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威懾就是只嚇不用(第2/3頁)

生產彈藥的時候,先把蠟融化了,然後澆在基本塞滿火藥和鉛彈的模具內,讓蠟上下左右各個方向都把火藥和鉛彈包裹封住、定型成一個圓柱體,再冷卻脫模。

這樣的彈丸還硬一些,不像紙彈殼那樣容易變形,後裝時因為子彈變形而塞不進去的情況,也能緩解不少。

雖然這樣生產肯定會慢一些,但成品樣子估計能跟後世的現代霰彈槍噴子彈筒差不多。

沈樹人都忍不住聯想到吃雞遊戲裏的12號霰彈了,兩者唯一的區別,只是沈樹人的蠟殼彈在發射前,還是要先手動把底部蜂蠟戳破再裝填、讓發射藥能跟膛底點火孔接觸。

燧發槍畢竟不是擊針槍,沒法直接靠刺穿底火激發,一定要確保發射藥跟燧石砸擊的火星碰到一起。

……

宋應星那邊的後續研發進展,都是沈樹人離開之後才取得的,沈樹人一時半會兒當然也無法得知。

臘月二十七夜,沈樹人帶著陳圓圓、李香君,一些幕僚,還有心腹家丁沈福等人,外加幾艘護航親兵的戰船,行色匆匆地從大冶縣順江而下。

為了趕時間,沈樹人讓船隊晝夜航行,不用靠岸,水手可以輪班休息。

大冶本就在湖廣和江西交界,距離九江不過一百五十裏,

所以沈樹人在船中最豪華的艙室內、摟著陳圓圓李香君,左擁右抱安安靜靜睡了一夜,第二天黎明就已經到九江了。

陳圓圓睡眼惺忪地揉了揉臉,朝舷窗外探出去看,發現船竟然暫時在鄱陽湖口的碼頭上泊靠,也是頗為驚訝:“居然這麽快,看來除夕還能趕上回南京呢。”

沈樹人是被陳圓圓吵醒的,有氣無力地隨口說:

“後面就沒這麽快了。隆冬時節,都是西北風,從武昌到九江,那是順風順水。過了湖口,長江從西北走向折向東北,就只能用到側風了。

之前一晝夜能行三百裏,後面每天估計最多也就二百裏了,而九江到南京,直線還有八百多裏呢。我在九江還要稍稍滯留,處理些公務,就不趕了。”

陳圓圓回身柔聲勸道:“什麽公務,非要這麽趕,年後不好處置麽?奴家和君君倒是沒親戚,公子在哪,哪便是家。公子可是要向老爺夫人盡孝的。”

沈樹人和煦微笑著解釋:“公務說了你們也不懂,反正是要緊的事兒。之前我交代了鄭賢弟封鎖藺養成的補給,如今總得驗收一下。今天你們倆自己在船上歇息玩耍吧。”

言語之間,李香君也醒了,連忙跟陳圓圓一起,七手八腳幫沈樹人洗漱穿戴。

二女都還只穿著抹胸,也不及給自己先打扮,凍得瑟瑟發抖。沈樹人也是憐香惜玉,摟著她們幫忙加熱。

剛剛收拾完用過早膳,碼頭上就傳來動靜。看來沈樹人一行的船隊動靜還是比較大的,早就有訪客在那兒蹲點等候了。

……

“賢弟辛苦了,這兩月收獲如何?”

幾分鐘後,沈樹人輕袍緩帶,風度翩翩地來到前艙,接見了剛剛親自登船來匯報的鄭成功。

鄭成功已經提前幾天就得了通知,知道大哥的行程,他反正每天就在九江附近的江面上巡邏辦公,所以一有消息就能趕來。

“大哥,您真是神了,算得太準了,這兩個月,起碼截獲了藺養成七八批試圖偷渡偷運緊缺物資的小船,偽裝成各色各樣旗號的都有。

光是直接繳獲的藺養成下屬的金銀,就有二十幾萬兩之多了!估計都是流賊前些年四處劫掠攢下的!如今想掏出來買軍需物資補貼戰兵!”

沈樹人乍一聽這數字時,還有些驚訝,一個流賊居然有這麽多錢。

但轉念一想,藺養成好歹也號稱有兩萬兵馬,要養那麽多部隊,二十幾萬兩金銀真不算什麽,攤到每個士兵頭上也就花了十幾兩而已。

當然了,如果是正常年月,一個冬天買緊缺物資補貼,節儉一點可能也就用到這個數字的一小半。

但這不是前幾批都被鄭成功截了麽,藺養成金銀丟了物資沒買到,只好再變著法兒嘗試,這就放血放得比較徹底了。

而且,藺養成畢竟是偷運,給他供貨的人也有通匪的風險,東西當然要賣貴一點的。

銷臟渠道的價錢,能跟正常渠道一個價麽。

想明白之後,沈樹人也不由摸著胡渣子沉吟:“這藺養成倒是舍得下血本,看來這隆冬時節被大雪封山,日子確實不好過。

不過,他能嘗試這麽多次,可見也是對原先的供貨渠道、交情有把握。莫非,在江西有很多人通匪?”

鄭成功眼神一亮,露出一臉欽佩的表情:“您猜得太準了,還真被我拷問供出了幾個通匪的富商,不過也就前幾天的事兒,我沒敢打草驚蛇、口供物證都在我船上呢。具體怎麽用,還是大哥您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