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3/7頁)

舍不得破壞她心情,舍不得讓她在這麽滿足的一刻知道,她老公實在是個心機算盡的混蛋,當初找她結婚,白月光嫁人是含糊其辭的,家族矛盾是假的,沒一句實話。

姜時念說到口幹舌燥才停下來,抿了抿唇角,望著沈延非濃黑的眼,忽然覺得酸澀。

她鼻音湧上來,勾著他襯衫衣扣問:“但是真去了總台,我會比現在更忙,工作量更大,可能沒辦法總陪你,你願意讓我去嗎?”

她跟他錯失那麽多時光,她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時刻都在需求她,貪念遠不止現在風平浪靜的表象,她卻不能止步。

她也想盡力踩上他所在的雲層,去相擁去並肩,不靠父母,不靠外貌,排除一切,仍能被人由衷地說,沈老板跟姜主持人,實在般配,天造地設。

這是她的私心和願望,她想要靈魂與他更契合,就必然會犧牲很多他最想要的朝暮纏綿。

沈延非靠在沙發上,頭略擡高著,脖頸拉出繃直的線條,淡色唇散漫地揚起,跟她說:“姜穗穗,我是你的底氣,靠山,你的巢,我不想做困住你的籠子。”

想霸占,想鎖著,從早到晚只看他才好。

但再堅固的金絲籠,也總會有她被關膩了,想振翅逃走的那天。

所以再不舍,他也松開一絲,給她做整片蒼穹,做風箏的長線,做她騰空而起,看遍這場紅塵風光之後,還每一天都迫切想要撲回來的港。

做那個包裹她的巢穴,而不是束縛的監牢。

姜時念也說不上一下子被沖開防線的感受,心被泡進沸騰的檸檬水裏,酸熱到能掐出汁。

她擠上去挨近他,仔細吻他淡色的薄唇,眼睫上的潮氣怎麽也抹不凈,全擦在他利落的下顎上。

“不是籠子,我心甘情願,所有的個人時間,我都歸你。”

她張開唇,其實這麽久了,她對於撩撥他還是不夠熟練,但總能靠一腔本能讓他失態,她青澀又緩慢地去□□那塊寶石一樣切工完美的喉結,手不由自主往他大塊的紋身上碰。

感情收拾不住的時候,就用極致的親密去消融和給予。

男人筆直長腿被最軟的手撥弄敞開,她不肯安分,還要去做飛機上沒做完的那件事,靈活五指到處亂碰,把金屬扣啪嗒響著錯開,想進犯,拉下他松緊邊緣時,卻再次被有力的手一把鉗住。

空氣稠重一瞬,像一簇飄著火星的溫和柴堆,陡然點起沖天熱浪。

沈延非在她一個眨眼之間反客為主,疏懶脊背驀地擡起,侵略性毫不遮掩,虎口抵她尖俏下巴,欺壓向前。

姜時念隨著他動作向後一仰,腰大幅度折著,頭高高昂起,側臉拂著光,雪白脖頸纖長脆弱,身上烘出的暖香氣飄散。

沈延非伸手扶住,掌控她軟透的身體,把人拽回來摁到胸前,含咬住她敏感的耳廓,低低出聲,猶如溫存的命令:“寶貝,時過境遷,摸已經不行了。”

姜時念閉著眼,長睫抖動,耳骨被他滾滾熱息沖得發酥,她口唇幹渴地明知故問:“你想……想我怎麽樣……”

他沉聲笑,音質磁得她耳膜酸癢,她媚態淋漓間,他手指無可阻擋,挑開她最小的一塊奶色蕾絲,刮出一場私藏著的熱雨,去感受被沖刷。

姜時念後脊激蕩的麻著,神經彈跳,咬唇忍著傾泄而出的碎音,聽他低啞啟唇:“乖,坐下來,慢慢吃,別剩。”

每一次都不能馬上接納完全,需要逐步適應,可這樣直直往下,擴大的雨勢迎頭澆下來,超過了能夠克制的閾值,她還眼角沁濕,不清楚自己此刻這幅張著唇喘不過氣的表情和狀態,對他是怎樣的激,想兇狠伐拓,讓她在大雨裏融盡,小小一處,完全化成他的輪廓。

她嘴唇都是齒印,心神渙散,聲音淩亂甜膩,語不成句。

沈延非讓她浮沉。

姜時念眸光震蕩,看著自己在昏暗的燈裏一片晃眼的白,什麽都不剩,而沈先生依然正裝齊整,襯衫都沒有一絲褶皺,領帶袖扣貴不可言,黑色長褲還是筆挺的,就如同坐在集團高層的冷肅會議室裏,做著最不堪入目的事。

他一身端方,除了散開的金屬扣,除了唯一荒唐的位置,除了那周圍的精細布料上,在不斷堆落著深色圈痕。

太過分了,也太磨神經。

姜時念多看幾眼,再撞進他一雙被欲念沖塌的深瞳,終於眼窩濕潤的滂沱著,彼此完全相契。

沈延非著迷盯緊她,手在她腰間強橫禁錮:“看吧,寶寶最愛吃了。”

隔天周末,電視台沒有緊急事,等於放假,姜時念到中午才勉強睜眼起床,被沈延非抱到浴室裏,照顧著洗漱吹頭發,洗個臉,頰邊白凈軟肉也被親遍。

晚上在沈家老宅的家宴定到傍晚六點,兩家長輩正式的會面,當然不會讓宋文晉和俞楠自己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