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潘納多尼:(第4/4頁)

而這種能夠附魔的材料,很容易就能被改裝成鋒利的武器,好比在刀身上附一圈地獄之火,不要說頭骨了,人都能給當場揚了。連人帶盒不夠三斤。

“而且屍體的外表沒有破洞,更像是魔法特意繞過皮膚所為。”

阿諾一愣,啥?

這可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報。

少年路德聳肩:“那他們就該反思一下自己的專業性,如果從一開始我們就看到公爵的頭骨上有一個洞,我們為什麽不當晚就直接喊來治安官?”老公爵的頭骨穿孔,是後面才報上來的消息。

阿諾等人,下意識的就以為事老公爵死了之後,阿斯蒙蒂斯家聯系了城主府,要找到兇手。但實際上並不是。

這中間是等了一段時間的。

老公爵的葬禮都結束了。

所以,兇手殺人,其實本來是不想讓人知道的,但如今又被爆了出來。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自爆。如果是後面這種情況,也就代表了兇手想要通過殺人來達到的初衷並沒有達到,ta現在需要通過鬧大這件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談話繼續,阿諾用路德男友這個身份已經很遊刃有余了,順利的與每一個阿斯蒙蒂斯家族的核心成員都聊上了天。

他當然也有些說不上來的心跳異樣,可是都被他強行壓下去了,他的大腦只能單線運行,沒辦法同時考慮太多。

阿斯蒙蒂斯實在是個大家族,這個家裏不是出情種,就是出種馬。很不巧的,老公爵就

是個種馬,他看好的幾個兒子也是,所以,家裏之前其實是有很多直系血脈的。如今卻只剩下了小貓三兩只。因為其他人都被老公爵驅逐出了老宅,只留下了懦弱的長子一家。而這些被驅逐的人,和外人無異,進出老宅並不方便,也就失去了作案的可能。

而如果說,小叔對少年路德是一種下屬對上級的服從的話,那麽大伯對路德就是一種老鼠見了貓的懼怕。他過去在父親的打壓中懦弱又無能,父親死後,本該作為這座宅子的主人重新抖起來,可看上去好像變得更加戰戰兢兢了。

在阿諾問話後,他一邊擦著汗,一邊也“誠實”的回答了問題:“是的,那晚我其實沒去看歌劇,我根本就沒出門。”

他一直在家裏,就為了等所有人走後,和自己的父親好好談談。

“我以為父親對我多少是有些信任的,沒想到那一晚他卻嘲笑我,他愚弄的看著我,就好像在說,你以為我是因為信任你或者可憐你才留下你們一家的嗎?不,只是因為你是個懦夫,連殺我的勇氣都沒有。”

大伯說著說著差點哭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回憶到了那一晚,還是被少年路德嚇的……

“他說的對,我當時已經被激怒成那樣,我差點就殺死了他,就差一點,但我最後還是放棄了,我真的下不了手。”在清醒過來後,他就逃跑似的離開了父親的臥室。

他沒注意到房間裏當時有什麽,但應該是沒有信的。

如果大伯和小叔說的都是真話,那麽時間順序應該就是,大伯在所有人之前進入過老公爵的房間,然後兇手或者有人拿著信進了老公爵的房間,最後才是小叔。

但這也就有了矛盾,小叔說當時拆信刀已經不翼而飛,但老公爵還活著。

“有沒有一種可能,在小叔進去的時候,兇手其實拿著刀,也在房間裏?”少年路德提出了一個恐怖故事。老公爵因為被大伯掐過脖子,已經說不出來話。小叔朝著老公爵怒吼著發泄完就離開了,全然沒注意到房間裏其實還藏著一個人。

老公爵拼了命的想要自救,卻多行不義必自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兒子在罵完自己後揚長而去,而兇手這才不緊不慢的現身,從容殺了他。

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