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第2/2頁)

他擡頭看了一眼冉非澤,真想問問大哥,能不能讓這個婦道人家離席,別阻著他哥倆商討擒賊大計。他滿腔熱忱投身捕快行列卻一直未有機會大顯身手,這次遇到大哥這樣的人物相助,簡直是千載難逢,揚名立威指日可待。可別最後毀在這古怪的婦道人家身上。

可他看向冉非澤,蘇小培也在看。這小白臉警官別別扭扭,真是不如冉非澤一半靠譜。他不理她,她便找冉非澤要答案。

冉非澤看了那卷宗,道:“雲沙縣的劉家小姐稱未曾遭難。”

“所以削發是在事前?劉家小姐趁他削發之時逃脫出去呼喊,所以幸免於難?”蘇小培又問。

“依卷中所言,確是如此。”冉非澤答了。

白玉郎在一旁用力咳了兩聲,心裏頭用力喊著,大哥,婦道人家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切莫縱容,他嘴裏說著:“大哥,這裏酒菜一般,不如咱哥倆換個地方?”

蘇小培瞪他:“你是來談案子,商量伸張正義的,還是來喝酒的?”想撇開她,那可不行。

這話把白玉郎噎得,礙於偶像冉非澤在場,卻又發作不得,只在心裏念叨:婦道人家,果真是婦道人家。

冉非澤這時放下了冊子,伸手給白玉郎倒酒,問他:“小兄弟對追捕這賊子,有何想法?”

白玉郎被蘇小培氣著,卻被冉非澤這麽一下撫得心裏舒坦了,大哥給自己倒酒,還以自己的意見為先,果然是大哥。

他想到剛才自己被一句話就激得心呯呯跳,真是太不應該,這心是太輕盈了些,不好,得學學大哥,多麽穩重。

白玉郎輕咳兩聲,道:“我仔細問過了,這賊子專向富家姑娘下手,相貌倒不是全都上等,想來是看中對方家境。許是仇恨富家大戶,借此泄恨。”

“仇富為何不劫財?”蘇小培插了一句。

白玉郎又被噎住,心裏又不痛快了,婦道人家,沒見識沒禮數。

蘇小培正拿了那冊子在翻,一堆文言文,看得她辛苦,正連蒙帶猜的琢磨意思,聽到白玉郎的話才下意識回了一句,她回完,擡頭看了白玉郎一眼,頓覺自己失言。

這裏可不是現代,白玉郎也不是前來聽取心理專家分析的警官,自己這話插得不妙,相當失敗。她眼見白玉郎努力裝得無事,但表情已泄露了他的惱怒,不禁暗怪自己。

“失財事小,失節事大。這賊子手段,可比劫財惡毒百倍。”冉非澤適時說話,解了這兩人僵局。

白玉郎聞言精神一振,忙道:“大哥所言甚是,與我想的一般。”他得意地瞄了蘇小培一眼。蘇小培暗暗苦笑。

“如今那賊子各處逃竄,但我們已布下天羅地網,莫說這附近幾城,就是再遠一些的地方也都發了懸賞通緝,想來那賊子無路可逃。只他多次做案,必是藝高大膽,不懼官差,但如今有大哥相助,此事定能妥當。我來與大哥商量,看看我們先去何處搜捕才好。”

冉非澤道:“這賊子犯案的地點甚是散亂,似是隨意走到哪便在哪下手,無甚規律可遁。這樣胡亂遊走的賊子,除非他再次行兇,方能顯出蹤跡,不好猜啊。”

“大哥說的是。”白玉郎一拍大腿,“捕頭大人也是這般說。”

這時蘇小培清咳兩聲,說道:“這兩日冉壯士倒是與我說了些這案子情形,他分析了一下,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白玉郎本不想聽蘇小培說話,但她說是冉非澤分析出的道理,這下他有了興趣,忙問:“大哥,你都有甚想法,快指點指點小弟。”

冉非澤看向蘇小培。

蘇小培挺直了腰杆,這地方性別歧視現象嚴重,她要不“借嘴說話”,怕是沒機會說了。

“冉壯士與我說,連環殺人案裏,越早發生的案子,兇手露出的破綻會越多,也越能暴露他的底細。因為連環案的兇手越犯案就越熟練,屢屢得手也會讓他更加自信。冉壯士說如今官府布下了天羅地網,他若再去這些地方追緝怕是浪費了力氣,所以還是該追查最初的案子,找出這兇犯的身份,了解他為何犯下這些事,這樣說不定就能預測出這兇犯的行動,將他抓住。”

白玉郎聽了這話,仔細一琢磨,猛地一拍大腿:“大哥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