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2/3頁)

再共享修為的話……明天就能把還沒痊愈的白嬰打成肉餅。

可了解風投的都知道,高收益意味著高風險。

“我也再不能離開你,不能反抗你,對嗎?”

紅蓼粗魯地扯開他的領口,乘著水波俯身下去狠狠咬了一口,咬出了金紅色的鮮血,恢復靈力之後,他連血裏都帶著屬於神仙的金色。

“妖族與人結契後就是另外一方的靈獸了,這對我來說跟做人奴隸也沒什麽區別,我不喜歡。”

她矛盾地抱怨:“我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她表情不太好看,應該是有點糾結的,但抗拒還是占了上風。

雲步虛帶著她出了水面,將她壓在池岸邊,替她抹去臉上溫熱的池水。

“不喜歡就罷了。”

無所謂,不管怎樣都無所謂。

結契確實是擺脫白嬰控制最簡單的方式,同時還能將她與他的性命掛鉤,只要他不死,她就不會有事。

同樣的,她若有事,他也無法獨善其身。

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賭?

天底下能與他動手的人沒幾個,卻有不少人可以將紅蓼當做目標。

在自我安危和男女之情這兩種選擇上,所有聰明的修士都知道該如何選擇,很少有人會和自己的靈獸結那種高等契約,他們只需要靈獸替自己賣命。

唯獨他,他不在意紅蓼可能給他帶來的危險。

不能說他一點私心都沒有,可是……

“再找別的辦法。”他說得篤定,應該是心裏已經有其他計劃。

不管任何時候,他都給人非常可靠的感覺,對下屬弟子們是,對紅蓼更是。

紅蓼身為妖族,當然也明白那種高等契約裏的利害關系,她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受,莫名有些害怕。

雲步虛是道聖宮的主宰,是整合六界的關鍵人物,能讓他將生死危險置之度外的,理應是蒼生安危那樣的大事,現在卻只為了一只狐妖的血脈壓制。

他願意為她如此,可見對她的感情絕非簡單。

紅蓼壓力山大,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可不是普通人,他是道祖,被他這樣沉重的感情壓著,不是什麽好兆頭。

就比如這結契,他需要很大付出,卻也是想要徹底掌控她,讓她再無離開的可能,事事依從他。

太矛盾了。

抗拒,害怕,除此之外,還有點別的情緒。

心癢癢的,像被什麽勾著。

紅蓼轉了個身,靠在溫熱的玉石池壁上,望著雲步虛幽暗的雙眸,尾巴根處忽然被摸了一下。

她眼圈一紅,腦子瞬間又亂了。

……不當人了這是,在她清醒思考的時候來這一招!

紅蓼徹底紅了眼睛,淡淡的妖氣彌漫在大殿中,幾乎將雲步虛身上的靈力都遮過去了,很難說這裏面有沒有他的故意為之。

“這可是你自找的。”

摸狐狸的尾巴根,這真是沒受過教育,是不是以為她真的是什麽都不懂的狐狸精?

紅蓼拿出了在天狐秘術裏悟出來的厲害招數,雲步虛從前怎麽折騰她的,她都如數奉還了回去。

她在他身上密密麻麻地種滿了紅色的小果實,一處不落。

包括脆弱得不適合種小果實的地方。

雲步虛臉白了幾個度,看上去忍疼忍得很辛苦。

紅蓼看在眼裏,銀發淩亂,狐尾飛揚,毛茸茸的耳朵蹭了蹭他的胸膛,嘴角得意地勾起來,笑得壞心思,假裝關心:“很疼?”

她擺出指指點點的閑適模樣,既招人恨,又招人疼:“你這樣可不行啊雲步虛……”

事實證明,雖然很狗血,但男人確實不能說不行。

短短一句話,深深傷害到了道祖的內心,紅蓼用了一整天去治愈他。

整個道聖宮穹頂聖殿都籠罩著淡淡的妖氣,沒有人是看不見的。

兩個來見師尊的弟子沒能見到師尊也就算了,還看到眼前這副景象,回憶起師尊帶回的那只狐妖,都能明白大師兄為何眼睛沒光了。

房子塌了有沒有。

師尊怎麽會!

怎麽能……

怎麽可以!

二弟子風微塵嘗試聯絡師尊,想搞清楚聖殿裏到底是怎麽了,師尊怎可容許一個狐妖在聖殿裏胡作非為?可他根本聯系不上自己的師尊。

雲步虛看見了他的傳音符,卻只是輕輕一彈,將符咒彈得粉碎。

他按著紅蓼,一點都沒被這插曲影響心情和狀態。

他掌控著所有後人乃至六界的生死存亡。

他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

“是不是嚇著了。”

他低下頭來,在意亂情迷的紅蓼耳旁徐徐說:“我要與你契約,你怕我了。”

紅蓼脊背一涼,稍稍清醒了一下,又被他抱著離開暖池,站在岸上,後背貼著他的胸膛。

“怕什麽。”他扶著她的肩膀,“沒什麽好怕的。你不喜歡便當我沒說過,莫要記在心上與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