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開始行動

伯景郁將所有的事情都和霜風和盤托出後,一切就都交給了霜風。

暫時他還沒有打算在此時公開自己的身份,要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的階段,他才會暴露身份接管大局。

梅花會中很多人都見過他,若他此時恢復身份,用齊天王的身份在西州行走,必然要引起大家的注意,無論是梅花會還是西州的官員都會警覺,對他們在西州的行動不利。

霜風拿到了伯景郁給的證據後,也沒有立刻行動,將相關的官員抓捕起來。

而是先拿定平和定安兩個縣的水患做開端,直接下令讓人將定平和定安兩個縣的縣令抓捕押送到安明,縣令以下的官員就地免職下獄。

庭淵覺得梁有儀最近有些不對勁兒,他整天神神秘秘地早出晚歸,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麽。

算起來最後一次見到他,還是在趙府的那天。只是那天的宴席過半後,庭淵就喝美了,他完全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事,連自己是怎麽回家的也不清楚。

聽念奴說,是伯景郁把睡著了的他送回來的。

一想到自己曾經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和他待在一塊,庭淵就有些頭疼。

倒不是他信不過伯景郁,只是根據趙獻的說法:他酒品不好,喝多了之後喜歡要別人喂自己喝東西。

雖然庭淵一直對此事存疑,但他也很難保證醉了的他不會對伯景郁做出什麽逾矩的事,萬一是真的,他覺得自己以後都沒臉見他了。

庭淵定定心神,對著銅鏡擦上口脂,隨意問道:“什麽時候了?”

念奴向門外一張望:“嗯...申時了,府上的晚膳應該準備好了,男郎要先用一些再出門嗎?”

庭淵攏了攏衣服,站起來說:“不必了,到金谷樓吃吧。”

他二人走到府門前,剛好看見專屬於庭琢玉的車輿停穩。

阿兄回來了?庭淵揉了揉嘴唇,一邊慶幸自己磨蹭到現在才出門,一邊立馬跑下台階去。

庭琢玉一見他盛裝打扮的樣子,便知道自己回來的正好,他有十多天沒見到小妹了,看見他心情也不錯,便憋住笑問人:“阿淵這是打算去哪?”

庭淵再向前走了一步,綿長地應話:“自然是來迎阿兄的。”

庭琢玉故意做了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我兄妹二人竟如此心有靈犀?”不等庭淵回,他便不容置喙地吩咐道:“那一會的接風宴,你陪為兄一塊去吧。”

庭淵臉上的笑意清清楚楚的一滯,但他不敢多話,只能低頭認栽,咬牙道:“是。”

庭琢玉每每逗小妹都覺得有意思,臉上連日奔波的疲憊也消散了,他朗聲笑著,快步流星地進去找杜蘊。

杜蘊待在自己的房中,面前的桌案上擺放著精致的菜肴,見到庭琢玉,喜不自勝地站了起來。

庭琢玉眼尖地看見放在妝台上的一個白凈圓瓷瓶,啟蓋聞了聞,有些不解地問道:“這不是之前給阿爹擦腰的藥油嗎?怎麽突然拿出來了,阿娘哪傷著了嗎?”

杜蘊沒說是給誰準備的,他接過小瓶就擲回了妝台上:“沒有的事,忘記收起來了而已。”

他拉過庭琢玉的手讓他坐下,仔細問他此行伯州發生的事。

庭琢玉臉色緊繃,一五一十地向他說來:“這次去和伯州那邊說了換標行的事,果不其然都是反對的,這幫人真是習慣了坐享其成。”

他右手握成拳扣著桌案:“再者,我意已決,此事施行起來只是時間問題。我也不是同他們商量的,只是知會他們一聲罷了。”

庭家的披金坊在上京有自己的染坊,和伯州那邊的染坊則是合作關系。

在上京的染坊專做蠶絲綾羅,出品少,賣價也高,來買的人要麽是為了紅事置辦的,要麽是為了給貴客送禮。

伯州常年天氣晴朗,焦金流石,地價又遠不如上京城高,用來晾曬尋常布料是最合適不過的。

但即便是尋常布料,一匹價值也不低,從伯州送到上京出售的時候必須由標行押送。

至於押運產生的費用,則由披金坊出大頭,伯州那邊的染坊出一部分。

換標行之後,披金坊可以降本,伯州商鋪的開銷不變。這件事雖然好處是披金坊的,但實質於他們影響也不大。

只不過習慣成俗,伯州染坊和原先的標行裏裏外外牽扯著不少人的利害關系,阻力可想而知。

杜蘊表情也很凝重,他原本想勸庭琢玉再讓出一分利,伯州那邊就不會有怨言了。

但這樣一來,庭家的成本也降低不了多少,那換標行的意義也就不大了,庭琢玉為此忙前忙後了一年半載,便也是出力不討好。

庭琢玉屏氣凝神,面色平和了許多:“成興標行那邊已經萬事俱備,隨時可以接手了,等到這一批貨交付完,下一批貨便全權交予他們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