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3頁)
這句話一出,宋初姀肩膀一松,身上那些刺兒又收了回去,只是依舊悶悶不說話。
裴戍斂眸,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伸手摸到自己後背上的傷口,毫不留情在自己傷口處狠狠一扯,原本的傷口瞬間擴大了一倍。
這處傷口是今日被李奉砍的,傷的不重,他甚至沒有去上藥,想要它自己愈合。只是現在,他倒是有些慶幸自己沒有上藥了。
鮮血很快浸透了中衣,血腥氣更重了,宋初姀嗅到氣息,指尖動了動,微微擡頭,語氣有些緊張:“怎麽會有血的味道,你受傷了嗎?”
裴戍扯了扯嘴角,低聲道:“白日裏被砍了一刀,不礙事,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他事實地悶哼一聲。
宋初姀臉色一變,摸索到他身後,入手便是一片黏膩。
看到自己滿手血跡,宋初姀當即臉色一變。
連忙將男人身上的衣服扯開,入目便是一道極為嚴重的刀傷口。傷口猙獰,皮肉外翻,光是看一眼就能想象到有多疼。
宋初姀不懂醫術,看不出這是人為的手法,立即焦急起來:“我去叫馮嬌過來。”
她說著便要下床,卻被男人拉著手將人拽回來。
裴戍湊近她耳邊道:“如今是深夜,他們都睡了。”
他說完,將一個手帕塞進她手中,低聲道:“為我將血擦幹凈,枕頭下有金瘡藥。”
宋初姀一怔,低頭便見到那熟悉的手帕,手帕一角繡著兩個熟悉的字——翹翹。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為他包紮用的,他竟留到了現在。
宋初姀眨了眨眼,抓緊手帕,忍著害怕為他將傷口上的血擦幹凈,又從枕頭下摸出金瘡藥,學著馮嬌的手法為他撒上去。
等到藥粉慢慢滲進傷口,那處終於不再流血了。
宋初姀乖乖跪坐在一旁,垂頭發呆。
裴戍將人抓過來,壓低聲音問:“翹翹還沒說,願不願意給我個機會。”
宋初姀看著他那張臉,眉眼鋒利、五官冷硬,與剛剛弱冠時的他相比,成熟了許多。
她微微偏頭,不說話。
裴戍眸中劃過一抹失落,低頭將吻落在她眼皮上,動作很輕,不見以往粗魯。
熟悉的吻與過去一模一樣,宋初姀身子一軟,終於還是道:“有的。”
“有什麽?”
“有機會的。”宋初姀聲線不穩:“一直有機會的,只要你是裴戍,只要你沒有碰到我的底線,就一直有機會的。”
裴戍當即愣在原地,
良久,低頭輕笑一聲,輕柔的吻重新落在她身上。
現在的裴戍是混蛋,但是三年前的裴戍表現的太好了,給他爭取到了宋翹翹的無限縱容。
那宋翹翹,你喜歡的一直都只是之前的裴戍嗎?
他將人緊緊摟在懷裏,不斷汲取她身上的氣息,明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卻還是嫉妒起以前的自己。
只是時光易逝,那個裴戍終究停留在過去。
宋初姀將額頭抵在他胸前,突然道:“裴戍,你送我個禮物吧。”
“玉鐲我不喜歡,胭脂用了就沒了,你送我一個我喜歡的禮物吧,就當是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