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煙楣訓狗大法(第2/11頁)
季妄言被取悅後變的好說話了一些,甚至還有些溫柔。
“聽話,乖楣兒。”季妄言猩紅的眼眸裏映著她的臉,道:“孤疼你。”
煙楣渾身發顫,不敢動彈。
恰在此時,船艙靠岸,西江候府的侍女帶著請來的大夫匆匆走進來,整個走廊一時亂到極點。
隔壁廂房裏西江候世子與煙桃還在繼續,門外周行止已急到面色鐵青,劉四娘還跪在地上被抽耳光,長樂郡主見大夫都來了,但太子哥哥還沒出來,沒人能指點她辦事,便焦躁的看著那扇門,道:“太子哥哥,煙楣是我的伴讀,她只是不想沾染臟事而已,你不要逼迫她了,我知道太子哥哥想為我出氣——你放她出來吧,煙楣膽子很小,身子也差,你別把嚇暈過去。”
長樂的話音才剛落下,廂房的門便被推開了。
季妄言面色冷淡的從門內走出來,而門外的周行止立刻沖向門內,踏過門板內這不大的空間時,兩人近乎是擦肩而過。
白色綢緞書生袍擦過玄色鉤金勁裝,長樂奔向季妄言,周行止沖向煙楣,他們二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太子哥哥,接下來怎麽辦啊?”
“煙楣,你可還好?”
周行止沖進廂房中的時候,煙楣正站在門口不遠處——她勉強保持站立。
周行止心痛的打量她。
煙楣的周身看不出傷痕,只有下頜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掐痕,還有下頜附近包括脖頸的地方——季妄言的手掌寬大到可以覆蓋煙楣的半張臉和脖頸,煙楣嬌嫩的皮膚被他掐出了一個掌印來。
手痕清晰可見。
周行止的心中湧起了雄性遇見脆弱小貓兒時獨有的保護欲,他下意識地攬住了煙楣的腰,扶住了煙楣顫抖的身子。
他道:“別怕,太子已經走了,我來——”
煙楣卻驚懼的推開他,踉蹌著退後了兩步,又咬著下唇去看季妄言的背影。
他走下了二樓,長樂郡主迅速跟上他,其余的國子監同窗也跟上他,跪在地上的劉四娘被侍女拖著帶下了二樓。
而在一樓台階處,大夫已經挎著藥箱等好了——等所有人都下樓了,他就要上去診治西江候世子與煙家大姑娘了。
二樓一時間只有煙楣與周行止沒動。
煙楣看向季妄言的時候,季妄言沒回頭,他大跨步的出了廂房,仿佛根本不在乎屋內的煙楣與周行止怎樣拉扯一般。
但是煙楣知道,周行止與她之間私會的事,不可能會這樣輕易地過去的。
季妄言只是把這件事短暫的下去了一樣,就像是之前在馬場上,煙楣與他告訴“馬被人下藥了”一樣,他知道了,但他隱忍不發。
時機不對。
他要先去辦正事,等一切都辦完了,再騰出手來,好好收拾她一頓,不把她弄的神志不清,他是不會罷手的。
煙楣咬著下唇,忍著身體的不適,道:“我沒事,我們先下去吧。”
周行止看的心頭越發憐惜。
在這一刻,他在心中承認了自己喜歡煙楣。
他從未對一個女人產生過這般憐惜,讓他甚至都不惜違抗太子——剛才事發的太過突然,他都沒反應過來,太子便將煙楣抓緊去問話了,他現在逐漸回過神來思索,又覺得有些不對,他與煙楣都在此處,就算是審訊,也當時先審訊他才對,他是男子,又是第一個走出來回應的,為什麽太子會先審訊煙楣?
周行止擰著眉問道:“煙楣,你可與太子有什麽交際?亦或者,可了解太子?”
周行止對太子的了解就不夠多,他們不是一個書院的,周行止只聽說過人說太子囂張跋扈,暴戾恣睢,旁的並不了解。
“我——我前些日子陰差陽錯救過太子一次,太子點了我為東宮屬臣,八品,通事舍人。”煙楣在周行止問話的時候顫了一瞬,偏開視線,垂著頭道。
原來如此。
因為是自己的屬臣,所以太子才選擇先審訊煙楣嗎?
周行止還覺得有些奇怪,只是煙楣卻已經不回答了,她跨過了船艙廂房的門,逃也似的往走廊外走。
她下樓的時候,恰好撞上長樂帶著大夫上樓,長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道:“煙楣,你留下來陪我,我,我一個人不敢。”
太子哥哥去處理一樓船艙廳內,那些國子監的學子們了,就在方才,太子哥哥與她說,他去將陷害她哥哥的人找出來,而她負責陪著她哥哥。
所以她又帶著大夫往二樓走上來了。
她想起剛才那畫面就害怕,她以前聽過男女之事,說那是世上最美妙的滋味兒,可是她方才看到的畫面太恐怖了,讓她不敢多想,見到煙楣下來了,便一把抓住了煙楣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