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煙楣訓狗大法(第3/11頁)
煙楣一定會陪她的,煙楣是她的伴讀,會無條件的滿足她的任何要求。
周行止跟在煙楣身後,匆匆給長樂行了個禮,長樂擺了擺手,周行止便下了樓——今日的場合委實不適合寒暄,他早走為妙。
至於煙楣,就算是長樂郡主不拉,煙楣也走不了,那個廂房裏面的是煙桃,煙楣的姐姐,煙桃出了事,煙楣也得跟著,所以周行止便退後了些,打算下樓,去一樓前廳等待。
煙楣雖然狀態不好,但也只能留下,長樂開了口,她是絕不能推辭的。
“好。”煙楣一開口,聲線都浸著淚,軟綿綿的落下。
說話間,長樂與煙楣攜手往二樓走,一旁的大夫眼觀鼻鼻觀心,走到廂房門口的時候,還先聽了聽動靜。
長樂、煙楣、大夫三個人站在門口,屋內卻已經沒了聲音,走廊船艙中都一片死寂。
“大夫。”最終是長樂忍不住,先開口道:“怎麽樣了?”
大夫道:“小的且先推門。”
因為屋內還有女子,所以西江候府請來的是女大夫,女大夫推門後,長樂與煙楣跟在女大夫身後進來。
一進門來,長樂便縮在了煙楣身後,煙楣則看向床榻。
床榻之上,西江候世子已經發泄完□□昏迷過去了,而煙楣還醒著,她整個人只有一雙眼能動,那雙眼裏含著憤恨,含著怒火,含著眼淚,她渾身赤著,大開大合的躺在床上,毫無顏面可言。
就在剛才,她以此種姿態,面臨了長樂,面臨了太子,現在又面臨了大夫,面臨了煙楣。
煙桃恨得想咬舌自盡,卻又動彈不得,而煙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只覺得胸口抽動,一股惡心的感覺直沖頭頂,初次以外,還有一陣深深地膽寒。
她之前在隔壁廂房的時候,隱約間聽見了走廊中有些許人說什麽“煙桃”的名字,她心中隱隱知道是煙桃出事了,但卻又有些不敢相信,她那姐姐滿肚子算計,在煙家中光芒萬丈,怎麽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大夫走上前去,去為西江候世子與煙桃診治,而煙楣一步一步的向後退,退到門口,依靠著門框才能站穩。
她滿身都是冷汗。
她這腦子再笨,也反應過來了,季妄言之前與她說的,就是煙桃要害她第二次,但她毫無察覺,太子便讓她去隔壁等著,自己親自動手,替她報復了煙桃。
她不知道煙桃的計劃是什麽,她只知道,從今天開始,煙桃就完了。
煙楣突然意識到,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一切都是空談,煙桃在煙家是大小姐,但在太子眼前什麽都不是,太子想怎麽揉捏她就怎麽揉捏她。
太子可以讓煙楣高高在上,變成屬官,一躍拔高地位,也可以將煙桃碾落成泥,用最醜陋屈辱的方式,讓煙桃永世沒有翻身的余地。
一切皆憑太子的喜怒。
煙楣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季妄言為她報仇,她本應該高興才是,可是她想到煙桃的下場,只覺得害怕——大概是因為,煙楣怕她也落到煙桃那個地步。
太子喜歡她,把她捧到山巔上,太子不喜歡她,就把她摔進泥裏,這種仰仗著別人喜怒而活的日子,該是何等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煙楣靠在門口回不過神來,反倒是長樂,鼓起勇氣詢問大夫,道:“我哥哥如何了?”
她只惦記著她哥哥,也不問煙桃。
“回郡主的話,世子無礙,只是熟睡過去了,日後補上些滋補的湯藥便好。”大夫道。
她說完之後,見沒人問煙桃,便又自己繼續說道:“這女子是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才會如此,待小的施上兩針,便好了。”
說話間,大夫拿出銀針來,在煙桃身上的穴道處刺下,放血,並幫煙桃活動軀體。
這個過程中,煙楣語氣幹澀的問長樂,道:“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長樂也是一樣的無措,他們煙家好歹是京城豪門,盤踞多年,但他們西江候府卻是今年剛入京,甚至還不到幾個月,她哥哥西江候世子剛在戶部領了個職位,正是關鍵時刻,鬧出這等醜聞,這不是要命的事兒嗎!
“不知道那劉四娘為何要如此害我哥哥!”長樂一想到自己被劉四娘激怒、過來踹門的事兒,就覺得一陣屈辱憤怒,一方面覺得自己笨,被人利用,對自己生氣,另一方面覺得劉四娘太壞,害的眼下如此境地。
煙楣心知,劉四娘害的可不是西江候世子,劉四娘想害的是她,不過臨時被太子換了人罷了。
這一回,劉四娘可踢到鐵板上了,不說太子,單是長樂都不會放過她——煙楣想了想,記起來了劉四娘的身世,她父是兵部右侍郎,從四品,兄長在外帶兵打仗,出身不算頂高,但也算不錯了,她家人力保她的話,她尚能留一條命在,只是日後,怕是很難找個好夫家,同時得罪了太子與西江候府,她在京城都很難待下去,恐怕要送走逼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