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 興衰與共 第九章(第4/8頁)

若言轉轉眼睛,又笑:“鳴王一定知道阿曼江對面藏著西雷聯軍,哼,本王怎會不知?明日一早,本王帶鳴王去見見那些極盼望鳴王的西雷人。”

但每到緊要關頭,若言又不甘心。

第二天,若言果然命人喂鳳鳴喝下藥汁,將鳳鳴帶上大船。

每當看見這種眼神,若言心裏就泛起恨不得將鳳鳴硬占的念頭。受傷也罷,西雷也罷,國家大業也罷,什麽都不顧,狠狠地壓住面前的人,分開他的腿,貫穿他,讓那張俊美的臉扭曲,讓那蒼白的唇浮出血色,發出慘淡又嬌媚的呻吟,讓那雙倔強的眼睛滾下熱熱的眼淚。讓鳳鳴知道若言的強壯不亞於容恬,若言的男子氣概不亞於容恬,若言的權勢不亞於容恬,若言比容恬更有資格得到他。

離國王旗高高飛揚,兩排新建造的大船護衛王船,過了江面,在離對岸數百米處停下。頓時,對岸千萬面旗幟立豎,果然是西雷與永殷王旗。

鳳鳴無力閃躲,只能直直瞪著他,大眼睛一眨不眨,黑得顫人心魂。

“西雷鳴王在此,大家出來相見吧。”若言一聲大笑,挾持鳳鳴站在船頭。

“鳳鳴,你真讓人心動。”若言沉聲說著,在鳳鳴唇邊留下無數印記。

對岸人影聳動,顯然聽見鳴王二字,人心浮動。鳳鳴皺眉,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自己鳴王的銜頭被若言利用來煽動西雷軍心。

見鳳鳴扭頭,修長脖子彎出一個極美的形狀,不由按捺不住,一把扯得鳳鳴朝自己跌來,低頭咬上總是蒼白而優美的唇。

熟悉的西雷旗幟在對岸飄揚,看見那面西雷王旗,不禁想起容恬,鳳鳴心中一痛,忍不住放聲喊道:“我不是鳴王,你們快放箭!”

他越倔強,若言越心癢。

叫聲悲傖激烈,離國船上人人心頭一震。若言卻早已料到,捂住鳳鳴的嘴,湊過來笑道:“好戲未開場,鳴王等下再當英雄不遲。”

鳳鳴咬住下唇,臉龐雖然消瘦,烏黑的眼睛卻閃著炯炯精光,被若言嘲弄幾句,恨恨轉頭,把目光定在地毯上。

鳳鳴一凜,難道還有其他變故?

鳳鳴被他幽閉在帳內,連同秋月秋星都不許離帳篷半步,連朝外面看一眼都不允許,加上若言布置軍事另有地方,所以鳳鳴根本無法知道大軍現在到了哪裏,更不知道何時會正式與西雷軍隊交鋒。

正思疑中,對岸號角齊鳴,兩面王旗,都稍稍移動。眾兵士整齊地讓開一條大路,讓兩騎兩馬在眾人簇擁下出現。

“幾天不見你的笑臉,居然有點想念起來。”若言咬住鳳鳴耳廓,嘿嘿笑道:“笑一個給我看看,我告訴你現在大軍進程。”

永殷王旗下,當然是永祺王。

鳳鳴被安置在一個巨大的移動帳篷中。這帳篷也是若言休息的地方,由六十四匹馬一起拉動,各色家具齊全,擺設精致,輝煌尊貴,顯示一國之君的威嚴。

目光轉到西雷王旗下,鳳鳴渾身一震,當場說不出話來。那威風凜凜,顧盼生輝的馬上英雄,竟然是容恬。

馬匹無數將士萬千。離王留下愛將祿衛守護都城,攜王妹妙光及鳴王親自遠征,秋月秋星那兩個小丫頭,還是跟了去。

活生生的,鳳鳴此生不會認錯的容恬。

離國此次盡起全國之兵遠征西雷,規模浩大。

若這是夢,鳳鳴願從此不再醒來。

遠方西雷,容恬的國家,將蒙受可怕的劫難。

“大王萬歲!大王萬歲!”對岸中傳來西雷士兵滿是鬥志的高吼,震耳欲聾。千萬件閃著寒光的劍刀指向天空,連連揮動,遠遠看去,對岸就象長滿了鋒利鋼鐵的險陣。

第二天,離國大軍出發。

容恬從容揮手,尊貴無雙,引得眾人又一陣狂呼。

他低頭親親鳳鳴,看見鳳鳴倔強的眼神,惡意地微笑著,將鳳鳴摟在懷裏,如往日一般睡去。

離國軍船上的將士眼見西雷王忽然出現,都悚然震動,驚惶起來。

鳳鳴手腳都被軟帶綁上,防他自盡。若言親手灌他一大碗黑色的藥汁,輕笑道:“這藥強身健體之余,保你手腳無力,連咬舌自盡也做不到。要用此藥囚禁你半年太麻煩,但遠征西雷途中,卻可以幫上大忙。”

容恬隔著江面,盯著若言,沉聲道:“若言,你為何領兵越過繁佳永殷,直逼我西雷邊境?”他一開口,西雷兵完全安靜下來,格外襯托王者令人心折的威嚴。

當夜,連秋月秋星也一起被隔絕。

隔著江面,沉穩充滿自信的男聲清晰傳到船上,鳳鳴耳膜如受雷擊,整個身軀微微一顫。

沒想到費盡苦心,百般委屈,竟無一點作用,白白讓若言享了許多艷福,自己竟如此愚蠢下賤,不自量力。淚在眼眶中打轉,他不想在若言面前哭出來,咬住下唇,將眼淚生生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