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像一只被抽了筋骨的寵物(第2/3頁)

林恩愣了下,這樣的場合顯然不容他拒絕,有些遲疑地說,“我不怎麽會跳女步......”

姚洲已經把他那只因為端過酒杯而有些冰涼的手執了起來,說了句,“我帶你。”就把林恩領到了舞池中央。

林恩在大學社團裏學過基礎的交際舞,身段還算靈活,姚洲也帶得很好。林恩緊貼著Alpha,由著他帶領自己跳了慢步再交替快步,姚洲的視線停留在他臉上,是一種不加掩飾的目光,林恩避不開,覺得自己頸後的腺體有種異樣的灼熱。

其實林恩有點不懂姚洲的用意,為什麽要當著眾人的面,挑他來跳這支舞。跳完了余下的半曲,音樂聲漸漸微弱,姚洲攬著林恩走到場邊。

這時候蘭司走上前來,臉上還是淡淡的一點笑,語氣不輕不重地向姚洲匯報,“剛收到消息,林崇基突發腦梗進了醫院,還沒搶救過來,估計是兇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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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心跳像漏了一拍,瞬間便明白過來。

姚洲這是有意的折磨自己,換著花樣要讓林恩知道一旦得罪了他,會是什麽下場。

樂隊的音樂又起了,大概是因為看到姚洲領著伴侶跳了布魯斯,新的一首仍是這個調調。

林恩身上發冷,手腳都僵了,姚洲要領他再跳,他實在做不來那些姿態,可他已經不敢再說不了。

二零區的事懸而未決,那些雇傭兵入駐是在林文雄出事之前,可見姚洲早就防著林恩在林家出事後心生退意,把他的後路都給斷了。林恩越是掙紮只會被_操縱的繩索纏得越緊。

林恩最終還是跟著姚洲重新回到了舞池中央,兩個人仍是擁著起舞,姚洲的視線仍然停留在林恩身上。周圍的賓客都以羨慕的眼神看著林恩,卻不知他每一步都猶如踏著刀尖,能夠棲身的只有姚洲身邊的方寸之地,就算踩得鮮血淋漓也要跳下去。

一曲舞畢,林恩被姚洲攜著,一直走到了一塊較為少人的餐區。

來這裏的人都是沒心思吃東西的,喝酒攀談才是正事,所以冷餐區這邊反倒清靜些。姚洲不願林恩多飲酒,就把他交給蘭司看著。

林恩在一張小圓桌邊坐了一會兒,蘭司在後邊與他相隔幾步的地方倚窗站著,偶爾與熟識的人聊上幾句。

後來見林恩坐在椅子裏一動不動,也不吃也不喝,蘭司心下不忍,走到林恩身邊,淡聲說了句,“小少爺,識時務吧,我跟在老大身邊四年,沒見他對誰這麽上過心。”

林恩不說話,抿著唇角。過了片刻,蘭司站在他身邊也沒走,林恩擡眸看向蘭司,好聲好氣地說,“謝謝你,我懂的。”

蘭司蹙了蹙眉,林恩這眼神,讓他有種奇異的感覺。

像一只被抽了筋骨的寵物,皮毛順滑,神色謙順,已經沒一點先前的脾性,是一種認命的樣子了。

蘭司噎了一下,終究什麽也沒再說。

晚宴到了十點,正是興頭最熱的時候,姚洲卻有了離席的準備。

他來赴宴是情理之中的,但身為候選人也要謹言慎行。下半場有些成人內容,不宜被新聞記者拍到,因此一圈應酬完畢,他讓蘭司領來林恩,這就要走了。

余下還有些未談完的交情,就留給白越之去周旋。

林恩披著大衣,跟著他走下長階,坐進車裏。

姚洲上車後閉眼坐著,是一種略疲憊的狀態。這些天裏他平均每日睡眠四五個小時,要提防很多事,也要應對各種突發狀況,不管多強悍的人也是會累的。

林恩見他這樣,松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起身跪坐在姚洲身旁,伸手摸到他的額際,小聲說,“給你揉揉好麽。”

姚洲沒說話,林恩便將其視為默許,試著手勁給男人做頭部按摩。中間一度車身顛簸,林恩跪坐的姿勢重心不穩,姚洲伸手攬住他的腰,將他往自己身上壓,後來索性讓林恩坐在腿上。林恩安安靜靜地,給姚洲按摩了一路。

回到別墅以後,姚洲已經看不出什麽倦意,他把外套交給傭人,上了二樓,去書房處理一些事。

林恩回到主臥,在盥洗室裏耽誤了一些時間。等他再走出臥室,身上的香氣重了些,原本穿著的背心脫掉了,就剩下貼身的襯衣與西褲。

他走到書房門口,輕扣了兩下,聽見Alpha沉聲說,“進。”於是壓下門把進入書房。

姚洲坐在皮椅裏,點了支煙,正在看一份傳真過來的文件。

林恩站在距他兩步的地方,起先神情很是局促,不知道怎麽開口。站了約莫半分鐘,他好像終於攢足了勇氣,說,“我以後會聽話,二零區...還請您高擡貴手......”

他穿白襯衣的樣子很純,低頭服軟的模樣做得不夠自然也不夠嫻熟,不像是慣於伏低做小的人。可他越是這樣,越容易激起Alpha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