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3/3頁)

傅雲崢失笑道:“我也剛好看到了這道題。”

余鶴翻了個身,仰面看著傅雲崢:“你說......我之前是不是躁郁症啊。”

傅雲崢摸了摸余鶴的頭發,安慰道:“怎麽會,你什麽時候狂躁過?”

余鶴道:“那是你沒見過我打架。”

傅雲崢偏心到家,拐著彎的替余鶴找借口:“打架的時候誰不狂躁啊,再說不狂躁也打不起來,那叫挨打。”

余鶴笑起來,伸手去摸傅雲崢的臉:“你少哄我,我檢索到的相關病例中,躁郁症很多特點都和我當時的狀態吻合:躁郁症高發是15-25歲,抑郁時消極低落、自責焦慮,就像一只陷進泥沼又放棄掙紮鹹魚;而躁狂時呢,又沖動暴躁、亢奮易怒,睡眠需求大幅減少,容易對酒精產生依賴。”

傅雲崢握住余鶴的手,第一次正面和余鶴談他的心理問題:“你現在還這樣嗎?”

余鶴星光璀璨的瞳孔中倒映出傅雲崢的影子:“暴躁很少有了,劉瑞通說我壞話我都沒有很生氣,就是偶爾會忽然間低落自責,覺得自己很沒用。”

傅雲崢用手指輕輕梳理余鶴的頭發:“要去和心理醫生聊聊嗎?”

余鶴用臉蹭了下傅雲崢的手:“和你聊就可以,你就是我的心理醫生。”

傅雲崢忍不住低下頭,輕輕親了親余鶴的額頭:“小鶴,我很樂意和你聊天,但我做不了你的心理醫生。”

余鶴問:“這怎麽說?”

傅雲崢似笑非笑:“和病人發生關系嚴重違背心理醫生的職業道德。”

余鶴故作嚴肅:“那傅先生恐怕只能進退兩難了。因為你肯定不舍得不醫我,也沒辦法拒絕和我發生關系。”

傅雲崢感慨道:“知道又能如何呢,誰讓我喜歡你。”

愛是理性的退讓,當感情洶湧而來,裹挾著愛意圍困理智,人心中的底線便岌岌可危,只能一降再降。

天地日月,山川星河,傅雲崢的世界只因余鶴顛倒。

他在愛意面前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