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離開黃金籠的第一百一十八天(第2/3頁)

遊聞羽並未第一時間開門,許嬌河耐性漸失,拍得更加大力。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緊閉的門扉才發出吱嘎的開啟聲。

濕漉漉的水汽撲面而來。

許嬌河定睛一看,卻是披散的長發與呈露的肌膚,形成奪人呼吸的黑白二色撞進她的眼簾。

遊聞羽剛沐浴完畢,堪堪披了件元青色的道袍在外面,脖頸和胸膛上仍有淋漓的水跡。

廊下只懸了一盞薄燈,屋內滿室黢黑。

越發襯得遊聞羽修眉高鼻,目似點漆。

他甚少穿這般濃重的顏色,一股與平日截然相反的壓迫感朝許嬌河襲來。

不爭峰內,分明有獨立的浴房。

……遊聞羽竟然在自己的屋內沐浴!

許嬌河呼吸發窘,跟著她來的弟子們更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麽都沒看見一般迅速溜走。

“這麽晚了,師母怎會到小徒這裏來?”

遊聞羽袒露著身體,並未感到任何不好意思。

他踩著道靴,靠近許嬌河幾步,水汽間夾雜著過高的體溫,仿佛密不透風的網將許嬌河捕獲。

這,似乎有些太逾矩了……

許嬌河雖做好了另覓芳草的準備,但也不至於一上來就接得住遊聞羽的“坦誠以待”。

她下意識倒退兩步,囁嚅道:“也、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忽然來了興致,想找個人喝酒而已,你若在忙,便忙你的,等下次得了空我再來就是了……”

“小徒不忙,隨時可以奉陪。”

遊聞羽瞧著許嬌河的頭低到不能再低,撤退的腳步亦不曾察覺身後錯落的台階,再差半步就要踩空跌下,他索性長臂一展,握著許嬌河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前,“小心腳下,師母。”

許嬌河低低驚呼一聲,等反應過來,空閑的手已然徑直撐在了對方赤/裸的胸膛上。

她想要逃開,又被遊聞羽牢牢鉗制:“師母何必如此畏懼於我?”

他一面詢問,一面伸手將覆蓋在額頭的濕法捋到腦後,露出一張毫無遮掩、鋒芒畢露的面孔。

這般逾越的距離。

這般出格的摟抱。

更何況,她與赤身的遊聞羽相對,剛才還被跟來的小弟子們給看到了。

許嬌河鎮定不得,滿腦子皆是想找個地縫鉆下去,如何還能回答遊聞羽的問題。

然而遊聞羽並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往她的痛楚再次戳去,“不過,小徒始終有個疑問,還盼師母為我解惑——師母時時避我如避猛虎,究竟是真心不願與我親近,還是,害怕師尊的責難?”

許嬌河一怔,猛地擡頭:“我幾時怕過你師尊了?!”

遊聞羽抿著薄唇,又是一笑,激將道:“既是不怕,今夜還要不要與我一同飲酒?”

“話說回來,不過飲酒罷了,若這般師尊也不能諒解,那師母委實也過得太辛苦了些!”

許嬌河的心防逐漸被他撩撥得松動幾分,可思及屋內沐浴過後的涓涓熱氣,心中不免帶上幾分嫌棄,擰著眉道:“你這屋內盡是濕氣,沾在衣衫上黏糊糊的,如何能夠喝個痛快?還是算了吧!”

“那有何難,我帶師母去個好地方便是。”

遊聞羽捏著許嬌河纖細的手腕,無須使出多大力氣,便將她拉進了屋裏。

四周用靈力催動的壁燈卻是不開,只隨手凝起術法,點亮了桌上的一方油燈。

微薄的光線映照出許嬌河眼前的視野。

屋內冷清清的,窗外偶爾有寒鴉飛過,傳來嘶啞嘲哳的鳴叫。

遊聞羽沒有限制許嬌河坐在何地,只是轉身背朝於她,繞過浴桶來到床前。

他隨意蹬開道靴,光腳站在冰涼地面,拎起床上的裏衣,那件元青色的道袍便順勢滑落下/身。

許嬌河看得愣了愣。

蜿蜒在遊聞羽脊背之上的鞭痕又轉眼將曖昧的氣氛打破。

她後知後覺地收斂眼神,偏開的面孔上已然盡是霞暈。

“你怎的這般下流!”

“就、就直接在其他女子面前裸/身穿衣!”

遊聞羽聞言回眸,見許嬌河隱在昏暗處的身影滿是僵硬,低道:“除卻師母,未有其他女子。”

“就算只我一人看見,那我就不是女子了嗎,你還是下流!”

許嬌河想也不想地指責於他。

遊聞羽笑了笑,並不言語,手指覆在裏衣系帶上,打了個雅致的活結。

許嬌河聽見自他胸腔中傳出沉沉的笑聲,才反應過來,彼此之間的對話,哪像是師母和徒弟相談的正經言論……反倒更肖似旖旎拉扯的打情罵俏。

說是錯,不說也是錯。

她粉面愈紅,跺了跺腳氣惱道:“你別那麽多話,快些穿好衣服,再晚我就困了!”

“已經好了。”

遊聞羽一面答著,一只有力的手臂自後而來,反扣在了許嬌河的細腰上。

於此同時,象征傳送法陣的重瓣之蓮在二人腳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