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別再跟我鬧

姚洲沒叫停,林恩跪在他跟前,把幾顆扣子全解了,又把衣擺從西褲裏抽出來,襯衣便跟著從他肩上往下滑。

還不等林恩讓手臂褪出袖口,姚洲突然俯下身,將林恩的兩手反剪到身後,就著襯衣袖子給捆住了。

林恩愣了愣,明白過來這是車裏沒做完的延續。因為雙手被縛,他完全不能反抗了,就像案板上一條待宰的魚,裸露的肩膀繃出筆直而脆弱的線條。

二月的深夜還有些寒意,姚洲這間屋子的暖氣一貫調得低。

Alpha向來是不畏寒的,林恩卻不自覺地有些發顫。可是這一次他沒讓姚洲教他怎麽做,在敲開書房的門之前,林恩已經想得足夠清楚。

姚洲只想要個乖乖聽話的玩物,林恩卻想與他談感情。說到底,是林恩太幼稚。

林恩垂著眼,慢慢俯低上身。

姚洲過去對他是有所克制的,今晚卻連一絲一毫的溫柔都不剩了。

姚洲將他一把拽起,扔在了書桌上。林恩本就清瘦,皮下沒什麽脂肪和軟組織用以緩沖,黃楊木的書桌磕著他身上突出的骨節,很快就把皮膚磨紅了。

姚洲禁欲了一個多月,林恩躺在書桌上的樣子,還有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足以讓姚洲理智全無。

他掐著林恩的臉,問他,“你是誰的。”

林恩被折騰得意識恍惚,渾身都快散了,他知道姚洲不聽到答案是不肯罷休的,斷斷續續地說了數次,“是你的......”

林恩沒告訴姚洲,從他住院的第一天起,護士在送藥時就提醒過他,準備手術期間不宜有過於親密的行為。他目前的身體和腺體狀態都很脆弱,承受不住優性Alpha的侵占,以及過濃信息素的幹擾。

林恩不知道秦醫生有沒有對姚洲提及這一點,但他估計是沒提的。

對秦醫生而言,姚洲這種大佬要什麽樣的情人沒有,就算把林恩玩壞了,換個新的就好。與其讓姚洲忍著,不如讓林恩承擔風險。

......

林恩的雙手被解開時已經是第二輪了。

姚洲對他表現出了短暫的仁慈,畢竟林恩的身體底子姚洲還是了解的。

他把林恩抱起來,問他還受得了麽。

林恩臉上淌著淚痕,視線已經不怎麽聚焦了,Alpha的懷抱就像是他唯一能夠抓住的浮木。這大概就是姚洲想要的,剝離掉林恩所有的一切,讓他除了依靠姚洲再沒有別的出路。

林恩的嗓子啞得發不出聲音,只能以嘴唇摩挲著男人的臉,最後將一個虛弱的吻印在姚洲唇上。

他沒叫停,反而流露出一種獻祭的姿態。

沒所謂的。林恩恍恍惚惚地想。

與其給姚洲一個完好的供他取樂的自己。不如給他一個壞掉的沒有價值的伴侶。

-

第二天上午,林恩醒來時姚洲已經離開別墅。

前一晚的需索無度讓林恩的身體嚴重透支,他一直昏睡到上午十點。

女傭的敲門聲把他叫醒,林恩用了半分鐘回神,忍著痛坐起來,發覺自己被清理過了還上了藥,身上穿的是一件姚洲的衣服。

敲門聲又響了一次,林恩出聲讓女傭進。女傭低著頭,目不斜視,把一盤早飯端到他跟前,像復讀機一樣重復大約是姚洲在離家前說過的話,“姚先生今晚回來用餐,他說如果您在家裏待得悶了,可以叫司機載出去。只是,不能下車。”

最後“不能下車”那四個字,女傭說得很小聲,或許是怕林恩聽了動怒。

然而林恩什麽反應也沒有,只應了聲,“知道了。”

女傭把托盤連帶早餐放在床頭櫃上,又補上一句,“如果早餐不合胃口,您想吃什麽我們再重新做。”

林恩擺擺手,女傭很知趣地不再多言,帶上門出去了。

林恩又在床上坐了會兒,他身上都是Alpha留下的信息素的氣息,就算他不願意回想,這些余香也提醒著他昨晚發生了什麽。

林恩慢慢下了床,因為兩腿酸軟無力,剛一站起來就跌在了地板上。他緩了緩,撐著床沿再一次站起,這回勉強立住了,再一步一步往盥洗室挪動。

到了洗手台前,他脫掉上衣,然後很平靜地看著鏡子裏的那個人。

身上幾乎沒一處好的了,脖子上,手腕上,腰上,全是痕跡。看起來很可怖。

林恩看了一會兒,表情仍是淡淡的,又把手裏的衣服穿回身上。

從今天算起,到手術還有八天。

林恩算了算日子,在心裏和自己說。再忍忍林恩,你會得到自由的。

-

自從把林恩送進醫院的私人病房,姚洲就再沒有回別墅吃過晚飯。

再加上英嫂總有意無意地向他提到林恩,想讓他把人接回來,姚洲聽了也心煩,就在過年那幾天給了英嫂一大筆錢,讓她休息一陣子再上班。

這天傍晚,姚洲推掉一個不太重要的應酬,趕在晚飯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