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4頁)

果然他繼續面不改色地開口:“還有心思考慮這些事,看來對於我中午的問題,你已經想好回答了。”

姜時念一繃,指尖抓了抓他西裝,沒等多說什麽就被放進車裏。

加長邁巴赫空間寬敞,按理來說怎麽都談不上逼仄,然而她呼吸不受控地緊促著,那會兒被肆意深吻的觸感重新回到嘴唇上,火辣辣的挑著她心神,連同身處的環境,也一起變得壓迫緊張。

姜時念趁街燈流轉,光線晦暗不清,余光偷瞄身旁的沈延非,他側臉被明明滅滅的浮光掠影掃過,輪廓深,線條銳利,薄唇微斂,整個人浸在夜色裏,英俊到讓人屏息,也永遠松弛,遊刃有余。

這樣的男人,她真的不容易應對。

望月灣的別墅整體布置成婚房,姜時念上午被接過來的時候就知道,連主臥的床都專門換過了,尺寸比之前更大些,滿眼都是大紅,白天看只覺得喜慶,還沒想太多,等現在再進來,門關上只剩兩個人,就莫名覺得空氣旖旎。

紅色床幔垂在地上,從姜時念腳邊輕輕蹭過去,她一陣麻癢,腳尖往裏勾了勾,看一眼身後跟過來的沈延非。

他眉目深邃,眼底鋪陳著冷靜。

姜時念不禁懷疑,是不是她想太多了,沈總潔身自持,哪裏像是能被欲.望掌控的人,他可能沒別的意思,只是讓她記得知恩圖報。

她吸了口氣,嗓音在安靜臥室裏蕩開波紋:“時間不算晚,你……還要去書房工作嗎。”

沈延非意義不明地笑了聲:“老婆,這麽心狠,新婚夜還要趕我出去?”

“新婚夜”這個詞原本平常,到了他口中,就連聲調都透出耳鬢廝磨的意味。

姜時念忙說:“不是……我以為……”

她頓住,還是不解釋了,越說越錯,幹脆低了低頭,加快速度往浴室去:“……我洗澡了,要卸妝,可能會慢,你先忙其他的。”

等進浴室關上門,她又懊悔剛剛那句似乎有歧義,什麽先忙其他的,說得好像……等會兒要忙她一樣。

姜時念穩住心緒,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顯得那麽局促不安,她正常卸妝洗澡,等拉開裏面掛睡衣的櫃子時,才愣住。

她之前掛在裏面的都被拿走了,現在只有一套新的,看一眼就知道衣料昂貴,做成精致新娘款,吊帶睡裙,配長到小腿的外披。

姜時念安慰自己,新婚的儀式感而已,大不了睡覺的時候外披不脫就行了。

她把睡裙先穿在身上,在鏡子前經過,看到裏面長發垂腰的女人,胸圍飽滿,腰細,這裙子其實很常規,沒刻意短,也完全不會胸口走光,但被她一穿,就變了味道。

姜時念耳朵漲紅,用頭發擋住,把外披裹好,走出浴室,一眼看到高大男人站在床邊,毛巾隨意擦著短發,腿上是長褲,但上身還沒有來得及穿,腰線緊窄,肌理舒展的脊背對著她,線條過分優越。

聽到聲音,他放下平板電腦,回頭看她。

姜時念耳朵的紅快速順延到臉頰,頭發擋不住了。

沈延非平常總是正裝,襯衫西裝嚴整端方的蓋著,只覺得修長挺拔,身形出眾,她對他有敬畏,聯想不到底下這麽惹眼刺激的光景。

姜時念偏了偏頭,又盡量穩住地轉回來,垂眸走到床邊,還像以前每天那樣占據一個邊,躺進被子把自己蓋好,背對沈延非。

她欲蓋彌彰地閉上眼,聽覺和觸覺反而在成倍增強。

光影流動的黑暗裏,她聽到沈延非關掉其他燈,留了墻邊最沒存在感的一盞壁燈,隨後床上微微響動,他掀被躺下,一句話都沒有說。

姜時念忐忑地猜不透他,不自覺地把被子往身上多蓋一些。

沈延非依然沉默著,只有平靜呼吸一如既往。

姜時念知道沈延非給人的壓迫感重,但以往好像沒有哪一天能強過現在,她一呼一吸都在控制,手裏攥著被子,無意識往手肘下壓。

壓了會兒,才恍然發覺不對,她這邊被子太多了,那沈延非——

姜時念謹慎地回過頭,直撞上昏暗中男人漣漪淡淡的眼睛,他似笑非笑說:“看到了嗎,你每晚都是這麽搶被子的。”

姜時念簡直不敢相信,她忙坐起來,把被子還他,動作時著急,紅色睡裙的外披從肩膀滑落,掛在手肘,露出細膩釉白的薄薄肩頸,連同睡裙緊緊包裹的飽滿起伏,都無所遁形。

她哽住,本能地扯住衣服躺回去,又拉被子蒙上,於是剛還的那部分,又被她奪了回來。

沈延非的目光如有實質般從她身上拂過,笑聲磁沉。

姜時念咬唇問:“我不知道我有這個習慣,家裏還有別的被子嗎,我們分開蓋,或者我去其他房間——”

“老婆,”沈延非口吻沉靜,“首先,不管是不是新婚,你都不用想分房的事,還有,家裏沒客人,當然也沒有多余被子,就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