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離譜的金輪法王(第2/3頁)

此外,曲女城原本有三座寺廟,在張昭的‘親切交流’下,由他花大價錢從婆羅門祭祀手中買下來,恢復了原本佛教寺廟的模樣,並且親自邀請了一些波羅王朝的高僧入住主持。

這不但顯示了他是一個真正的虔信佛陀信徒,還是在告訴那爛陀寺以及其他大寺,實在不行,老子就要找替代者了。

五月末,張昭又放出風去,準備將曲女城交給鎮遠國主張秉忠後返回北方。

終於,眼看一切都要落空,天竺佛門終於派人來跟他談判了。

不過這會輪到張昭裝模作樣了,張大王一連幾天外城主持法會,最後更是專門到鎮遠城去了,去迎接第一批從敦煌來的行商。

行商的首領是個老熟人,功、兵兩曹參軍武原兒的兄長,歸義軍都頭武達兒。

當年張昭從敦煌去於闐的時候,武達兒就是那次歸義軍使節的團長。

途中蒲昌海一戰,張昭救了武原兒一命後,武原兒就跟隨了張昭。

武達兒則去高昌幫助張昭取回了狄羅達幹仆固承的贖金,還順便把高昌伊州守將陳家與仆固承的恩怨,挑撥到無法化解。

鎮遠城,王宮中,大喜過望的張昭在召見武達兒。

武達兒也非常感慨,他看著原本一事無成的幼弟,在張昭這裏已經當了握有實權的功、兵兩曹,胡姬小娘娶了兩個,賞賜得了上千貫,既是欣慰,心裏也不知道是股什麽滋味。

“二郎君,不對!仆現在改稱呼大王了!

想不到啊!真真想不到!當年大王率百余人西走的時候,仆做夢也想不到,大王竟然在安西、河中打下了那麽大的一片天,現在竟然連天竺,也是大王囊中之物了!”

“哈哈哈!故人面前,某就不謙虛了!如果某現在去問索家姑父,他定然會說某像太保公,而不是我耶耶白衣天子了吧!”

楚霸王有句話,張昭覺得是非常有道理的,富貴不歸鄉,如錦衣夜行,這種爽感,當然要在熟悉的家鄉人面前才最爽。

更別提他當年率一百零七人西走安西,除了曹議金和曹三娘子在一定程度上相信他可以成功以外,其余人都是當笑話看的。

他現在回敦煌,頗有幾分莫欺少年窮,功成名就回去裝嗶打臉的節奏。

“三娘子……,最近如何?身體還好吧!”大笑過後,張昭就和武達兒拉起了家常。

他第一個想知道的,當然是已經快四年沒見的曹三娘子。

要說哪個女人讓張昭無法忘記,薩克圖王後曹延綿算半個,曹三娘子得算一整個。

無論從眼界、脾性還是志向,曹三娘子曹延鼐,都是與他最契合的那個,雖然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麽更進一步的關系。

“三娘子在大王西走後,更加潑辣了!”武達兒說起曹三娘子,也不禁面露笑容。

“特別是大王在安西闖出偌大名頭後,三娘子已經在慕容刺史的同意下,基本接手了瓜州慕容家的家務。

前年已故瓜州推官慕容長道的同父弟慕容四郎,不知道被誰鼓動,竟然想娶了三娘子做續弦,結果被三娘子徑直走上前去,抓了個滿臉花!”

“哈哈哈!這才是某張二郎欣賞的曹三娘子。”張昭聞言大笑了起來,不過笑容過後,他的臉色低沉了下來。

“看來歸義軍中,一定有人在害怕了是吧?”

“豈止是害怕!有些人已經茶飯不思,甚至在為自己準備棺材了!”武達兒哂笑了一下。

“當年一起逼迫大王父親白衣天子遜位,讓白衣天子郁郁而終者,大部分都還在世,如今大王威震安西與河中,他們焉能不懼?”

“唉!”張昭也長嘆了一口氣,張承奉的敗亡,一半是自己沒有逼數,一半是歸義軍內訌的結果。

你說他們跟張昭沒仇吧,張氏歸義軍是他們搞垮的,父親郁郁而終,兄長病亡,多多少少都跟他們有關系。

你說跟他們有仇吧!張承奉當時把歸義軍給帶到那種地步了,政變方也沒把他怎麽樣,只是收了他的權而已。

這比起前幾次歸義軍的政變,經常殺的血流成河來說,可謂是一場留了極大情面的不流血政變。

兄長張暅的死,也很難怪到他們頭上,張暅得的是急性痢疾,政變前就已經久治不愈,拖著一口氣而已,政變的混亂,只不過是加速了這個過程。

武達兒目光灼灼的看著張昭,明顯是想看張昭對張承奉的事,是一種什麽看法。

連他這樣無關的人,都擔心張昭回到敦煌後大肆報復,就不用提那些當年的當事者,以及想要保住曹氏歸義軍的曹元德、曹元深、曹元忠三兄弟內心的想法了。

要是可以,張昭是真想把這些家夥給清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