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松枝領花(第2/5頁)

但女孩子穿吊帶背心,不論遮擋有多好,都能調起男人骨子裏的,野獸式的熱情,就好比CT室前那幫年青的,蓬勃的,沖動的新兵蛋子們。

顧培也一樣,下意識唇幹舌燥。

而且他覺得她要欺負他,不止就那麽一點點,果然,猝不及防的,她又彎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她胸前的小兔子若隱若現,就在眼皮子底下。

“你自己親口說的,我可以隨便跟男孩子出去約會,玩,我可記住了。”她說完,轉身要走,顧培下意識伸手,又把她給拽了回來。

要知道,就在前天晚上他才信誓耽耽的說過,他不會失控。

林白青以為顧培今天就要食言。

但他拉過她,只溫聲說:“可以去,但去之前必須提前通知我一聲。”

就這?

林白青的胳膊被他抓著,都捏疼了,她輕勾手指,在他胳膊上撓了撓。

就幾下輕撓,她還笑嘻嘻的,但顧培不由自主的心顫,心跳加速,他知道她在挑釁她,卻又拿她沒辦法,他甚至想幹脆就……突如其來一陣腳步聲,一年青軍醫推開了門:“顧軍醫,……哎喲我去……”來的不是時候。

看到有人來,林白青一下就慌了,她不習慣在人前親昵,也不想顧培被人議論,說他輕浮,不專業,在實驗室公然調情。

但有人來,顧培倒不慌了,溫聲說:“小許,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林白青。”

“原來是您愛人啊,嫂子好!”許軍醫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忙說:“嫂子您別誤會,顧軍醫向來都很嚴肅,很正經的。”

但不對,他這樣說,不是在暗示,此刻的顧軍醫不正經?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咋彌補?

林白青笑著說:“一樣的,他在單位正經,在家也……特別正經。”

話說的一語雙關,說完,她斜瞟了顧培一眼,繞開許軍醫,笑著出了實驗室。

反正她是不會停止挑逗的,就看他顧大軍醫能正經到啥時候!

……

回到藥堂,今天要取金箔來包藥,包好再裝入蠟丸封口,在蠟丸上沓上生產日期,然後統一歸庫,妥善保存。

這一大批的中成藥,每一顆都是一條人命,而等她申請到特許生產資格,這些藥她就不賣了,將來送上拍賣台,每一顆的起拍價都會在六位數以上。

此時離新規出來還有半個月,遺憾當然有,本該多制點藥的,但林白青手頭的存貨就那麽多,以後要制,就要努力跟國家申請特許生產資格了。

不比上輩子的靈丹堂地方窄,裝修差,整個藥堂彌漫一股裝修完的油漆味,大家也不看好,林白青請了好久才請到兩位老專家,看在顧明的面子上來坐診。

這回藥堂還沒裝修好,就有好幾個老中醫專門打電話,主動說要來坐診。

但既老專家們主動來應征,林白青就不用操心缺醫生的事了。

第二天她一直忙到快下班時才去給沈慶霞做針灸。

馬銜鐵針雖不能治本,但能補陽氣,這能叫體質虛寒的沈慶霞體感特別舒服。

雖然化驗結果還沒出來,但林白青已經用舌頭嘗出來了,馬保忠在投毒害她。

針灸時閑聊,她就又試著說:“沈書記,您跟您愛人感情真好,我看你很信任他的樣子。”

沈慶霞正在看財務報表,笑著說:“他是這輩子我遇到過,對我最好的人。”

林白青心說她是被柳連枝收養,對她最好的難道不該是養母?

她說:“您的母親,還有您的姐姐,對您應該也很好吧。”

沈慶霞一愣才說:“我真是昏了頭了,對啊,對我最好的人是我母親和我的姐姐,我怎麽能忘了她們。”

又感慨說:“她們是在解放東海時冒著被炮轟的風險把我從海裏救起來的,當時兩軍正在交火,我母親抱著我,拖著我姐一路往城裏跑,子彈就在我們身邊來回穿梭,回到城裏抖大衣,我們幾個身上有二十幾塊彈片,但幸運的是,沒有一塊傷到我們。”

林白青說:“聽說沈奶奶是想去對岸卻沒走成。”

沈慶霞有點生氣,放下了手裏的文件說:“你是聽外人瞎說的吧。”

又說:“我母親是被騙上船的,但她不想去對岸,就拉著我姐又下船了。”

“所以她不是出逃失敗,而是主動留在國內的。”林白青說。

沈慶霞說:“雖然她現在變了,變的冷漠,孤僻,只專注於自己的專業愛好,不喜歡跟人交流,還脾氣古怪,總罵批評人,但曾經的她是個心地善良,幽默風趣,可有愛心了。因為她是技術人員,沈家人想帶走她的,但她舍不得廠子,不想離開故鄉,硬是抱著我姐跳進大海,遊回了岸邊,也順帶救了差點溺水的我。”

聽起來,柳連枝和楚春亭是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