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逃離瘋人院(第2/3頁)

但因為這個療法成本低,所以再來一次也沒什麽。

“以前很麻煩。”安德烈打了個哆嗦,似乎還在後怕,“要在腦袋上打孔呢!”

閑乘月連忙拍著他的肩膀安撫道:“沒什麽,都過去了,不打孔了。”

安德烈慢慢平靜下來,他慢慢把身體靠向閑乘月。

但因為兩人身高差不多,安德烈無法做出“小鳥依人”的姿勢。

反而被宿硯抓著肩膀推到了另一邊。

安德烈低下頭,似乎很委屈,看向宿硯的目光中還帶著恨意。

宿硯看著他,只等他再犯病沖過來就再一腳把他踹開。

閑乘月卻很鎮定,他繼續問:“有人從這裏逃出去過嗎?”

安德烈瞪大眼睛,他連忙做賊一樣的左右看看,在發現廁所裏除了他們三個以外沒有其他人以後,才小聲說:“有!有六個人不見了,我沒看到他們家裏人來接,不是被接走的,他們肯定是逃了!”

他篤定道,然後情緒有些激動地說:“他們逃走了!那群賤人!他們自己逃了!”

“怎麽逃得都沒告訴我們!”

安德烈不停跺腳,用腳去踹墻面,憤恨地低吼道:“別讓我碰見他們,我殺了他們!我要把他們都殺了!賤人!一群賤人!”

閑乘月走過去,手握成拳,控制著力道給了安德烈一下,把安德烈打暈在地。

“我們把他搬出去吧,就說是在廁所裏暈了。”閑乘月擡起安德烈胳膊的時候很平靜,“他確實需要治療。”

宿硯眨眨眼。

閑乘月也發現自己說的話有歧義,無奈道:“不是這裏的治療,是正規精神病院的治療。”

這應該是是很明顯的精神分裂。

哪怕閑乘月並不了解這些都看得出來。

不過也可能不是,但至少這肯定是需要藥物治療的。

閑乘月和宿硯把安德烈搬出去。

站在門口的護士長走進來,她看到安德烈就皺眉,高挑的身材配著一張高顴骨的臉,很有壓迫力,她看了眼掛鐘,問閑乘月:“他怎麽了?”

雖然外界都認為同性戀是精神病,但瘋人院內部很清楚哪種精神病的病人腦子是清醒的。

閑乘月:“他剛剛在廁所忽然暈了過去,我看他中午沒怎麽吃東西,可能是低血糖。”

護士長看了他一眼,沒忍住問:“你還知道低血糖?”

閑乘月能怎麽說?只能說:“我是大學生。”

護士長惋惜道:“大學生還成了同性戀,太可惜了,你好好治療,爭取早點出去。”

護士長讓護工把安德烈搬走,給他灌點糖水。

之後也沒有跟閑乘月多說什麽,就踩著低跟鞋走了。

“除了治療手段挺反人類,我覺得這裏的醫護人員都挺正常的。”宿硯對閑乘月說,“我還以為會跟美劇似的,醫護都想辦法虐待病人。”

閑乘月:“除了心理變態,應該沒有醫護會這麽做吧?”

宿硯聳聳肩:“那也不一定,畢竟病人在‘坐牢’,醫護也差不多,這裏遠離人煙,他們就算放假開車出去,去附近的鎮子上也待不了多久,每天要面對各種病人,壓力一大,時間一長,又沒有心理疏導,出問題也正常。”

閑乘月覺得宿硯說的有道理,他笑了笑:“你該去學心理學。”

宿硯打蛇隨棍上:“行啊,閑哥你覺得好的話,我出去了找個學校進修一下。”

“那是你的事。”閑乘月收斂了笑容。

看上去又變得無比冰冷。

宿硯嘆氣:“你想想養老院,再想想保姆,傳出虐待的消息越來越多,給大小便失禁的老人灌尿,扇耳光,還有毆打嬰兒的,這些職業壓力本來就打,再沒有完善的上崗前培訓,誰都能去做,不出事才奇怪。”

他還加了一句:“我每年都要給福利院和養老院捐錢,也捐錢弄培訓,但是杯水車薪,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有時候我也覺得挺累的。”

閑乘月沒想到宿硯還做慈善,對宿硯有點另眼相待。

宿硯笑了笑:“閑哥,我雖然算不上善人,但也不是個壞人,那些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麽,捐出去也不影響公司運營和我的個人享受。”

“也很不錯了。”閑乘月,“現代社會有錢人不少,但做面子工程的更多,錢花出去也不管到底花在哪兒,你有心思定向捐贈已經很好了。”

宿硯微微低頭。

“等出去了,這單生意做完,閑哥要不要抽空跟我去一趟山區?正好有個捐助項目,要去實地考察,確定沒有任何欺騙之後才捐。”宿硯,“閑哥你也可以點對點捐助,挑幾個小孩,資助他們讀書,一年也就一兩千塊錢,讀到大學他們就能申請助學貸款,走出山區就能改變命運。”

閑乘月有點心動,但此時顯然不是討論這些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