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過過招(第2/2頁)
昭虞:“不要無理取鬧。”
她大度著呢。
江硯白:……
他無理取鬧?
江硯白這才真真切切被氣笑了,指著內室道:“我們且去榻上過過招,你若打得過我,我便聽你的!”
昭虞側眸看著他,仰著下巴:“誰怕誰!”
分開頗久,兩人皆心懷不軌,自然是一拍即合。
紗帳晃悠悠地搖到了日暮,卻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江硯白,你快認輸……”
“我不。”
“混賬……”
“那你要不要當妒婦?”
“我不!”
“那便繼續……”
昭虞咬牙瞪著他,江硯白眼尾泛紅,眼神挑釁。
罷了,終歸還是命比較重要。
“江硯白,我餓了。”
江硯白手下動作頓住:“那我們……”
“用了膳繼續!”
“好。”
等昭虞坐到餐桌邊時,只覺得兩腿都有些打顫,可若是如今示弱,便是裏子面子都丟了。
她為了裝作無事發生,甚至還認真點評了面前的兩道菜。
江硯白垂首低笑,引得昭虞一陣怒瞪。
他終究是不舍得將她折騰得狠了,用過膳又是將人抱著回了昭華院。
昭虞略有些緊張,姐姐們說縱.欲傷身,這會兒再繼續,自己不會死在榻上吧?
她坐在榻邊微微抿唇,卻又不想認輸,妒婦什麽的,她可不是。
誰知江硯白放下她後竟轉頭出了門,昭虞伸著頭想瞧他去幹什麽了。
不過片刻,方貴和方福便擡著個大箱子進來,江硯白緊隨其後。
兩人低垂著眉眼將那箱子放到榻前的空地上,行了個禮匆匆離開。
江硯白蹲下身子將那箱子打開,故意遮住昭虞的視線,不讓她看看見裏面的東西。
昭虞左左右右地去瞧,卻只能瞧到箱子的一個角,氣悶地背過身,暗罵江硯白小氣。
還是男子漢大丈夫,竟這般……這般……這般漂亮?
昭虞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東西,眼睛都直了。
江硯白輕笑著將人扶起來,問道:“喜歡嗎?”
昭虞驚喜地看著江硯白:“送我的?”
“自然。”
昭虞聞言拿過江硯白手中的流雲花鳥紋玉梳,梳背花紋精致,梳齒條條順滑,整個玉梳像是一體雕刻,玉質半透觸手生溫。
昭虞本就喜歡玉,且這般瑩潤的玉梳,精巧的她一只手便能握住,見了自然欣喜。
江硯白伸手拔下她頭上松垮垮的簪子,拿過玉梳試著梳了兩下:“好用,故意做得小些,你平日裏出門可隨身帶著。”
他見過昭虞出門交代金穗帶發梳,只是家裏用得都略大,出門時帶多少不大方便,這件倒剛剛好。
昭虞揚起笑:“多謝大人。”
江硯白對著她側臉,昭虞極上道,湊過去賞他一個吻。
江硯白失笑,這才挪了身子將箱子全貌露出來:“一件禮物親一口。”
昭虞順著他的指尖看去,登時被驚住,她忙穿鞋下榻,彎腰看著那箱子裏的物件兒瞪大了眼。
她回頭看向江硯白,老天爺,江硯白是去徽州受賄了嗎?
怎麽出去一趟,帶了這麽一箱子東西回來?
她想到此立馬勸道:“大人,受賄是要掉腦袋的。”
江硯白:……
果然不論什麽時候,只要昭昭一開口總是會讓他好奇她小腦瓜裏都在想什麽。
見昭虞擔憂不似作假,江硯白含笑起身解釋。
“這件不怎麽名貴,勝在精巧,是在一個攤子上瞧到的,買下給你閑時解悶兒。”是個九連環。
“徽州盛產墨,這套十二生肖的墨條,是尋了好久才湊齊的,你作畫用。”他看了一眼昭虞,“給了銀子的。”
“這個夜明珠放在房內可泛微光卻不刺目,你夜裏易驚悸,掛在床頭便是驚醒也不必怕室內漆黑。”
“這個倒是有些意思,說是海外傳來的東西,我試過了,比銅鏡照得更清些,你放在妝台上妝用。”
“這個……”
“還有這個……”
他一件件記得清楚,足說了小半個時辰才停下,最後又加了句:“沒有一件受賄所得,都是付了銀子的,你且放心用。”
昭虞盯著滿滿當當的桌子,有些緩不過神來:“都是……給我的麽?”
“不然還能給誰?”江硯白說著向她嘴邊湊了湊,“一共七十三件,可以親了。”
昭虞:……
她心下剛升起來的感動被這句話一沖而散,兩個多月不見,江硯白好色依舊!
作者有話說:
小江:看,我為你買的江山!
昭昭(一臉緊張地翻律法):當官的受賄,會砍未婚妻的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