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諸法俱陳列(第2/2頁)

可是隨著相互消磨,盛箏的道法卻是悄然變化著,可是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卻主動收了道法,退回到了張禦身前。

他執禮道:“張上真,盛某已然盡力,但是盛某道法再如何變化,也無法真正殺死此人。因為此人之法別有寄托,當是有鎮道之寶相護,此不是盛某能夠能及,除非盛某也得此等寶器,方有斃殺之望。”

卞司議聞言,哼了一聲。

盛司議則是回過頭來,道:“卞司議何必不服氣呢,在盛某看來,你遲早也是我等之中一員。”

卞司議看向張禦,道:“閣下如此為,有何意義?”

張禦卻是覺得很有意義,他的訓天道章之中還差不少照影,有的人因為不是自己所除滅,所以道法恐怕難以映照進去,但此人既然到了自己的面前,那自是該當羅列在此。

張禦道:“我知曉了。盛司議且去一邊吧。”待盛箏退下去後,他示意了一下,這一次卻是接連兩個求全上真下場,再次與卞司議鬥戰起來。

卞司議本來以為,張禦是想通過這些人的道法變化,尋常找出他道法上的破綻,可是在接連被不同道法再是打殺了兩次之後,他忽然醒覺過來。

或許張禦根本不是如此想的,而是看到了他道法變化,猜測其中可能有的破綻,所以刻意用這些人來消磨自己!

可他有一個不解的地方,這裏終究是在幻境之中,就算再是如何真實,就算他最後在此被殺,也只是幻境之中被斬殺,現實之中仍是不亡,所以對方應該是在現世之中也有一定的手段,在此印證之後,再在外面對付自己。

想到這裏,他轉了轉念,對著自己眉心一點,卻是自絕此身,想試試看能否以此辦法從這裏脫離出去。

只是這個方法並不能濫用。

他能讓人消殺,但是不能自我消殺過度,因為每一次自我了斷,都會導致刻痕淡弱一次,次數一多,刻痕就會消失,所以不可能無所顧忌的使用下去。

張禦見他一點眉心,整個人爆散成為一團氣光,顯是自斷此身,可是並不急躁,神情淡然在此等著。

就算尋常的幻境也沒這麽容易擺脫,而此間乃是大道意印所化之意印,想要用這種方法脫離,那更是無此可能了。

等了一會兒,場中靈光一閃,卞司議再一次出現在了此間。

他神情一沉,沒想到自己仍然落在這裏,看來用正常手段是沒法出去了,只能待到現世再思考對策了。只是也是不知,從這裏脫離,是否還能保留此間的憶識?

若是不能,那卻有些麻煩了,他對張禦下來會動用的手段將是毫無提防。故是他一拿法訣,牽連上了鎮道之寶,並將自己的一段擬造憶識印刻上了去。

根據他推斷,並不能完全阻擋自己與鎮道之寶的牽連,仍然保持著一絲冥冥中的聯系,這樣才讓他能在這裏也感受到鎮道之寶,但既如此,他這般施為應也有一定可能做到。

張禦不管他怎麽做,再次一擡手,身後諸多道人再次下場鬥戰,他並不盲信自己的判斷,決定各種方法都是讓這些人嘗試一下。

而在下來的鬥戰之中,卞司議在承受了四種不同道法的消殺之後,他見此人卻是再也不出現了,這並不是其人返還回去了,而在意印演化之中,此人承受這四種道法之後,便無可能再復回來了。

他登時明白,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現在就是想著怎麽在現世之中將此人殺死了。

意域之內動用四種不同的道法,那麽意味著他也至少要也動用四種道法才有可能鎮滅此人。

即便喚出青朔白朢二人,他身上也是帶著林廷執和武廷執交托給他的道法,正好可以用來鎮壓此人。

不過此人身上一樣有著諸多道法,方才在嘗試的時候,也是試探出來了一些,但應該還有暗藏下來的。

但是沒有關系,既然知道了其用什麽樣的方法可破其道法,那自是能夠提前算計和針對的。

心中有了定計之後,他便不在此處繼續,而是意域一散,轉至現世之中,隨即根本道法展開,宏盛清氣漫漫放開,將整個廣台都是卷入了道法籠罩之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