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珍珠扣(第2/3頁)

她雖然不是很重視婚姻,但也不會兒戲地將它當成一個可以隨時重啟的遊戲。

季旸知道她不是,但並不能肯定,於是笑著問一句:“你不是嗎?”

“……我是。”梁思憫剛好好說一句話,就聽他一副逗趣她的樣子,於是也立馬改口,“我就是這種壞女人,我哪天膩了我就一腳把你踹了,然後包上二十個大學生,每天過來給我按按肩捶捶腿,最好是那種肩寬腿長一米八的,肌肉不能太大,也不能沒有,話要少,但嘴要甜……”

季旸低頭,恨恨用嘴唇堵住她的嘴。

梁思憫的話被噎回喉嚨。

他剛刷完牙,嘴裏還殘留著薄荷的味道,梁思憫被涼得都醒了神,又聽他氣急敗壞:“你還暢想上了?不許。”

“想想又不犯法。”梁思憫故意氣他,“你要是實在受不了,我給你留個位置好了,你做第二十一個,一個月可以排上一次。”

季旸咬了下她的唇:“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

季旸伸出手,朝著她屁股重重打了一下。

梁思憫:“……有病啊你。”

季旸低著頭,額頭抵住她額頭:“我不知道拿你怎麽辦,我有時候覺得很無力,我給得起的你都不缺,我對你的誘惑力太小了,整個季家放在你面前,可能都不是很吸引人。而且季家……”季家算計她這件事,他真的難以啟齒,很想說這跟自己無關。

但他姓季,他沒有辦法厚顏無恥地說跟自己無關,都是季家人在背後作祟。

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他並不想瞞著她,只是覺得年末的時候告訴她這件事,除了毀壞她的心情,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更希望自己給先給她一個交代,再告訴她。

梁思憫模模糊糊地聽著,在他戛然而止的時候卻清醒了片刻,從他那短暫的中斷,霎時想明白了今天所有的不對勁。

“車禍有你家裏人參與的事,你知道了?”

季旸頓時睜開眼,整個人都處在驚愕狀態:“你知道?”

那一瞬間,他說不上自己是什麽感受,大概是一種更深的無力,他老婆可真是能耐啊!好像沒有她無法處理的事,他什麽都插不上手。

梁思憫卻懶洋洋的,困頓著打了個哈欠:“查胡檐月就順道一塊兒查了。”

“為什麽不跟我說?”季旸擰著眉。

他似乎一直忽略了一個事,很多事只在於她願不願意,車禍的事,她早就查過了,沒繼續追查下去定然有她的原因,或許她骨子裏就不想查胡檐月,但既然事情已經捅破,她沒道理再自我欺騙下去。

而她查什麽,肯定不會只是淺嘗輒止,連大伯江逾都能知道的事,沒道理梁思憫查不出來。

這會兒祝家那位,說不定已經要送進去了。

梁思憫困得不耐煩,“跟你沒什麽關系,睡吧!”

“梁思憫!”季旸嚴肅地叫著她名字,“你把我當什麽?”

這麽大的事,就輕飄飄一句跟你沒有關系,他是什麽豢養的只需要閉著眼討主人歡心的狗?

梁思憫又打了個哈欠,眼淚直流,真的撐不住了,她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卻軟綿綿沒什麽力道:“當老公,當什麽!難道當你是棵蔥?我這個人記仇,車禍的事兒我不會就這麽算了,但你在這兒,我也不會找人把他們都打一頓,既然他們想要錢要權利要地位,那就讓他們什麽都沒有就好了。你的目的不就是奪權?正好我幫你,目標一致,利益一致,所以覺得沒必要再多說。還是你心軟了?”

“當然沒有……”

只是……

他們梁家人做事沒有這麽溫和過,從他爺爺那輩兒就狠,不然也不會兒子剛二十多歲,梁友明就把整個梁氏都丟給梁正平。

梁正平一個人把中昇撐起來,並做到這個地步,當然也不會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至於梁思憫,她是爺爺帶大的。

他去大概了解過她的南城的情況,她處理那個坑害她的合夥人,那個叫徐新越的,可謂是又快又狠,根本連留一線都不留。

但現在……

“這麽做是為了我嗎?”季旸問她。

梁思憫“嗯”一聲:“不然呢?”

她實在是太困了,不知道嘟囔了句閉嘴還是什麽,就沉沉睡過去了。

季旸長久地沉默,然後低著頭吻了她額頭:“對不起。”

如果不是自己,她大概早就把季家鬧得天翻地覆了,她一向是個不吃虧的人,連報復都討厭婉轉,不記仇,因為有仇當場報,沒什麽迂回曲折的心思。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梁思憫是被季旸從被子裏薅出來的,她睜了睜眼,有氣無力:“你幹嘛?”

季旸擰著眉給她穿衣服:“你發燒了你感覺不到嗎?”

梁思憫“哦”一聲,好像是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