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打的就是你!(第4/6頁)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本座跟裴清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

魔尊癡迷地盯著雲昭懷裏,昏迷不醒的裴清,伸出手臂,冷冷道:“把裴清還給本座!”

雲昭迅速抱著裴清往後一退多遠,其余門生見狀,紛紛湧了上來,將二人護在身後。

雲昭怒聲道:“裴師兄是蒼穹的弟子,又是我的未婚夫!我是劍宗的少主,是裴清名正言順的道侶,憑什麽要還給你?”

他又對著左右道:“擋住魔尊,我先帶裴師兄離開!”

“今日,你們誰也走不了!”魔尊一把掐起江暮陽,將他舉在了半空中,同雲昭道,“你配不上裴清,在這世間只有一人能配得上裴清,便是本座!”

此話一出,江暮陽的白眼都翻上去了,他見過不要臉的,但很少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只要一想到,這個魔尊是裴清未來的老攻,還是個總攻,兩根一起上。

在裴清之前,就玩弄了不少純情少年,就替裴清感到惡心。

同樣為裴清感到惡心的,還有雲昭。

雲昭氣得咬牙切齒道:“住口!你連裴師兄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我既與他定有婚約,那他便是我的道侶,今日你想帶走他,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縱然是死,我也要跟裴師兄死在一起!”雲昭抱緊了懷裏的白衣青年,一字一頓道,“我與他生不能同穴,死也要死在一起!骨肉化泥,神魂相容!”

大有一番要魚死網破,抱著裴清一起殉情的豪邁壯舉。

魔尊聽罷,竟有些猶豫了,他倒不是怕劍宗會尋他麻煩,只是擔心雲昭會在氣急敗壞之下,而傷了裴清。

哪怕裴清掉根頭發,魔尊都覺得心疼得無以復加。

在看見裴清蒼白,血色寡淡的臉時,更恨不得立馬將人抱在懷裏安撫,再好好的,痛痛快快地操/上一操。

想來裴清修為不俗,定然格外皮實耐/操,魔尊早就想占有他了。

也許,還能拉上江暮陽一起,魔尊自認為不是個小氣的人。

雖然不是個正人君子,但對待身邊的人,頗為大方寬容。

只要他有口肉吃,身邊的下屬都能混口肉湯喝。

若是可以,三個人大被同眠並無不可。

江暮陽隱隱察覺,魔尊可能要拿他當人質,來交換裴清了。

畢竟在外人看來,他江暮陽和雲昭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小一起長大的。

裴清對雲昭來說,只是一個空有虛名的道侶,甚至雲昭都沒有親眼見過裴清。

魔尊正是知曉了這點,才開口同雲昭道:“那倘若,本座用此人作為交換?”

雲昭瞥了一眼,滿臉是血,滿身狼狽的江暮陽,頗為嫌惡地道:“交換?你是在侮-辱裴師兄麽?此人算什麽東西,不過就是個人人可欺,人人可辱的爐鼎罷了,也敢同裴師兄相提並論?他死或者不死,同我有甚關系?”

江暮陽:“……”

魔尊頗為詫異地問:“你不知道他是誰?”

“我管他是誰!哪怕就是天王老子,也別想換走裴師兄!”

雲昭言之鑿鑿地道,將裴錦衣抱得很緊,他第一次見裴師兄的真容。

剛開始闖入洞府時,他還以為躺在石頭上的人是江暮陽,他當時急壞了,趕緊撲過去將人抱起來,還連喊了好幾聲。

直到他看見此人胸口上一點鮮紅的美人痣,才明白,此人並不是江暮陽。

因為江暮陽的胸口並沒有美人痣。

也就是說,此人就是他日思夜想,想了整整十年的未婚夫!他的道侶!蒼穹派的小師弟,裴錦衣!

好不容易尋回了裴錦衣,縱然讓雲昭上天當神仙,他都不肯放手。

魔尊聽罷,轉頭望向了江暮陽,語氣無比嘲弄地道:“你瞧,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樣薄情寡義,本座聽聞,你與他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他還口口聲聲說,要與你結為道侶。”

“看來,沒有裴清的皮相之後,你連當替身的資格都沒有了。江暮陽,本座真為你感到可悲。”

江暮陽心道,他也替自己感到悲哀,一輩子都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什麽?”雲昭猛然一擡頭,滿臉驚愕地問,“你喊他什麽?!江暮陽?這個醜八怪,他,他,他是江暮陽?他的臉哪裏去了?!”

江暮陽:“……”他現在是被掐著脖頸,說不了話,但凡他能開口,他會把雲昭噴得找不到媽。

“不是,這怎麽可能是江暮陽?不,他絕對不可能是江暮陽!”

雲昭一口咬定面前的少年絕對不是江暮陽。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江暮陽的模樣,就跟雲昭的父母留給他的畫像裏一模一樣,是裴清的臉。

絕對不是現在這樣,平凡普通到,僅僅清秀的臉。

還有便是,雲昭認識的江暮陽是很心高氣傲,也很任性嬌縱的,平生最怕痛,稍微流點血,都要大驚小怪的。