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驚蟄沒和人談過感情,他也不知道感情要怎麽談。

但是,但是……在說開後,立刻被壓到樹幹後,連舌頭都被迫獻出來被吃,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容九哄著:“你晚些要見人,嘴巴不能有痕跡,但舌頭便沒關系了。”

驚蟄迷糊,是這樣嗎?

他嗚咽了聲,有些害怕。

連舌根都要被吞沒的恐懼感,讓他雙手不由得抓緊了容九的肩膀。

這不太對吧?

平常人會這樣嗎……好痛……

驚蟄的腦袋裏都是漿糊,被容九輕易就哄了去,直到容九咬破了驚蟄的舌尖,痛得他回過神來,下意識緊繃了身體,真的要哭出來的時候,容九這才松開他。

驚蟄手忙腳亂地捂住嘴。

容九的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慢條斯理地從懷裏掏出手帕,“我給你擦擦?”

驚蟄狐疑地看著容九。

到底還是給松開了。

驚蟄就像是記吃不記打的小狗,容九稍微掩飾暴戾的一面,就又會被騙。

真傻。

容九捏著驚蟄的下顎,微擡起他的頭,細心地擦拭過每一處。

絲滑的綢面在唇間磨來磨去,將本就紅潤的唇瓣弄得更加充血。

驚蟄一把躲過,嘀咕著:“不是說不能叫人發現嗎?弄得這麽腫,怎麽可能不被人發現?

容九好似才發現般,挑起眉。

“那我給驚蟄上藥。”

他從懷裏掏出一枚玉瓶。

驚蟄看著這熟悉的玉瓶,還沒說什麽,就見容九示意,讓他坐下來。

他半信半疑地坐了下來,就看容九半蹲在他身前,將瓶中的液體倒了出來。

這玉瓶和之前的瓶子裏裝著的藥都不一樣,不再是半固體的膏藥,而是有點黏糊糊、像是蜜糖的液體,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清香。

如果容九不是從玉瓶裏倒出來的話,驚蟄怕是要以為,這當真是從廚房裏偷出來的蜂蜜。

濃稠的液體將容九的兩根手指浸濕,而後並起來的指頭擦過驚蟄的唇,泛著蜜色的液體,也逐漸被塗抹上去,將嘴巴的紋理,褶痕,都暈染上蜜色的液體。

驚蟄下意識往後靠了靠,身體蹭上堅硬的樹幹。

有點……奇怪。

盡管容九的動作非常輕柔,驚蟄卻莫名被摸出了一點癢癢的感覺,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癢,反正是骨頭裏都有古怪的熱意。

困惑間,容九的手指,已經探進驚蟄濕熱的嘴巴裏。

驚蟄被嚇得瞪大了眼,露出震驚之色。

“唔嗚……”

舌根被手指壓住,動彈不得,連話都無法輕易說出來。

“驚蟄的舌頭,不是也受了傷嗎?”容九笑了,只是他越笑,驚蟄就越害怕,“莫怕,這藥是甜的,也能吃。”

這是能吃的問題嗎?!

這是,這是……

驚蟄的舌頭動起來,試圖將容九的手指給吐出去。

只是那柔軟的肉塊,再怎麽樣,也抵抗不了手指的強硬。

那兩根手指恣意地探索起了嘴巴內部的狀況,好像是真的在檢查傷口那樣仔仔細細。連貼近喉嚨口的地方,都被毫不留情地碾壓,舌根被壓了下去,刺穿了狹窄的喉管。

驚蟄無法克制地發出幹嘔聲,滿臉脹紅。

他的雙手抓在容九的手腕上,用力到痙攣的力道,顯然是想阻止容九的。

可容九的力氣實在是太大,驚蟄到底是哭了。

不僅是哭了出來,下半張臉更是狼狽至極。

驚蟄越是這樣,身前的男人就越難遏制住暴烈的欲望,漆黑的眼眸裏燃燒著古怪的焰火,好似隨時隨地能夠將人焚燒殆盡。

他不願把驚蟄弄壞。

盡管他想。

等驚蟄模糊的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容九的膝蓋上,男人已經將剛才狼藉的驚蟄給收拾好了。

連嘴巴的紅腫都被藥物給消除好,好似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可驚蟄還記得那種怪異的感覺……那種嘴巴都要被捅穿的痛苦窒息感,與容九詭異的興奮。

驚蟄猛地坐起來,竄地要遠離容九。

男人身體的沉重壓在驚蟄的後背,將他整個人牢牢地鎖住。驚蟄雖然長得不算矮小,可容九的身量,完全足以將驚蟄整個抱住,遮擋得嚴嚴實實。

這種力量和體形的對比,在今日之前都沒有引起驚蟄的警惕,可剛才發生的種種,卻無疑讓驚蟄有些……承受不住。

驚蟄幹巴巴地說道:“你就不怕,給我折騰壞嗎?”

他倒不是真的想跑,被容九捉住了,也就老實下來,摸著喉嚨心有余悸。

怎麽他的喉嚨是什麽香餑餑嗎?

之前差點被掐,現在又被捅,容九這是什麽古怪的癖好!

“不會弄壞的。”容九的聲音似乎帶著一點笑意,“我可沒舍得。”

驚蟄的耳朵驀地紅了。

容九壓在他身後,貼著他耳朵說這話,連空氣都好似輕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