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4/5頁)
“這和你有什麽關系,之前不是讓你別再來了嗎?”
程寄面色如常,很好脾氣地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仿佛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景致也懶得再和他說話,扭頭就走。
程寄卻是眉眼彎彎,笑吟吟地看著她走入病房。
除夕夜之前,溫以澤有個雜志封面的拍攝活動,活動結束後,他打電話給景致,那時候景致正在參加時尚圈內部的一個酒會活動,她問溫以澤要不要來玩玩。
溫以澤不太熱衷這些活動,以前沒有經紀人的時候,他不得不獨自面對,直到景致當他經紀人,幫他借項目才好一些。
不過既然景致也在那兒玩,聽她的聲音蠻開心,溫以澤也不介意去看看。
也許是臨近新年的原因,這個酒會活動並不是跟商務,氣氛和緩得好像一個大型交友場所,大家互相交友,介紹各自過去一年的成績。
但這些對溫以澤來說還是有些別扭,跟在景致身邊才有所緩解。
今晚的景致很迷人,她參加這種活動,打扮都要比平時景致很多,長卷發,灰粉色的連衣裙,從容不迫地與旁人交談。
溫以澤看著她說話,不由得會心一笑。
程寄自進到酒會起,要與他攀談的人就絡繹不絕。
他來這個酒會不是為了這些無聊的人,但又不能錯過。他不勝其煩地躲進酒會的的小包廂,在門口看了兩眼,就看到溫以澤跟在景致身邊,目光逐漸地發冷。
“那不是景致嗎?”一旁的陸義森問。
程寄沒有說話,冷哼了一聲。
“那她旁邊的男人是誰,怎麽老是跟著她。”陸義森自顧自地說話。
程寄沒有回答。
陸義森別有深意地看著程寄的冷臉說:“你不喜歡他?”
豈止是不喜歡,簡直是礙眼。
陸義森笑著說:“打台球還少了個人,我去問問他願不願意。”
和程寄這樣寡言少語,摸不透心思的人比起來,陸義森要平易近人許多。
他主動邀請溫以澤來打台球,那時候景致不在他身邊,溫以澤不是個會拒絕別人的人,而且他覺得在社交場合讓自己好說話一些,能減少景致很多麻煩。
更何況陸義森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溫以澤感受到他身上的目光更多了,這說明陸義森至少是個人物。
他沒拒絕,跟著陸義森走到包廂,在裏面見到不少比他紅的明星,目光觸碰到程寄的時候,似乎又一切都明了。
程寄有些懶散地坐在沙發上,影影綽綽的,旁邊的人跟他說話,他並不十分熱切,眉眼柔和,目光沉靜。
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程寄擡頭,和溫以澤的目光相遇,兩人都相互打量一番,然後不動神色地挪開。
沒有人為難溫以澤。
陸義森問溫以澤會不會打台球,要不要來一盤的時候,溫以澤淺笑著說:“好啊,很久沒打了,技術不知道退步沒有。”
“程寄,你呢?”陸義森又轉頭看向他。
程寄搖搖頭,唇瓣中冷冷吐出幾個字:“沒興趣。”
陸義森原本喊溫以澤來打台球的目的,是想看場好戲,可惜這台戲沒有唱起來。
只是程寄的“沒興趣”維持得時間不長,在溫以澤打贏了一場台球後,他站起來問:“要不要再玩玩?”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其他人都停下動作。
程寄的聲音清泠泠,目光微沉,執著又帶著挑釁地意味看向溫以澤。
溫以澤捏著台球杆子,大拇指與食指輕輕地摩挲,笑著問:“和誰?”
“我。”程寄斷然地說。
溫以澤知道程寄是向著他來的,毫不示弱:“好。”
“既然要玩就得有個彩頭,我們互相指一樣對方身上的東西當賭注怎麽樣?”程寄說。
包廂裏的燈光落在程寄身上,走動間,像是淡金色的液體在流動,這一說法無異於是將今晚的樂子推向高/潮,許多看樂子的人都激動起來。
“這個建議好,我就說剛才這台球打得不過癮,原來是沒有賭注,這有意思!”
溫以澤點頭答應。
程寄像是釣魚的人看到魚兒慢慢上鉤,嘴角彎起弧度,他慢條斯理地把身上的東西拿出來:手機,手表。
似乎並不多,然後他又點了點在場幾個人,這些人手上有大把的資源。
程寄說:“他們手上的資源也算我的賭注。”
氣氛越來越緊張,大家忽然都意識到程寄是來真的,他都能拿出資源來和溫以澤賭,難道溫以澤身上有什麽東西是程寄很想要的?
他們又看向溫以澤。
溫以澤拿出自己的手機,胸針,想要再拿出點賭注的時候,摸了摸身上,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