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4頁)

“中午想吃什麽?”遲霧懶懶地躺在懶人沙發的一隅刷附近的飯店點評,一雙勻稱的腿搭在沙發靠背上,運動短褲稍往下落,露出點內裏的蕾絲邊,特性感的那一種蕾絲邊,不俗氣,質感高級。

“中午啊,我想想。”封馨視線落在她清冷漂亮過人的一張臉,順著往下瞄胸前,腰線,心裏感慨了聲,才試探地問:“源江大酒樓?”

遲霧手指繼續在屏幕上慢慢下滑,滑到了底,點頭:“可以。”

這個名字已經差不多能證明這家飯店的地位了,她三年都沒怎麽回,對現在的源江不了解。

兩人斜在沙發上看電影,臨近中午,天氣突然轉陰,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又轉大雨,一滴滴打在庭院中的葡萄藤和老樹上,天光暗淡,雨簾中朦朧的樹影被風吹得亂舞。

封馨面上失望,望著外頭暗沉沉的天人蔫了大半,這個天氣中午出去吃肯定是不靠譜的了。

“沒事,我月末才走。”遲霧跟她說,不急,有的是機會。

“好。”封馨摸兩顆葡萄放到嘴裏:“那我把這集電視劇看完,去找我林醫生去。”

林醫生是她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剛在一起沒多久,這會還蜜裏調油打得火熱,遲霧點頭。

趁著中途雨停了會的功夫,封馨回去了,跟遲霧約了她下次休息的時間,拉上她的林醫生,一塊出來吃個飯,遲霧表示沒問題。

中午這陣過後,雨就幾乎停了,半死不活地出了會太陽後,之後繼續陰著。

因為雨天閑著無聊,談屹臣幫陳琴理了一上午的毛線,捆出了兩大卷,看天氣轉好,跟陳琴說了一聲,拿上車鑰匙出門,往台球廳去。

雨剛停,路上水窪多,車軋過去濺起一圈泥漬。

鎮上的台球廳總共開了三家,張雁棲工作的這一家是最先開起來的,去年剛重新裝修過,把隔壁倒閉的中介所門店盤了下來,場地擴大一倍,三家裏頭它的規模最大,新裝修後增加了遊戲廳,還有一排眼花繚亂的娃娃機。

“談哥!”談屹臣剛把車停好,裏頭就有人喊他,他順著車前玻璃望過去,陳棋頂著黃毛在室內支起球杆跟他打招呼。

三年沒見,談屹臣還是以前那個樣,在這煙霧繚繞的台球廳裏人顯得特矜高冷淡,給人一種隨便從他身上拽下來一只襪子,也是四位數起的錯覺。

其實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出來談屹臣和這地方格格不入,不是現在才這樣,是從小。

這種意識一開始來源於他小時候就是一頭淺色短發,很異類,後來是家裏的玩具到身上穿的,全是電視上播的那種,也經常穿不是電視上播的些牌子,當時陳棋覺得有錢人家的小孩偶爾也穿穿雜牌,後頭長大了見識多了,才想起來那不是雜牌,是更貴的一些、就算投放在電視上,一般人也不會買的牌。

好久沒見,陳棋挺興奮的:“來了怎麽不說一聲啊,還是棲姐跟我說我才知道。”

談屹臣笑了下:“昨晚剛到,臨時回的。”

“這樣啊。”陳棋點頭。

兩人也算是從小就認識,小時候經常抱著足球一塊到草場上去踢,之後回源江過年過節的幾次也都會聚一聚。

簡單寒暄幾句,談屹臣拿起球杆,俯身挑了兩個球試了下手感。

台球廳一共八個人,張雁棲正靠在另一張球桌邊看著他,穿包臀裙,韻味很濃,妝也艷,這家台球廳生意能好,得有她一半功勞,所以老板給她開的工資也高。

談屹臣的確跟這兒格格不入,但從另一種角度看,是顯眼,所以打他從門口那輛邁凱輪上下來起,台球廳裏的女生目光就只落在他身上。

但不管是格格不入還是顯眼,他本人好像從沒意識過這些。

“你一個人回的?”張雁棲靠在球桌旁,意有所指地問。

進了個球,談屹臣擡眼:“什麽意思?”

“遲霧呢?”張雁棲似笑非笑地問。

“怎麽了?”

張雁棲笑:“想她了。”

“草!”一旁人笑得直不起腰,雖然大家夥老早就認識,勉強算一塊長大的,但張雁棲跟遲霧氣場不合他們幾個一塊玩的都知道,這話說出來,和節目效果差不多。

跟沒聽到似的,談屹臣俯身,領口往下落,露出鎖骨弧度,鎖定好後一個球後,手上嫻熟地球杆抵住虎口,視線瞄準,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咚”地一聲打出去,球被擊出,應聲落網。

直到四周幾人的笑聲漸漸下去,談屹臣才不冷不熱地開口:“那就想著吧,她估計不想你,沒怎麽跟我提過。”

“……”

“噢。”見討不著好,張雁棲有點兒尷尬,聳下肩,過去這茬。

其他人這才悻悻然地反應起來,談屹臣跟遲霧兩人是什麽關系,從上一輩到這一輩,他倆小時候就比其他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