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第2/7頁)

林傾山左右逢源,過了好一會兒才擺脫那些人帶著大家離開山門口,進入宗門內部。

禦獸宗弟子人手一頭契約獸,如今是各宗齊聚的大聚會,身為主宗的弟子更是忍不住顯擺,把自己的契約獸都放出來。

陸行淵他們一路走來,見識了不少奇珍異獸,這讓他不得不感慨禦獸宗家底豐厚。

“其他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契約獸拿出來扔別人臉上,讓別人仔仔細細地看一遍,你倒是沉得住氣,對自己的契約獸是半點不炫耀。”

禦獸宗內不禁飛獸飛行,但外來沒有契約,只是馴化的飛獸有專門的安置點,不能帶進來。

此刻陸行淵等人是坐在舒長老的白狐身上,舒長老自己很少坐,這會兒正心疼呢。

林傾山習以為常,見自己帶來的弟子裏只有陸行淵沒有拿出契約獸,他有些驚訝。

陸行淵養了一只蠱雕這件事舒長老沒有大聲宣揚過,只和林傾山通過氣。

林傾山當過那麽多年的宗主,對弟子們的炫耀之心了如指掌。

若是換了旁人得了一只蠱雕,只怕不出一時半刻就宣揚的滿天下皆知,陸行淵卻是個沉得住氣的,這讓林傾山很看好他。

陸行淵笑了笑,他不是不炫耀,而是疾風一出來,他的身份基本透明。

“它比較懶散,不愛出來。”陸行淵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林傾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微微蹙眉,不贊成道:“雖說珍獸難得,但也不能太寵溺。一旦它發現自己能夠鎮住你,它就會生出很多不必要的心思。”

林傾山提到自己的經驗之談,又道:“我記得你之前有一頭機敏的銀狼,因為沒契約,沒束縛,回歸山林後就不回來了?這就是前車之鑒,馴獸要張弛有度,不能一味哄著,也不能一味欺淩,你可以像對待情人一樣對待,但不能真當情人。”

林傾山說話直接,陸行淵下意識地看了謝陵一眼。

謝陵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林傾山說的銀狼是他。

白澤這個身份來自他們墜崖那段時間,之後分道揚鑣,陸行淵自然不能再拿他做幌子。

謝陵面帶笑意,冷颼颼地問道:“原來你還養過狼?”

陸行淵還未作答,林傾山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的視線在二人之間轉了一圈,試圖為陸行淵挽救一二:“此狼非彼狼……”

話音未落,舒長老已經伸出手揪住他的後衣襟,把白狐留給陸行淵和謝陵,帶著其他弟子躲遠了。

謝陵見他們跑的飛快,輕嘆一口氣道:“我又沒有生氣。”

陸行淵發出一聲悶笑,謝陵立刻把視線轉移到他身上,戳著他的胸膛道:“有我一個不夠,還想在外面處處留情?”

陸行淵習慣性地擡手揉了揉他的耳朵,道:“白澤養的狼,和我陸行淵有什麽關系?”

謝陵小幅度地抖了抖耳朵,陸行淵的答案無懈可擊,白澤的銀狼,陸行淵的謝陵,他們彼此成雙成對,誰也不會少了誰。

謝陵沒找到茬,有些不服氣,正想著如何扳回一局,就聽到有人道了一聲:“十七弟。”

陸行淵收回自己的手,二人尋聲而望,謝遙和紅尺素就站在他們前方不遠處。

謝遙大步而來,笑道:“我剛才還在和紅長老說笑,猜測你們要什麽時候才來,沒想到一轉頭就遇上了。”

謝遙的手腕上金蛇遊走,瞧見陸行淵又直接炸鱗。陸行淵低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謝遙擡手輕撫它的鱗片,道:“它還是一如既往的怕你。”

金蛇的體內寄宿著司文的靈魂,司文不怕陸行淵,但金蛇無法忽略陸行淵身上的恐怖氣息,每一次看見他都忍不住鱗片炸立。

在不知道陸行淵的身份之前,謝遙一直以為金蛇害怕的是陸行淵的契約獸,現在他才明白那不過是陸行淵忽悠他的幌子。

“白師弟,你的這張面具確實很好,但總不能戴一輩子吧?”金蛇在謝遙的安撫下逐漸冷靜,謝遙看向陸行淵的面具,意有所指。

一旁的紅尺素不明真相,隨口道:“挺精神的一個小夥子,怎麽總遮著臉?”

陸行淵笑了笑,道:“當初是因形勢所迫,現在卻是騎虎難下。”

白澤這個身份牽扯不多,但陸行淵本身牽扯甚廣,他來了就是誠意的一種,現在需要謝遙給他一個準話,而不是含糊其辭。

謝遙明白他的意思,逗弄手上的金蛇道:“師弟就是師弟,還能有假不成?怕的就是你不樂意。”

謝遙曾經擁有的一切隨著他和謝道義鬧掰,都成了過眼雲煙,他需要新的勢力,新的盟友,而陸行淵無疑是最強的選擇。

留在禦獸宗這些天謝遙仔細想過,皇城有那麽多的人,陸行淵為什麽偏偏選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