:“蕭兄弟放心,我若有那般喜好,你的年歲相貌予我更配般些。”

“滾。”

“你也莫為我的姻緣著急,我如今,嗯……”冉非澤在心裏細細品味一番,那聲拖得老長的“嗯”讓蕭其對他橫眉側目。

冉非澤忽地笑笑,終於確定,“我如今,也是有意中人的。”

“恭喜。”蕭其聲音板板,恭喜得毫無誠意,這真不能怪他,冉非澤這廝的話聽聽便好,誰人知曉他哪句是給人逗樂子用的。

“你不信?”冉非澤彎了嘴角,又道:“待這些麻煩事了啦,我把她接來,讓你見一見。你定是未見過如她這般聰明的姑娘。”

蕭其瞅他一眼,沒接話,這真的假的?

冉非澤又道:“那方掌門的屍首,刃痕雖是難辨,但他被砍這許多刀,卻是有些蹊蹺。”

蕭其抽抽嘴角,這人說話從意中人轉到兇案,中間都不帶過度轉彎的嗎?“此話怎講?”

“有人告訴過我,造成這般多這般重的傷,定是心中滿懷怨恨。九鈴道長心高氣傲,目中無人,卻不是會如此泄憤失控之人。若能一刀斃命,定不會多砍那些刀。方莊主武藝高強,若是與九鈴道長生死一搏,為何傷處只在身前?我方才與九鈴道人動手,用的方莊主的招數,若然拼命,我不能保會傷在何處。再者,若想偷偷殺人,背著個鈴聲亂響的兵器去做甚?”

“九鈴道長又不是殺手,偷偷摸摸又做甚?若換了我,死也會帶著懸劍。”蕭其皺眉頭,對自己兵器的執著他能理解,但他也知道冉非澤的這話不無道理。“動手的那些事,你可與我師父和曹掌門他們說?”

“他們親眼所說,我何必再說?”冉非澤側目看了蕭其一眼,笑道:“再者,我如今不是告訴你了嗎?”

蕭其低咒一聲,暗罵冉非澤狡猾。這推測有理,他若是不開口,自己也必定不能沉默。就算他不說,師父和其他掌門看到冉非澤動手情景,之前的猜測也會落實,而這些推論都不是由冉非澤說出來,他便算是撇清了關系。冉非澤看他表情,用胳膊撞撞他:“這功勞讓給你,你該謝我的。”

蕭其瞪他,正待譏幾句,那邊眾人驗刃痕已然驗完了。

結論如冉非澤所料,方同身上只有單刃砍傷,無刺撩等其它傷痕,符合九鈴斬的特性,但若只辨刃痕,用劍用刀用薄長斧等兵器,也能制造出一樣的單刃砍傷。換言之,此次相驗,不能斷定不是九鈴斬所為,也不能斷定就是九鈴斬所為。

沒有結果——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