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羨容和他對嗆:“我就喜歡白的,女人都喜歡白的,氣死你!”

說完,才拉著秦闕去給王家八郎敬茶。

好不容易,幾十盞茶敬完,曾氏與王登各自勉勵一番,這敬茶禮便結束了。

王炯與王煥要一起去看看羨容的鸚鵡。

幾人一同到了淩風院,方方等人還跪在原處,見羨容回來,又開始哭起來。鸚鵡小歡的屍體放在她們前面,用手帕蓋著。

王煥過來,朝方方道:“讓你們守著郡主,你們竟連個鸚鵡都看不好!”

“奴婢該死。”方方垂著頭認錯。

王煥蹲下身撿起鸚鵡,那鳥兒的屍體早已冰冷幹硬,原本漂亮的羽毛此時似乎已經失去了光澤。

王煥看著鸚鵡屍體,奇怪道:“這不像是野貓幹的吧?”

王炯也湊過來認真看了看屍體:“上面沒傷?”

“不只沒傷,似乎連一根羽毛都不曾掉。”王煥凝重道。

兩人又看了看,疑惑道:“脖子斷了,什麽東西能讓這鸚鵡外面毫發無傷,卻斷了脖子?”

“照理說,小歡這麽機靈,不會自己飛著撞死,而且也不會將脖子撞斷。”王炯也養著只鸚鵡,是一只毛色純黑的鸚鵡,所以知道些鳥的習性。

年幼的鳥、或是不太會飛的鳥會在飛時不慎撞到墻上把自己撞死,但顯然無論是羨容的小歡還是他自己的威霸,都是訓練有素的,不會犯這樣的錯。

王煥問羨容:“她們昨晚玩去了,你也沒醒?”

羨容立刻道:“我就說兇手太悄無聲息,昨晚我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興許是你睡太死。”王炯說。

羨容一臉不服:“怎麽可能,有動靜我肯定會醒!”

王煥這時看向羨容身後的秦闕:“你昨晚也沒聽到動靜?”

秦闕對上他的目光,沉靜而簡潔地回答:“是。”

“你們昨晚什麽時候入睡?”王煥又問。

“昨晚就……”羨容想了想:“亥時?差不多就亥時那樣吧。”

“亥時?這麽早?”火炯不由看了看秦闕,臉上寫滿問句:洞房花燭夜,亥時就睡了?

王煥又問秦闕:“中間你們都沒醒?一點異樣都沒發現?”

秦闕靜默半晌,無奈回道:“昨日太累,所以……睡得有些死。”

王炯看看羨容,又看向王煥,嘆了聲氣。

王煥說道:“以後吩咐下去,夜裏不能松懈,待會兒看看院裏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吧。”

說著將小歡放回原地,又心疼地看向妹妹,安慰道:“沒關系,回頭哥哥替你去買一只更乖的。”

羨容又傷心起來,咬牙道:“不要,我不會對不起它,替小歡報仇之前,我不養新的鳥,管它是什麽野貓野狗野黃鼠狼,我絕不會放過!”

王煥拍了拍她的肩,問她:“說起來,上次我們進宮,太後問起你,說讓你婚後去見見她,你今日要不要過去向她老人家請安?”

“好啊!”羨容立刻擡眼,隨後想起什麽,拉了秦闕:“你和我一起進宮吧,你不是想做官嗎,和我一起進宮見見太後姑母,正好求她賜個官你做,她賜的官肯定比我爹他們弄的官大。”

秦闕回答:“我不去。”

“為什麽?”羨容疑惑,王煥與王炯也都看向秦闕。

秦闕抿唇,想了想,說了個最合適的理由:“我不敢見太後,恐怕會觸怒天顏。”

羨容笑起來:“膽這麽小,我帶著你怕什麽。”

秦闕仍是微低著頭不說話。

王煥看不下去了,嘆聲道:“算了,就你自己去吧,他這樣進宮也是給我們王家丟臉。”

羨容最是護短,聽王煥這樣說秦闕便不高興了,回道:“一回生二回熟,人家沒進過宮,當然會怕。說起丟人,你被許家姑娘拒婚才算丟人呢,沒人嫌棄你,還倒還嫌棄起別人來。”

王煥立刻道:“要我說幾遍,人家是長幼有序,等哥哥先成婚再談婚事!”

“好好好,長幼有序,你先走吧,我用完早飯後進宮去見太後。”羨容說。

王煥與王炯一同轉身,臨走,王煥卻又回過頭來看向秦闕,帶著兄長的威嚴道:“回頭我再送你一把劍,你好好練練。”

羨容又要分辯,王煥語重心長道:“這是為你好,你懂什麽!”

也就是妹妹初為人婦,不懂男人體力的重要,拿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當寶。

兩人走後,羨容不屑道:“不是送刀就是送劍,這人有毛病!”

進屋,丫鬟便送來早飯。

今日是銀耳湯和蝦餃,各式糕點,當然還有雞汁湯包。

羨容在丫鬟端來的盆裏洗了手,擼起袖子道:“一大早的敬那麽多茶,累死我了!”說著招呼秦闕:“你不必站著,和我同桌吃,從今日起,你就是這家裏的主人,王家的郡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